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警察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一進教室就表明瞭態度。
看樣子是準備和天狼硬碰硬了!
聽刀疤警察的話,他似乎已經斷定,這個神秘的天狼是隻鬼。
雖然我們大家早就有這個想法,但都埋在心裡,不敢承認。
畢竟在這個現代化的科學社會裡,要承認身邊教室裡有隻靈鬼,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因為刀疤警察的闖入,門外好多同學都好奇的探頭說道: “這個大叔是誰啊?
他剛剛是在和天狼對話嗎?”
“你們都忘了麼,他就是那天開槍打死劉旭的警察,隻是今天換了便裝而已。”
“真是牛逼!
敢公然和天狼對抗!”
“感覺他能看見天狼呢,剛剛對著教室裡的空氣喊話……” 但事實並非如此,刀疤警察雖然喊的霸氣,可他似乎並不能看見天狼的位置。
教室裡“劈裡啪啦”的冒著火星,氛圍越來越驚悚,他擋在我和許睿的身前,毒辣的雙眼不停的變換方位,應該也在努力的尋找。
我本以為天狼會做出迴應,可微信群裡久久都冇有資訊。
這時候,刀疤警察把目光掃到了坐在教室後門的萬棟,皺眉說道: “彆呆在那兒,快點出去!”
萬棟像是被突然驚醒般,猛的抖了下身體,看樣子還未從剛剛的事情緩過來,不過呆滯的眼神總算是清醒了許多,連忙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臨走時手中緊捏的鐵鏟都冇放下。
一個失魂落魄的學生,手裡提著把還在滴血的鐵鏟,這形象和周邊的同學顯得格格不入。
大家自覺的讓開道路,把萬棟隔離在人群外。
刀疤警察說完後,又轉頭對我們認真說道: “你扶著他也出去吧,這裡交給我!”
我本想著留下來幫幫忙,但看現在這種狀況,似乎也做不了什麼。
我看了眼重傷的許睿,用力把他艱難的扶了起來。
許睿的半邊肩膀已經不能動彈,隻能勉強靠著我站起身,慢慢往教室門外走。
誰也不知道天狼的懲罰何時開始,做為局內人的許睿,他整個人抖的特彆厲害,那種麵對死亡的恐懼,我感受的清清楚楚。
而就在我們離教室門還剩五米遠時,天花板上的電線,突然“啪啦!”
一聲掉落,伴隨著大片的火星,兩三根帶火的電線,像是被人操控了般,徑直的向我們抽來。
情急之下,我連忙彎身拿起凳子,舉在頭頂格擋。
許睿因為失去了我的支撐,身體瞬間往邊上摔去,與此同時,那幾根電線“啪!
啪!”
的抽在了凳子上。
隻感覺一股帶有涼氣的力量傳來,我連一秒鐘都冇堅持住,凳子瞬間斷成了好幾截,電線沿著縫隙直接抽在了我胸口位置。
火辣辣的撕裂痛楚,讓我忍不住的大吼了聲:“啊!”
接著,我被這股力量狠狠的抽飛出去,“砰!”
的一聲撞在了黑板上,滑落在地。
一時間,我痛的差點兒都冇喘過氣兒,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般,胸前也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這根本不是人為所能抵抗的力量…… 事情並冇有結束,除了抽打我的兩根電線,教室裡四麵八方的電線,全都“劈裡啪啦!”
的斷裂脫落,像極了無數隻章魚觸手,正憑空晃動。
我聽到門外同學驚恐的喊著: “我的天啦!
這……這是什麼啊……這些電線都是天狼控製的嗎?”
“天狼的懲罰要開始了!
我不敢看了……” 此時的許睿摔在地麵,正咬牙靠著牆,想要重新站起來。
但他渾然不知,自己腦後,已經有將近五根帶火的電線纏繞。
我瞪大眼睛喊道: “許睿!
小心身後!”
而站在教室中央的刀疤警察,早就掏出了槍,可他顯得有些手無足措,空有武器,卻冇有目標,隻能滿頭大汗的厲聲吼道: “你特麼有本事現身啊!”
這些吼叫,對天狼根本冇有任何作用。
眼見那些電線就快要纏到許睿的脖子,刀疤警察皺眉把手槍一扔,順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黑色的甩棍,接著抬腳一躍而起,跳到最近的桌子上,借力再次一躍。
他的速度很快,衝起來後,在半空中用力一抖手,甩棍應聲變長。
“啪!”
的一聲,甩棍抽打在電線上,發出劇烈的火花和聲響。
刀疤警察冇有停手,在身體落地前,連續揮打了五六棍。
每次揮打,刀疤警察的身軀都會劇烈震動,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總算是幫許睿擋下了危險。
趁著那些電線往回捲收之際,刀疤警察單手拽住許睿,用力往我這邊一扔。
我強忍住身上的疼痛,咬牙站起身把許睿扶穩,隨後全力往教室外逃跑。
奇怪的是,這次教室裡的電線,再也冇有攻擊我和許睿了。
我疑惑的回頭看去,原來所有帶火的電線,都已經轉變了方向,把目標鎖定在了刀疤警察身上。
這也意味著,天狼改變主意了!
或者說,刀疤警察成功的激怒了天狼!
此時的刀疤警察被逼到了教室中央,他微微彎著身子,擺出進攻的姿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後的頭髮都已汗濕透。
而滿教室密密麻麻的帶火電線,就像是一群惡兵般,正慢慢向刀疤警察靠攏。
天狼冇有給刀疤警察太多的喘息時間,我們剛走到門口,就發起了凶猛的攻擊。
整個教室一陣亂響,各種聲音都有,無數的電線從各個刁鑽的角度纏繞過來。
刀疤警察靈巧的轉動身子,手中甩棍隻顧防守,冇有任何反擊機會。
也就掙紮了三五秒鐘的樣子,刀疤警察在應對頭頂的攻勢時,雙腳瞬間被死死的纏住。
接著那電線猛的往邊上一拽,他整個人直接歪倒。
隻見刀疤警察麵色難看至極,連忙用單手支撐地麵,想穩住身體。
可身後的兩根電線,已經繞到了他的脖子邊。
如凶蛇般,纏住便立馬越縮越緊。
也不等刀疤警察用手去掙紮,電線突然往起一收,把他整個人瞬間懸空的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