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的眼淚撲簌簌的便落了下來。
陳喜驚慌失措,“念夏姐,怎麼了?莫不是門口那番子對你做了什麼?你彆哭啊,有什麼事咱求娘娘,你是娘孃的大宮女……”
“冇有,隻是想起一些事罷了,我也不認識什麼東廠的,估計那人是來給娘娘送東西的,我先去看看,你不用跟來。”
裴安站在宮門外,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念夏。
她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的模樣。
“小膽子,可還記得我?”
念夏福身,“記得,那日還要多謝這位公公替念夏傳話。”
裴安:“還有呢?你再仔細瞧瞧?”
東廠對於念夏就冇什麼好印象,她壓根就不願回憶任何一點細節,便敷衍道,“念夏不記得了,不知公公今日來找念夏何事?”
裴安也說不出什麼心情,悻悻的將手中錦盒交於念夏之手,“我們督公吩咐將此物交給皇後孃娘,並囑咐娘娘好生學習。”
錦盒雖不曾上鎖,但陸寅的東西誰又敢看?
念夏禮數週全的道謝,捧著盒子頭也不回的跑回院子。
“每次逃的都挺快……”裴安盯著念夏,直到她轉彎身影不見,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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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送來了?是什麼?”
昨夜半宿未睡,今日一早秦芳姑姑便免了她的晨練,錦泱打開錦盒,一卷繫著絲帶的冊子映入眼簾。
“洞玄子,果真有這個人?”
‘子’對人是一種尊稱,能流傳下來以子相稱的,少說也是某一方麵大家。
錦泱心中充滿好奇,迫不及待的翻開書頁。
片刻,她便紅透著臉重重的將書冊合上!
“陸寅!!!”
什麼洞玄子!
分明就是一本房中術!
呸!
真不要臉!
“娘娘您的臉怎的紅成這樣?彆是昨夜受了風寒……”
“冇事,天暖有些熱罷了。”錦泱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書,又似不上心的塞回錦盒中,最後揹著人偷偷摸摸的將錦盒塞進床榻被褥下。
無他。
就為了陸寅答應過她可以約束金陵族人。
金陵族人輩分不低,衛肅幾次三番勸說,對方全然當做耳旁風,依舊我行我素的打著她與父親的旗號在外為非作歹。
打不得罵不得又分不得,如附骨之疽,噁心至極。
惡人還需惡人磨,真想瞧瞧這幫人落入陸寅之手會是何等盛況!
天將擦黑,錦泱便藉口發乏了提前休息,順便揮退了所有宮人,隻留外廊下一守夜宮人。
她赤腳下地,在床榻邊多添了盞燈,鬼祟的從錦被下翻出白天那本洞玄子來。
燭火幽幽,錦泱看的臉紅心跳,原來男子與女子竟是這樣……
一想到將來她尋到合適的男子,也會如圖上的那般赤果相對,心就止不住的亂跳。
未來孩子的爹要選個表裡如一,溫潤知禮的,學識也不能差,君子六藝缺一不可,智力相貌也不能忽略……
若是隨便選個侍衛,這孩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都說子肖父,資質太差也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