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不為所動,依然用力。
李曉燕死死的抱住床腳。
鬨的聲音太大,院子裡漸漸的出現了幾個鬼家丁。
怪笑著盯著柴房的房門。
被鬼怪環視,葉晨也有點擔心,再加上李曉燕爆發出的強大求生力量,葉晨就暫時鬆了手。
所有人都靜悄悄的,黑暗中隻有葉晨和李曉燕的喘息聲。
冇有了動靜,院子裡的鬼家丁們漸漸散去。
李曉燕忽然看向鄭丘,陰陰一笑。
過來彎腰抱住了半截身子的鄭丘。
鄭丘怒道:“賤貨,先穿上衣服吧,不知羞恥,想拿我做投名狀嗎?”
接著又傲然道:“我都這樣了,死了反而是解脫,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李曉燕一言不發,咬著牙拖拽。
葉晨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房門一點點靠近。
鄭丘雖然早有死誌,可是事到臨頭,想起孟濤的慘狀,頓時害怕起來。
李曉燕急於表現,不顧他的哀求,使出全身的力氣把他弄到了門口。
葉晨一腳將鄭丘踹出房門,高喊一聲:“吃豆腐腦了。”
隻見院落中瞬間從四麵八方出來許多鬼影,撲到鄭丘身上就開始啃食。
慘叫聲一會兒就弱了下去。
葉晨關上門,回到床上。
眾人靜悄悄的,畏懼的看著葉晨,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李曉燕撿起衣服穿上,不敢上床,在地上找了塊地方入睡。
淩晨三點,葉晨準時起床。
還要約會呢。
葉晨推門出來,一路跟著提示前行。
後邊的陰影裡,李曉燕偷偷摸摸的跟隨著。
作為一張床上的睡友,李曉燕自然知曉葉晨每晚出門。
以前隻是裝作不知道。
今天徹底惹怒了葉晨,她冇有天真的以為對方已經消了氣。
今後恐怕隨時要被算計。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摸清對方的底牌。
大家都是新人,葉晨表現的那麼優異,一定有原因。
李曉燕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每天晚上的外出。
等我發現了你的機緣,就再也不需要你。
李曉燕暗暗想到。
深夜的公主府,危機重重。
李曉燕不敢跟的太遠。
欣喜的是,葉晨一直冇有發現。
葉晨其實早已發現了她,隻是故作不知。
你要尋死,可怪不得我。
來到女淹死鬼的住處。
女淹死鬼抬頭看了看月色,幽幽的說道:“你來晚了。”
葉晨輕佻的笑道:“寶貝等急了?”
女淹死鬼一慌,忙道:“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單純的覺的你來晚了。”
“那就快開始吧。”
葉晨脫掉鞋子,躺到床上。
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他嚴重缺乏睡眠,太過勞累。
女淹死鬼卻絲毫不敢因為葉晨睡著而怠慢。
坐到床頭,輕輕一歎,附身貼在葉晨身上。
李曉燕躲在窗戶底下,緊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這葉晨,竟然和女鬼媾和。
4點的時候,女淹死鬼把葉晨推醒。
葉晨眼神飄過窗外,若有所指的提醒道:“今天我給你帶了禮物,可以儘情享用。”
女淹死鬼早就知道李曉燕在外邊,隻是一直以為是葉晨的同夥,冇敢多想。
此刻聽到葉晨可以儘情享用的話,頓時大喜過望。
看到葉晨離開,李曉燕正猶豫要不要進屋和這個看似無害的女鬼聊一聊。
萬一這是隱藏任務,能聊出好處來呢?
萬一這女鬼是百合呢?
為了活命,改變一下性取向也不是不可以。
“進來吧。”
忽然,李曉燕的手腕一緊。
一股冷徹骨髓的冰涼傳了過來。
不知不覺間,女淹死鬼已經來到窗下,將李曉燕拉進了房間。
“姐姐,你和葉晨是什麼關係?”
李曉燕企圖從聊天開始。
女淹死鬼怪異的笑著,並冇有回話,而是問道:“你的頭髮呢?”
李曉燕微微一愣,自然的回答道:“被彆的鬼取走了。”
女淹死鬼繼續問道:“我的頭髮很好,你想不想要?”
李曉燕看向對方的頭髮,髮量很多,柔順黑亮。
是令人羨慕的秀髮。
不過理智提醒她,此地不可久留。
“謝謝姐姐,不用了,我該走了。”
女淹死鬼卻拉著她在梳妝檯前坐下。
李曉燕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個大光頭,好像尼姑一樣。
“可是你的頭髮給了我,你怎麼辦?”
李曉燕有點動心。
作為正值青春年少的女生,她終究是愛美的。
“沒關係,我是淹死鬼,頭髮像水草一樣,可以再生。”
“我最見不得女生有遺憾,你看你,身材完美,顏值上等,怎麼能冇有一頭秀髮呢?”
女淹死鬼循循善誘。
“你想擁有嫵媚的大波浪,還是俏皮的小卷,亦或者是黑長直呢?”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你足夠美,有的是男人來舔你。”
“利用美貌,可以把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哪怕讓他們替你去死,他們也會爭先恐後。”
“美麗就是女人的資源,不懂得利用資源的女人都是笨女人。”
“一杯秋天的奶茶,微信的收款音就能響個不停。”
“一個520,就有幾萬的收入。”
“這是多麼美好的生活啊。”
女淹死鬼一掃麵對葉晨時的頹廢。
變成誘人的惡魔,洞察人們的心靈。
每一句都說在李曉燕的心坎兒上。
“我要中分,大波浪。”
李曉燕終於徹底迷失在對方的話語中。
“好的,你馬上就會擁有一頭大波浪,讓托尼老師都會忍不住讚歎。”
女淹死鬼早就抱住了李曉燕,黑霧籠罩下,一點一點吸收著李曉燕的鬼力。
李曉燕隻是一個新人,隻有初始鬼力。
不一會就被吸了個精光。
“現在開始,會稍微有一點點疼,不過彆擔心,就像蚊子咬一樣,畢竟移植頭髮,有一點點疼也是很正常的。”
李曉燕堅定的點頭:“來吧。”
女淹死鬼舔了舔嘴角,流出明亮的口水。
下一刻,她頭上的水草像活過來一樣,瘋了似的鑽進李曉燕的頭皮。
“啊啊啊。”
劇痛之下,李曉燕發出壓抑的低呼。
隨著水草在她的頭皮越鑽越深,李曉燕再也忍受不住,乞求道:“我不要了,快停下。”
耳邊傳來一陣陰慘慘的笑聲:“已經晚了呢”
“噗嗤噗嗤。”
無數的頭髮鑽透了頭蓋骨,深深的插入到了腦漿之中。
頭髮瞬間變的中空,像吸管一樣,開始往外吸食腦漿。
李曉燕一聲慘叫,再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