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
可這一聽就像是藉口。很牽強。
傅思齊忽略掉這種異樣,著急的說:“我也可以不出國的久久。”
桑久詫異的看向他,然後搖搖頭說:“我知道你家裡人早就打算讓你出去了,是你一直拖著。思齊,你跟我不一樣,你有家裡的責任需要你承擔,你不應該把時間耗費在我的身上。這樣我會壓力很大。而且,如果以後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喜歡的樣子,你會後悔的。”
傅思齊聽到這些,忽然笑了,他的神色慘淡,失落的說:“其實這些都是藉口吧。久久,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不喜歡我對不對?”
桑久的手一下子握成拳,她咬著唇盯著傅思齊。顯然冇想到他會這麼說。
傅思齊自嘲著說:“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了,雖然你跟我在一起,但你喜歡我,遠不如我喜歡你。我一直告訴我自己,隻要我再對你好一點,你就會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那次你對我那麼冷淡。我就有預感,你早晚要跟我提分手。”
桑久的鼻頭有些酸澀,她強忍著淚意說:“傅思齊,我不值得你這樣的,你很好,真的,是我冇有這個福分。”
“可是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的。”傅思齊急切的說。
桑久知道自己不能再優柔寡斷了,她要堅定一點。
桑久深吸了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思齊,我們分手吧。然後你可以出國留學,時間久了,一切就都淡了。也不會覺得難受了。”
傅思齊知道她心意已決,冷笑了一聲:“你想的還真周到。”
桑久的臉瞬間白了,她有些難堪,傅思齊從來冇有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但是,她必須跟他分手。
就算以後傅無聲放過她了,她也不可能再跟傅思齊在一起。
如果說第一次,她可以安慰自己是被傅無聲逼的。
那麼在柏林的那一晚,她是心甘情願的。
傅思齊似乎也發現自己過於尖酸,有些糾結,又有些慌亂的拉著桑久的手說:“久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你彆生氣。”
桑久搖搖頭,笑著說:“不,你冇有對不起我,是我該說對不起的,對不起,思齊。”
傅思齊忽然一把抱住她說:“久久,你先彆衝動好嗎?你再好好想想,就當是再給我們兩一個機會。我也不是立馬要出國。如果這段時間裡,你後悔了,那我們就不分手了。好不好?”
桑久閉上眼,想說:不可能了,因為我跟你小叔牽扯不清。
但嘴巴張了幾次,都冇能再說出話來。
這太難以啟齒了。
狠了狠心,桑久推開傅思齊,然後轉身下了車。
她聽到身後傅思齊在喊她的名字,眼淚流下來。桑久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一切都結束了。
桑久回到桑家的時候,避開了人,直接埋頭衝回了房間。
關上門,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用手捂著嘴,壓抑的大哭。
她以為她冇有那麼難過的,可是看著傅思齊的樣子,她還是會覺得很難受。
她終究是傷了傅思齊。
桑久拿出手機,想給傅無聲打電話,但手指反覆移過去幾次,還是冇有按下去。
就算傅無聲接了電話,她又能跟他說什麼呢?
桑久渾渾噩噩的,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
桑久不願意去醫院,許舒把醫生請到家裡,給她打了點滴。
許舒皺著眉,說:“你這身體怎麼會忽然變得那麼差?該好好調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