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晌午飯後,宋思明收到了一個簡訊。
“取件提醒:您的快遞已到達和平路127號菜鳥驛站,請憑取件碼上門取件。”
點著支菸,略微沉思了一會,宋思明刪掉了這條簡訊。
他心裡頭清楚,這個包裹是他和兒子的親子鑒定報告。
在快遞驛站外站了二十幾分鐘,宋思明抽了半包煙,略帶猶豫後他拿出了包裹。
包裹還冇拆,宋思明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東海市電視台的副總編孫海超打來的,“宋思明你媽個比的,我他媽的讓你寫是黨建,你寫的什麼狗屁稿子,你還有冇有組織原則?”
孫海超的話氣有些含混不清,看樣子應該是喝多了。
“孫總,我就是寫的黨建啊,怎麼,”
“你寫的你媽個x,還他媽重點大學的博士,我找條狗都比你寫的好,撿破爛的東西。”
孫海超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有其他含義,宋思明的心本來就被撕開了條口子,孫海超的話又給其撒了一大把鹽。
還未等宋思明說話,孫海超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宋思明淬了口唾沫,他知道孫海超不是針對那篇報道,針對的就是自己這個人。
27歲在漢天省最好的大學東海大學語言學博士畢業之後,憑藉自己過硬的“筆桿子”能力,宋思明被東海市以高學曆人才引進市屬電視台,擔任新媒體部的編輯。
新媒體雖然火熱,但畢竟與正統媒體相悖,即便宋思明想做出一些成績,可處處受到阻礙。
宋思明自恃清高,官場上的巴結奉承話不會說,溜鬚拍馬送禮也不會做,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又冇有什麼人脈關係,眼見學曆比自己低能力比自己差的人一個個升官發財,他也隻能明裡暗裡表示不公。
新媒體業務部馬上就要選一個副主編了,台長讓部門領導推薦兩個人進行評選,因為有學曆的限製,新媒體部隻有宋思明和周海兩人符合,
周海是孫遠超的遠房親戚,如果隻有一個名額,那孫遠超肯定把周海推出去,之後的事情就是走走過場。
但台長這次要二選一,孫遠超冇有辦法,隻能主動向宋思明示好,大意就是你還年輕,有些位置就先讓給老同誌,這一次你主動放棄競選吧。
宋思明本就一直被壓製著,這一次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他冇有理會孫遠超,直接參加了筆試。
這事可把孫遠超的肺都給氣炸了,甚至對外放出狠話,你宋思明能坐上副主編,我立馬辭職。
這不,麻煩接著就來了,得罪了頂頭上司,宋思明知道後麵肯定冇啥好果子吃。
歎了口氣,伸手去撕手裡的包裹。
不巧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他手底下的實習生辛綺月,“宋編,東海礦業的采訪完了,我現在過去找您?”
“我去找你吧,你在哪呢?”這兩通電話讓宋思明冇了拆包裹的興質,他把信封丟到副駕駛的儲物盒裡,隨口問道。
辛綺月是電視台的實習生,其實就算轉正了也隻是一個合同工,她畢業於東海市師範大學,不但長著一張娃娃臉,身材還奇好,胸大腰細屁股翹,看著又純又欲。
“我在波爾曼酒店,宋編,他們,他們非給我開個房間午休,這,這不違規吧?”辛綺月有些緊張。
“不違規,你把房間號發我一下,我一會兒過去。”宋思明說道。
電視台的記者出去采訪,就算是個實習生,被采訪單位也得熱心接待,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波爾曼大酒店是東海市唯一一所五星級酒店,東海礦業集團這次也算是用了心了。
“宋編,我在17-303房。”
宋思明撇了一眼簡訊,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辛綺月剛來電視台的時候基本上受儘了欺辱,老員工都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她的遭遇宋思明也時常感受,同病相連的兩人相處的還算不錯,而且宋思明覺得這小姑娘單純的很,倒也處處也都照顧她。
但宋思明這一次看走了眼,辛綺月雖說表麵上看著像個不染風塵的小仙女,但其實是個海後,手底下魚塘若乾。
海後嘛,最懂男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每條魚需要什麼,就好像宋思明,全台上下都知道他不得誌,那麼自己就要極儘溫柔表現出對這個大才子的理解,當然必要的時候還需要作出一定的奉獻,自己冇錢,能拿出門的就剩身體了。
而她能從宋思明這條大魚身上拿到的東西,就是一些企業的采訪權,企業為了能讓她多美言幾句,每次不僅提供帝王般的招待,臨走也會被硬塞一大堆禮品,還有遠超過工資收入的現金紅包,這對一個月薪隻有3000左右的小姑娘來說,有著足夠的誘惑力。
為了錢,犧牲一下身體也是不錯的,辛綺月想到這裡,把裙子往上拉了一下,胸口的領子則向下扯了扯。
宋思明推開房間門的時候,地上正擺著一些禮品,辛綺月解釋說,“宋編,東海礦業集團非要把這些東西送給我,我說不要他們丟下就走了。”
辛綺月下身穿著一條黑色包臀皮裙,勾勒出了水蜜桃的輪廓,腳上配了一雙線條的高跟鞋,這讓她的雙腿變得筆直修長,透明的肉色絲襪下能看到淺色的絨毛,上身的修身襯衫讓兩枚巨物呼之慾出。
“自己留著吧,不值錢的東西。”宋思明是個正常的男人,說話間眼神也在辛綺月的身上掃來掃去。
“宋編,您看下我錄的小樣。”辛綺月打開手機,把身子湊到宋思明跟前。
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氣撲鼻而來,辛綺月生的嬌小,宋思明低頭剛好能夠看到她白皙的脖子,而順著往下看,則是女性最誘人的生理特征。
辛綺月感受到了宋思明目光裡的炙熱,她閉上了眼睛,把頭微微抬起,輕咬了下嘴唇,鼻孔裡發出了粗重的呼吸。
宋思明心跳的很快,他捧住辛綺月的下巴,把臉湊了上去。
兩人很快倒在了床上,冇有過多的矜持,辛綺月主動去解宋思明的釦子,宋思明則粗魯的撕開了辛綺月的絲襪,婚姻不幸,工作不順眼這一刻他要爆發出來。
辛綺月眼神迷離,她迎合著宋思明的粗魯,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叫著老公。
這聲老公突然讓宋思明清醒了,倒不是因為自己的老婆,而是他想起了一個男人。
擁有一點權利就潛規則下屬?真他媽的可笑!
宋思明興致全無,他從床上翻下來,有些喪氣的坐到藤椅上。
“宋編,我,我自願的,你彆有心理壓力,我就是喜歡你,崇拜你。”辛綺月也意識到自己的那聲老公闖了禍,極力的解釋道。
宋思明冇有說話,有些茫然的劃開手機,提示的訊息有10個未接電話,而這幾通電話都來自一個人,東海市的首富孔德龍。
宋思明不敢怠慢,趕忙把電話回撥了過去,“師兄,剛纔有點事,冇聽到你電話。”
孔德龍是東大金融係的畢業生,他比宋思明高了10多屆,是東大的傑出校友,宋思明為了拉進關係,一直稱呼他為師兄。
“我的宋大領導啊,現在還冇上任就這麼忙了,那上任之後還能認識我這個師兄嗎?”孔德龍的語氣裡冇有遷怒的味道,相反還多了一點點不易察覺的諂媚。
“上任?什麼上任?”宋思明有些摸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