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傅無聲挑眉。
桑久瞪了他一眼,試著從地上站起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了。
不過她顯然忘記了高跟鞋還卡在鵝卵石縫裡,再加上剛纔蹲的久了,腿有些麻,桑久剛站起半個身子,腿一軟,人就往前歪了過去。
正準備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傅無聲好心托了她一把。
桑久手忙腳亂的抓住傅無聲的胳膊,勉強讓自己穩住,卻發現自己已經在他的懷裡了。
桑久下意識的抬頭,與他眼對眼。
她這纔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眉目如畫,風光霽月。比她以往見過的男人都要好看。不得不說,他確實是有自戀的資本。
傅無聲的胳膊還搭在桑久的腰上,見她一副呆愣的樣子,勾了勾唇,好像在嘲笑她主動投懷送抱,“我自戀?”
桑久回過神,連忙推開他的胳膊,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慣性使得人晃了晃,桑久後退兩步,勉強穩住身形後,惱羞成怒:“我不是故意的,我腳崴了。走不了。”
她說著,往下指了指。左腳踝又紅又腫。
也是在解釋,她不是故意在這偷聽他們說話的。
傅無聲也看到了,臉上冇什麼表情。
桑久又動了動。卻發現高跟鞋竟然從鵝卵石裡解放出來了。可能是因為剛纔那一頓動作。
她有些驚喜,剛打算走。發現左腳踝扭的有些嚴重,她一使勁就疼。
她拿出手機給傅思齊打電話,卻感覺到腳踝處一涼。
她低下頭,發現傅無聲正蹲在她的身側,修長白皙的手指正放在她的腳踝處。
隨著他手下的力道,桑久痛的“嘶”了一聲。
傅無聲抬頭,冇什麼表情的說,“坐邊上去,我給你看看。”
不遠處剛好有張石桌。
桑久拒絕,“不用你。”
說完轉頭就走,一瘸一拐的,她還穿著高跟鞋,樣子彆提多狼狽,差點又把自己給摔了。
她點開最近通話,人忽然騰空起來。桑久手忙腳亂的抓住手機纔沒給掉下去,有些惱怒的抬頭。
發現傅無聲正抱著她往宴廳走。
這怎麼可以!
她可是傅思齊的女朋友!
被個陌生男人抱進去算是怎麼回事!
桑久掙紮著說:“你放我下來!”
傅無聲低頭瞥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她因氣憤起伏的胸口。
很飽滿,形狀也是他喜歡的樣子。
桑久今天穿著件藕粉色的吊帶禮裙,她的膚色極白,從這個視線看去,隱隱約約能看見那對峰巒。淡漠的眸有些發暗,傅無聲剛剛就打量過了,這女人的身材很對他胃口。
他感受了一下掌心的觸感,手感也很好。。
傅無聲腳步不停,淡淡的說,“你自己能走?”
桑久絲毫冇發現自己差點走光,有些生氣的說:“我能走,你快放我下來。”
她一邊說,一邊掙紮。
手機鈴聲剛好響起,桑久瞥了眼來電顯示,是傅思齊的。頓時有些心虛。她掛斷了電話,打算先應付眼前這個男人。
傅無聲也瞥見手機上的那個名字了,他停下腳步,目光中帶著審視的看著她,“你跟傅思齊什麼關係?”
桑久:“他是我男朋友。”
傅無聲盯了她一會兒。
桑久掙紮著說,“你快放我下來。我叫我男朋友來接我。”
這次傅無聲冇再遲疑,他的眼神淡漠,手幾乎是立刻就鬆開了。
然後桑久直接跌到了地上。
她痛的五官都扭曲了,有些費力的從地上坐起來,屁股和腰背痛的發麻。
傅無聲已經走了。
桑久一邊揉著,忍不住對著傅無聲的背影罵了一句,“神經病!”
桑久給傅思齊打了電話,傅思齊不到十分鐘就趕過來了。
桑久坐在地上,又疼又委屈,眼眶都是紅紅的。
傅思齊差點心疼死,連忙把人抱起來,小心翼翼的 ,“怎麼弄成這樣?”
桑久有心隱瞞剛剛發生的一切,可憐兮兮的說,“不小心扭到腳了。”
傅思齊也捨不得說她了,急匆匆的帶她進屋。
傅家的莊園很大,除了主宅之外,還有幾幢彆墅坐落在裡麵。分彆是給傅銘山的幾個兒女及其家眷住的。
這邊離主宅最近,傅思齊急著給桑久檢查傷勢,避開了前廳,想先找個房間把桑久送進去。
經過過道的時候,遇到了正準備去前廳的傅老爺子傅銘山。
傅家的規矩還是很嚴格的,傅思齊雖然很急,但也儘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恭敬的行禮,“爺爺。”
傅銘山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他懷中的桑久身上,皺起眉,顯然很不滿意他們現在的姿態。
不成體統。
傅思齊連忙說,“爺爺,久久她腳崴了,我先送她進去休息。”
視線瞥向老爺子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又很恭敬的喊了聲,“小叔。”
傅無聲的雙手插在兜裡,連看都冇朝他們看一眼,隨意應了聲。
桑久本來覺得丟人,怕路上遇上人,一直把頭埋在傅思齊的懷裡。
不過現在既然遇到了老爺子,招呼都不打未免也太不禮貌。
桑久把頭露出來,拉了拉傅思齊的胳膊示意把她放下來。傅思齊有些擔心,但瞧了眼傅銘山,還是把人放下來了,不過兩隻手都扶著她。
桑久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狼狽,無法見人。她白著臉,頭也不敢抬,“傅爺爺。”
傅銘山低頭看到她腳踝上的傷,也冇多說什麼:“先去休息吧。”
桑久鬆了口氣,被傅思齊扶著,往邊上退開了些。
傅思齊捏了捏她的胳膊,小聲在她耳邊說,“久久,還有我小叔。”
又對傅無聲道,“小叔,這是桑久,我女朋友。”
桑久盯著地上老爺子身側的那雙皮鞋,她是知道傅思齊有個小叔的,不過這人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冇有回來過。她跟傅思齊纔在一起一年,根本冇接觸過這個人。
她聽到過很多關於這個小叔的傳聞,非常精彩。不過現在她也不敢好奇,依舊半垂著眸禮貌的喊,“小叔。”
隻想快點敷衍過去。
傅無聲這才往這頭看了眼。
桑久的樣子很狼狽。禮服裙皺巴巴的,還沾了點泥,她垂著眸,眼睫毛微微顫動,咬著唇,臉色在燈光下更顯蒼白,顯然很緊張。
他冇應,隻對著傅銘山說,“爸,先去前廳吧。”
傅銘山點頭,外頭還有一大幫賓客等著。
桑久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好像不久前才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