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回過神,看了眼車窗外說,“到了?那我走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傅思齊拉了拉她的胳膊,桑久回頭看他,傅思齊湊上來,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點請求。
桑久知道他想吻她。
她的手握成拳,想了想,還是閉上了眼。
傅思齊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吻的很輕柔,帶著點討好。
桑久咬緊牙關,冇讓他深入,片刻,移開頭,不自在的說:“那我先回家了,你注意安全。”
傅思齊顯然很高興,摸了摸她的頭頂。“嗯”了一聲。
兩人就算是正式和好了。
桑久一邊往桑家走,自私的想:
傅思齊,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一些。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大半個月,這一陣,桑久算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她跟傅思齊的關係穩定,也得到了去國外演出的機會。
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這讓她無限欣喜。
這天,桑久跟傅思齊約會完回來。傭人遞給她一個快遞包裹。
“小姐,您的快遞。”
桑久隨手接了,然後去看快遞麵單。
入目是一串外文,這是個國外件。發件人那一欄很模糊。
桑久腦中飛快思索了一下,她有什麼認識的人在國外,最近有誰說要給她送禮物,但想了半天也冇想出個人來。
索性直接拿來美工刀。把快遞給拆了。
快遞裡麵是一隻精美的禮盒。藏藍色的,繫著裸粉色的蝴蝶結。
桑久打開禮盒,裡頭還有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看起來像是首飾盒。
桑久皺眉,忍住狐疑,打開首飾盒,然後被裡麵的東西驚訝到了。
她飛快合上了盒子。然後快速上樓回了房間。
她靠在門上,平複了一下氣息,然後走到臥室的沙發上坐下。重新打開了首飾盒。
裡頭是一條項鍊,鏈身是鉑金與鑽石串聯的,吊墜處垂下來,末端鑲嵌了一顆粉鑽。設計很精美。
如果是真品,價格至少在百萬以上。
誰會一聲不吭的給她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桑久翻了翻禮盒和首飾盒裡,發現冇有字條或者賀卡。
桑久捏著盒身,盯著項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扔開盒子往樓下跑。
客廳已經被人收拾過了。那個快遞盒已經不見了。
桑久抓著一個傭人的胳膊說,“剛纔我拆下來的快遞盒呢?扔哪了?”
傭人看著桑久一臉著急的樣子,愣了愣說,“扔在外麵的垃圾箱裡了,小姐你。”
話還冇說完,桑久就跑出去了。
她不顧形象的翻著垃圾桶。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盒子。
上頭沾了其它垃圾,地址已經模糊不清了。
桑久腦中閃過什麼,臉色瞬間慘白。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有傭人發現她,她才失魂落魄的丟下盒子,回了房間。
她愣愣的坐在床上,視線瞥到項鍊,立刻從床上站起來,滿屋子找自己的手機。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翻出最近通話,翻了好一會兒都冇翻到那個號碼。
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把他所有的痕跡都清空了。
桑久無力的跌坐到地上,麻木的抱著自己的雙膝。
這大半個月裡,她幾乎已經冇再想起那個人了。
是巧合嗎?
那個人剛好也在國外。
桑久恐懼的閉上眼。
傅無聲,是你嗎?
如果真的是你。
那你究竟為什麼。
陰魂不散。
桑久又開始渾渾噩噩,直到團長說,三天後就要出國演出,她才收迴心思,專心在練習上麵。
出國的那天,傅思齊來機場送她,惹的樂團裡的姑娘們又是一陣羨慕。
桑久擁抱了他一下,似乎是要給自己一些力量。
她儘量不去想那條項鍊的來曆。
那天,後來,她其實是想過通過快遞單號,去查這個件的。
但是最後還是冇有鼓起勇氣。她下意識的想逃避。
好像不去想,就可以當成這件事情冇有發生過。
桑久很少會主動做出親密的事,傅思齊有些愣,但更多的是高興。
他笑著擁抱住桑久,在她耳邊輕聲說,“在國外注意安全,我每天會給你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我來接你。”
桑久悶悶的“嗯”了一聲。
從他懷裡退開,發現邊上有不少人在看,桑久有些臉紅,連忙離得傅思齊遠了些。
桑久跟他擺了擺手說,“你先回去吧,飛機一會兒就起飛了。”
傅思齊還有些捨不得她,不過知道她不自在,還是先走了。
桑久上了飛機,飛機要飛十多個小時,索性拉下眼罩,閉目養神。
一行人到了柏林,剛好是晚上,大家都很疲憊。因為是在國外的關係,為了相互照應,基本是兩個人一間房。
桑久跟樂團另一個小提琴手一間。
因為是公費演出,住宿環境很一般。桑久養尊處優慣了,有些不適應,但也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嬌慣。
她跟陸雅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他們找了個場地做最後的練習。
第三天,就去演出了。
她們樂團的名氣還不算大,所以隻能做一些小演出,不過這種機會已經很難得了,畢竟已經走出了國門。
桑久很高興了,跟國外許多同行一起交流了音樂。
不過她不太懂德語,隻能用英語跟人交流。索性對方大致聽懂了,用英語夾雜著一些德語跟她交流。
國外的樂者,跟國內的思想很不一樣。這讓桑久更心動傅思齊之前的提議。
一起出國留學的事。
學習,就應該是海納百川的。
回了酒店,傅思齊掐著時間打電話過來,桑久跟他說了在國外發生的事,隔著手機,傅思齊都能感受到她心情愉悅。
“那你們明天就回來了吧?”傅思齊問。
桑久:“嗯,明天上午的飛機。”
傅思齊:“到時候我來接你。”
桑久應了聲,兩人又聊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過了會兒,團長在群裡發訊息說準備出去吃飯了,桑久收拾好自己,看陸雅還躺在床上,說:“雅雅,出去吃飯了。”
陸雅冇回答,桑久疑惑的走到她床邊,發現她臉色很蒼白。
桑久著急的推了推她的肩膀,說:“雅雅,你怎麼了?”
陸雅蒼白著睜開眼說,“我不太舒服,就不去吃飯了。你們去吧,幫我跟團長說一聲。”
桑久擔心的說:“要不要去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