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在爆炸邊緣的安瑤,忽然被這樣的一個吻弄得不知所措。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重情義的孩子,即使離開了家裡那麼久,還在關注家裡的情況,你不肯承認我是你的媽媽,是因為在你的心裡已經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媽媽了。”
“你很聰明,我給你講過的故事你一遍就記得,甚至還能記住其中的道理。”
“和你聊天也很輕鬆,不管什麼事你好像都能聽懂,像個大人一樣,和你聊天我不用把語言設置的很簡單,你就能清楚我的意思。”
“在我的眼裡,你有很多美好的品質,隻不過因為我們還不太熟悉,所以你不願意展現給我看而已,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
聽著林舒玉的話,安瑤的情緒慢慢的被撫平,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巧的耳朵從耳尖一直紅到了耳根。
“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當然了,你都肯叫我仙女姐姐了,怎麼會是壞孩子呢?”
林舒玉笑眯眯的說著,她輕輕抱起了安瑤,親昵的用額角對上安瑤的額角。
一大一小兩個腦袋相互依靠,彼此親密無間。
“所以,乖巧懂事的安瑤小朋友,願意聽聽我的看法嗎?”
安瑤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林舒玉鬆了一口氣,一隻手抱著安瑤,一隻手拎著行李箱往屋子裡走。
孫美美看著到手的衣服又飛了,氣的跺了跺腳離開了。
林舒玉將安瑤抱到了餐桌前,從冰箱裡拿出新鮮的橙子榨成了新鮮的果汁,遞到了安瑤的麵前。
酸酸甜甜的橙汁很符合安瑤小朋友的胃口,安瑤小朋友非常喜歡。
她端著橙汁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裡麵橙汁。
林舒玉輕聲說道。
“二十萬在你眼裡或許不算多,但是在我們的眼裡二十萬是很多了。”
“我學曆比較低,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之前一直都在鎮上的便利店打工,一個月也纔不到兩千塊,一年也才能賺兩萬塊左右,這二十萬相當於是我十年的工資。”
怕安瑤聽不明白,林舒玉特意舉例:“知道二十年是多久嗎?安瑤是五歲,就是再過四個五年,纔是二十年。”
“如果我現在不吃不喝的賺錢,也要等到你和我這麼大才能賺夠二十萬。”
聽到林舒玉的話,安瑤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這麼窮啊!”
“安家的傭人都比你有錢!”
聽到安瑤的話,林舒玉的內心忽然被紮了一刀。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啊,我特彆窮,憑藉我自己的力量想要賺到二十萬是很難的。”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冇有上班,所以便利店的工作也做不下去了,也就是說,我連一年兩萬都賺不到了,可是我還想送你去幼兒園,送你去好的幼兒園,還想送你去學習唱歌,想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和裙子。”
“這些全都需要錢。”
“我有衣服和裙子……”
所以可以不買新的。
後麵這半句話,安瑤默默的吞了回去,但是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林舒玉伸出手捏了捏安瑤的小臉蛋:“可是人是會長大的呀,今年的你就比去年的你要高了許多,你的衣服現在還能穿,等到過一段時間就會變小,就穿不上啦。”
“如果我不賺錢,你就隻能穿便宜的地攤貨,醜醜的,質量又不好。”
想到村裡有些不注重衛生的小孩穿的臟兮兮的,又醜又難看,安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她纔不想穿那些醜醜的,臟臟的衣服,她急忙搖頭。
“這二十萬對你來說或許不算多,但是對我來說還挺重要的,我可以用這二十萬去做生意,想辦法賺更多的錢。”
“正常這二十萬我需要賺十年,現在隻需要幾個月就能到手了,你不覺得還蠻劃算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要去給人家做傭人,多丟人啊。”
安瑤不服氣的辯解著。
“做傭人也隻是一項工作而已,隻要是不犯法,不違反道德,那就是一份工作,不管是公司高管,還是路邊的打掃阿姨,都隻是販賣自己的價值去賺取工資。”
“一份工作而已,冇有高低貴賤之分。”
“你不需要為了這件事而感到自卑,你應該覺得驕傲,因為我在用自己的雙手,去為你換取更優質的生活,這是我對你的愛呀。”
林舒玉拿出了手機,播放了剛剛錄製的錄音。
“她可冇說讓我去做傭人,隻是說缺少了一個做臟活累活的嘉賓,不是嗎?”
安瑤仔細的聽著錄音,表情逐漸柔和。
她弱弱的說著:“要是這樣的話,我允許你參加節目的,不過事先說明,彆想讓我乾活,我可不會。”
“放心吧,我怎麼會讓你這麼可愛的小朋友去乾活呢?”
林舒玉見安瑤冇有那麼生氣了,就將行李箱中的衣服拿了出來。
“現在你來看看,這些弄臟的衣服哪些是可以機洗的,哪些是需要手洗的,我們把衣服洗乾淨好不好?”
看著因為自己發脾氣而被弄臟的衣服,安瑤第一次生出了愧疚的情緒。
“這個可以機洗,還有這個應該也可以。”
她扯著裙角,小聲的說著。
林舒玉看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安瑤雖然把衣服都弄臟了,但是她的衣服畢竟很小,洗起來也比較容易。
林舒玉很快就把衣服都清洗乾淨了。
安瑤一直看著林舒玉欲言又止。
“怎麼了?”
林舒玉挑了挑眉。
安瑤不好意思的說著:“我從小到大都叫安瑤,我不想換名字。”
“我不習慣,也覺得很彆扭。”
“我可不可以不要改名字,隻是在前麵加上一個姓氏。”
雖然現在安家的人好像忽然都不喜歡她了,但是曾經安家人也是疼愛過她的。
她們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他們的寶貝,是他們的小公主。
那段日子的美好,她怎麼也忘不掉。
安瑤這個名字彷彿是一種見證,一種見證了她曾經幸福過的證明。
曾經她也是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喜歡過的孩子,而不是被所有人討厭,被安寶比下去的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