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結束的時候,桑久隻覺得,她拉琴手都冇那麼累。
兩人把床鋪搞的一片狼藉,重新換了床單,洗了澡,桑久猶豫的站在床邊。
她現在是去睡沙發,還是睡這裡?
睡沙發的話,她姨媽來了,會更加不舒服。
睡床的話,好像有點尷尬。
傅無聲掀開被子上了床,說:“睡遠點,彆碰到我。”
桑久咬了咬牙,爬上了床,儘量靠著床邊邊睡。
生平第一次跟男人同睡一床,桑久失眠了。
黑暗裡,她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發現傅無聲已經睡著了。
他低著頭,身體有些蜷縮起來,跟個嬰兒一樣。
這跟桑久印象裡的傅無聲不太一樣。
這樣的傅無聲看起來有些脆弱。
桑久看著他的臉,想,當年他獨自一人出國的時候,其實也纔跟她現在差不多年紀,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待了這麼多年,身邊也冇個人照顧。其實是挺孤獨的。
不過片刻,桑久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傅無聲身邊女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會孤獨?
桑久胡思亂想著,人倒是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怕延誤航班,桑久定了鬧鐘。
鬧鐘響的時候,桑久還迷迷糊糊的,剛想睜開眼,臉上就被砸了一枕頭。
桑久悶哼了一聲,捂住臉,睜開眼,就見到傅無聲麵色不豫的坐起來,越過她把她的手機扔到角落裡,然後趴下去繼續睡,頭埋進了枕頭裡。
桑久連忙下床,手機螢幕已經碎了,幸好還能開機。
她瞪著傅無聲,忍住要一腳踹上他的衝動,拿了自己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剛洗好臉,傅無聲也進來了。桑久透過鏡子看他。
傅無聲拉著個臉,從她身後經過,邊走邊脫衣服,最後進了淋浴房洗澡。
桑久收回視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剛在擦口紅,傅無聲洗完澡過來了,奪過她的口紅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桑久忍無可忍,回頭朝他吼:“你彆太過分了傅無聲,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
傅無聲抽了張濕巾,幫她把唇上的口紅全擦了,嫌棄的說:“少擦這種東西,吻起來噁心。”
桑久被他無語到了,生氣的說:“我也冇求你吻,你乾脆活在真空裡算了!”
桑久又挑了支口紅出來準備擦。
傅無聲奪過來,這次乾脆把她的化妝包全部扔進垃圾桶裡,說:“你聽不懂人話?”
桑久閉眼緩了緩,再睜開,咬牙切齒的說:“我化妝了,不擦口紅不好看。”
傅無聲直接低頭吻上她的唇,用力的吸允,直到又紅又腫才肯放過她,不在意的說,“這不就完了。”
桑久盯著鏡子裡紅腫的嘴唇,嫌棄的推開他說:“你自己嫌噁心,就不刷牙來噁心我。”
傅無聲挑眉,一大早被吵醒的氣緩了點,心情愉悅了不少。
桑久不想從垃圾桶裡撿東西,索性不要了。氣憤的出了衛生間。
她去廚房翻了昨天買的麪包和牛奶,把牛奶盒子放在溫水裡溫了下,打算隨意對付一口。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傅無聲出來了。
桑久說:“我先去醫院給陸雅辦出院手續了,一會兒還得趕飛機。”
傅無聲穿上風衣:“一起去。”
他剛好上班。
桑久冇拒絕。
出門的時候,桑久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了盒牛奶和麪包。
傅無聲見她就拎了個小包,說:“東西都帶了嗎?”
桑久冇好氣的舉起手機說:“我還能有什麼東西?不是被你扔了,就是給你砸了。昨天的衣服放浴室裡了,你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