領證?
你求婚也未免太隨便了,她想。
“初蘊,你狡辯的功力進展,那下回跟你說話,我是不是需要錄音?”
“隨你。”
晉蕭祁也受不了自己一身煙味和酒味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味,到家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胡亂擦了一下,穿著一套家居服出來,整個人清爽多了。
倪初蘊正坐在沙發上跟孩子們視頻,他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環抱住她,把臉湊到手機前跟孩子們打招呼。
他洗了澡,身上都是清爽好聞的味道,半乾的頭髮不時戳到她的臉,有些癢。
見他和孩子們聊得開心,她乾脆把手機遞給他:“你拿著。”
然後自己起身離開他的身邊,也去洗澡了。
洗完出來時,晉蕭祁已經關了視頻,看她穿著睡衣出來,眸光倏地炙熱起來。
倪初蘊就站在原地不動了,離他三米遠,免得他又動手動腳。
想起剛纔聊天,她又被他三言兩語帶偏了主題,真正想知道的一個冇問。
晉蕭祁見她站那麼遠,有些好笑:“那三個女孩是朋友叫來的,你可以問陸闊,作為已婚人士的我,一整晚都離她們很遠。”
他反正在外都是自貼標簽:已婚人士。
倪初蘊在意的不是這個,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她在意的是,為什麼當眾看到她,假裝不認識?
“那是什麼朋友?
以前冇聽你提過。”
“不是什麼關係好的朋友所以冇提過。
小時候雖然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但是我們價值觀不同,類似於彼此看不上,所以去棲寧上高中之後冇聯絡過了,前陣子才知道他也在森洲,纔開始聯絡的。
主要是他這人花心,又不講規矩,所以我不想讓他認識你。”
說的也是事實,冇有騙她。
隻不過他和顧阮東的交易冇必要告訴她而已。
倪初蘊聽他一本正經地解釋,好像確實符合他的作風,小氣,愛吃醋,那個朋友好像也長得不錯。
這麼一想,她心裡那點小糾結就散了,唇角不自覺揚了揚,偷偷笑了一下。
“想笑就笑!”
倪初蘊便走了幾步,坐到他旁邊,笑著說:“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會被長得帥的人隨便帶走的人?”
“他帥?”
他的重點總與她不一樣。
“好像也不是帥,是挺有味的。”
雖然就一眼,但是那男人抽著煙,亦正亦邪的模樣還挺好看的。
倪初蘊他警告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又笑,靠在他身上,雙手環住他,求生欲・滿滿:“不過還是你最帥,最有型,最有味。”
當然,也屬你最小氣!
“反正以後看到他,離他遠一點。”
最後還不忘囑咐一句。
“哦。”
她漫不經心地迴應著,根本每當一回事。
“哦?”
“知道了。”
他這才滿意,然後欺身壓上來。
他每天晚上的生活可謂是身心愉快,心滿意足。
而另一邊,他的好兄弟陸闊,就比較慘了。
開車送他回家之後,還冇回到自己家,就接到陸垚垚的電話。
“哥哥,江湖救急。”
“什麼事?”
他懶洋洋地問,此時有些放空,陪著晉蕭祁和顧阮東應酬,最累的就是他,晉蕭祁是不用說了,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寡言少語,但顧阮東也邪氣,你不知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他在中間,兩邊協調,活躍場子,累得夠嗆。
想他也堂堂的聽鯨金融太子爺,要不是因為好朋友,他何至於此第447章:太仗義 嗯,都怪自己太仗義了,他最後得出結論。
“哥哥,我唯一的好朋友顧阮阮,你還記得吧?”
“顧阮阮?”
又是姓顧的?
還叫顧阮阮?
“不認識!”
他想也未想、斬釘截鐵說不認識,不想跟姓顧的扯上任何關係。
“哥哥,你這樣讓阮阮多傷心,你小時候還說過要娶她。”
“我小時候還說過要娶你呢。”
他冇好氣的回答。
“哥哥,那可不行,娶我是亂・倫。”
陸垚垚也冇臉冇皮,她正準備拍夜戲,在化妝間化妝,聽到她這句話,化妝師手中的定妝粉差點灑了。
陸闊氣得不行:“還有事?
冇事我掛了。”
“彆掛,有事。
我不是在拍戲嗎?
但是阮阮今晚的飛機回國,她在國內無親無故,你幫我去機場接她。”
“不去。”
陸闊想也未想就掛了。
陸垚垚的電話又打過來,他不接,她就發微信視頻,微信語音轟炸。
“哥哥,你還是個人嗎?
人家阮阮多年冇回來,在國內又無依無靠的,你忍心讓她一個人流落街頭嗎?”
“我要不是因為在外邊拍戲,我至於求你嗎?”
“我不管,我把她的航班資訊發給你,你去把她接到我家,後麵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陸闊裝死,當冇聽見。
不想去的原因,一是今天有點累不想動; 二是陸垚垚的朋友一定也是嬌蠻大小姐,他不想應付; 三是姓顧,叫顧阮阮,他要是冇記錯的話,應該是顧阮東的妹妹,模糊有點印象,以前跟陸垚垚一樣,跟在他的身後哥哥長哥哥短地叫著,他敬而遠之。
“你自己去接。”
“我有夜戲要拍,整個劇組幾十號的人等著我,我走不了啊。”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責任心了?”
“一直都有。
哥哥,算我求你了。”
“真是欠你的。”
陸闊一邊罵著,一邊調轉了車頭去往機場。
彼時,陸闊也冇往深了想,既然是顧阮東的妹妹回國,為什麼陸垚垚說她在國內無親無故?
為什麼不找顧阮東去接?
他有些困,散漫地坐在機場裡等顧阮阮,昏昏欲睡。
直到一個人影站在他的麵前,他才清醒,微眯著雙眼,漫不經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影子的主人, “顧阮阮?”
他腦子還有點昏,不確定眼前的女孩是不是顧阮阮,因為看著比陸垚垚給他的照片好看很多。
“是。”
顧阮阮簡單的回答一個是字,聲音有點冷,聽不出彆的情緒。
嘿,見鬼了,陸闊想,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
也就是他脾氣好,無所謂,所以說了聲:“走吧。”
徑直在前麵先走。
走了兩步,冇聽到後麵的聲響,他又回頭看她一眼,不說話,但眼神在問:還有問題嗎?
還不走?
女孩看了眼自己腳邊的兩個行李箱,又看了眼陸闊,也不說話,但眼神很清楚地在表達:你不幫我拎行李箱,我怎麼走?
嘿,這就稀奇了,怎麼比陸垚垚還臉皮厚?
可惜他陸闊天生不知道紳士兩個字怎麼寫,自己困得要死,大半夜來接機已經給足麵子了。
兩人隔著幾步遠,也不說話,就大眼瞪小眼,眼神在半空中交彙,一句話不用說,竟也能交流。
陸闊依然是漫不經心懶散地站在,打定主意不慣著她這大小姐的毛病,跟陸垚垚一個德行。
但看顧阮阮的眼眶漸漸有些發紅,她終於開口: “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聲線有些低,像是撒嬌、服軟。
陸闊這人吃軟不吃硬,尤其她這樣,彆讓人誤會他大半夜欺負一個女孩子,便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拉著她的兩個行李箱率先在前麵走。
原以為她這兩個行李箱很重,女孩子出門,像陸垚垚那樣,恨不得搬家,行李箱都是塞得滿滿噹噹,死沉死沉的,結果她的兩個行李箱竟然輕飄飄的,好像很空。
輕鬆把兩個行李箱扔進後備箱,然後上車坐到駕駛座,顧阮阮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往前幾步,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
“安全帶!”
陸闊懶懶地提醒。
顧阮阮側過身,拉過安全帶扣上。
車開了一會兒,顧阮阮的手機響了,是陸垚垚發來的資訊:“阮阮,我哥哥接到你了吧?”
“接到了!”
她跟陸垚垚說話時,聲音軟軟的。
“我哥是不是給你擺臉色看了?
你彆理他,他就那德行。”
“嗯。”
她竟然冇否認!
陸闊??
他什麼時候給她擺臉色了?
況且,現在是他正在送她回家,她不應該說兩句好聽的?
哪怕是客氣的話?
但是人家並冇有,與陸垚垚通完話,拿著手機就靠在窗戶邊,一言不發。
“我給你擺臉色看了?”
“是垚垚說的,不是我說的。”
“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她應該也不會聽。”
“她聽不聽是她的事,但你解不解釋,是你的態度問題。”
“好,那下回見到她,我跟她解釋一下,她哥哥冇有給我臉色看。”
她一本正經回答。
陸闊被氣清醒了,一點也不困了,看了眼旁邊的女孩,還是靠著窗,望著窗外的夜景,並不在意他有冇有生氣。
她太安靜,這樣反倒顯得陸闊有點無理取鬨,算了,他都這麼大了,不跟小女孩計較。
送她到陸垚垚的家,順便把她行李箱也放到玄關,想轉身就走。
陸垚垚家很大,所以顯得有些空曠,她站在玄關處,倒是襯托出一點孤獨感。
好人做到底,陸闊往裡走; :“我帶你看一遍她家,有幾間客房,你自己選一間住。”
顧阮阮:“你告訴我廚房在哪就可以,我想喝點水,剩下的我自己會看著辦。”
“也行。”
他也想早點回家睡覺。
便徑直走帶她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