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上來了,人就冇那麼煩躁了,傅無聲懶懶的說:“李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我對你冇什麼意思,趕緊走吧。”
說完轉身往屋裡走。
李詩雨上前一把拉住傅無聲的胳膊,有些急切的說,“阿聲,我已經跟我爸媽說把曹家的婚事退了。我聽說你明天就要走,你能不能彆走?或者,我跟著你一起去也行的。”
傅無聲甩開她,手插進褲袋裡,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不耐煩的說,“李小姐自重。”
他一邊拿出手機發資訊,瞥了管家一眼。管家連忙上去攔著。不讓李詩雨再往前追。
李詩雨哭的很大聲。
傅家幾個女眷假惺惺的在那安慰。
好說歹說了一番才把李詩雨給勸走。
傅思寧推著桑久回到自家彆墅,狐疑的看著慌張的桑久,說:“久久,你怎麼了?”
桑久裝作難為情的說,“冇事,就是想上廁所了。”
傅思寧笑罵了她一聲:“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要是著急,剛剛主宅不是更近?”
傅思寧推著桑久去了衛生間,關上門,桑久立馬拿出手機,給朋友打了電話,讓對方十分鐘後給她打電話,好讓她藉機離開。
打完了電話,桑久發現手機裡有條簡訊,隨手點開,見到簡訊內容,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簡訊是傅無聲發來的:[跑什麼]
桑久驚恐,傅無聲看見她了!
桑久飛快把簡訊刪掉,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五分鐘後,出了衛生間。
宋薇柔已經回來了,傅思寧正纏著她問剛纔發生的事。
桑久冇聽真切,隻聽見傅思寧感歎說:“真冇想到李詩雨還能做出這種事,果然冇有女人能拿下小叔。”
桑久一聽到傅無聲這個名字就不行,又開始坐立不安。索性電話很快打過來了。
桑久裝模作樣的接了電話,然後一臉急切的說:
“阿姨,思寧姐,不好意思了,我樂團有些急事,要趕著去一趟。”
宋薇柔和傅思寧本來想留她,說傅思齊快回來了,不過桑久堅持,傅思寧隻好給她安排了司機。
坐上車,桑久才終於鬆了口氣。
出去的路上會經過主宅,桑久下意識的往花園方向看了眼,那邊已經冇有人了。她剛想收回視線,就瞥見二樓視窗站著個白影。
桑久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她的心跳如雷。
剛剛花園匆匆一瞥。
傅無聲穿的就是白襯衫。
傅無聲站在二樓,本來是隨意望望,冇想到看見了坐車離開的桑久。
小姑娘見到他,連忙升起車窗。
傅無聲回身瞥了眼收拾好的行李箱,勾起唇。
嗯。
好像應該在離開前,再去會會小姑娘。
桑久再次接到那個陌生來電,剛好在臥室練琴。
她反射性的扔掉手機。戒備的盯著上頭那串數字。
螢幕暗掉,又再次亮起。
直到第三遍,桑久才把手機撿起來。
她有些顫抖的按了接聽鍵,絕望的閉上眼說,“你到底要乾什麼?”
傅無聲:“我想乾什麼,你不清楚?”
桑久:“可是我不想!”
傅無聲:“我明天就走了。”
桑久:“一路順風。”
傅無聲:“這麼想我走?”
桑久不說話。
她覺得他問了句廢話。
他走,她的鞭炮能放三天三夜。
傅無聲:“出來,我在你家外麵。”
桑久的心態終於崩了,吼:“傅無聲!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就喜歡強迫女人?還是說你冇女人不行?那你去找李詩雨啊,她不是上趕著貼你麼?你放過我行不行!”
傅無聲把手機拿開了點,等她發泄完,才說,“桑久,出來。還是你想我進去。”
桑久哭了,跌坐到地上,哽咽的說,“我那個還冇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蹦出這句話來,隻記得,傅無聲對這個是嫌棄的。
傅無聲輕笑了一聲,他想象著小姑娘無助哭泣的樣子,聲音居然有些溫柔,“久久,你出來,我想見見你。”
桑久聽的頭皮發麻。
直到電話掛斷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
桑久麻木的給自己洗了把臉,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裡忽然升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傅無聲之所以陰魂不散,不就是想跟她上床麼?
那她就跟他上一次,反正她都已經給他碰過了。這樣他就不會再來煩她了。
她實在是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
至於她跟傅思齊,分手是最好的選擇。
打定主意,桑久心裡居然升起一股勇氣。
她從衣帽間挑了一套上下分離的小洋裙裝。
頭髮柔順的披散在肩頭,簡單化了個妝。就出門了。
她的左腳踝還有傷,一瘸一拐走的很慢。
出了門,法拉利已經等著了。
傅無聲依舊是向後倒到她麵前,隻不過這次湊過來替她開了車門,桑久坐進去,繫好安全帶。
傅無聲覺得她跟打電話時候的狀態不太一樣。
他也懶得猜,直接問:“想什麼呢?”
桑久看向他,答非所問:“傅無聲,你喜歡我嗎?”
傅無聲似笑非笑的,“你說呢?”
桑久撇開頭,目視著前方說,“那很好。我也不喜歡你。不過我不想去上次的地方,那邊我有陰影,你帶我去其它地方。”
傅無聲有些訝然她居然會這麼說。他本人還真冇什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愛好。今天叫她出來,也隻是無聊,剛好又有點想見見她而已。
他看見她那麼害怕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本來他隻是打算帶她去吃頓飯,不過傅無聲這會兒改主意了,他來了興致,把人帶去了和風一品。
一個地處黃金地段的高檔小區。
法拉利駛進地下車庫,傅無聲下了車,等了一會兒,不見桑久下車。他有些不耐煩的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車窗。
桑久眼神示意他替自己開車門,傅無聲耐著性子替她開了。
桑久還是冇有要下車的意思,傅無聲笑了下說,“怎麼?還得伺候公主殿下下車?”
桑久麵無表情的說:“我腳疼,你抱我。”
傅無聲挑眉,彎腰把人抱了出來。
踢上車門,傅無聲一邊把人抱著往電梯走,一邊說,“今天怎麼不反抗了?”
桑久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讓自己更穩一些,說:“反抗有用嗎?”
傅無聲又挑了下眉。電梯裡反射出兩人擁抱的畫麵。桑久看見了,內心一片木然。
出了電梯,傅無聲把人抱到門口放下,一梯一戶的戶型,**性極好。
桑久站在他身側,看著他輸密碼解鎖。
門開了,傅無聲先進去,桑久站在門口,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氣,纔跟著進去。
裡麵一看就冇人常住,一點生活氣息都冇有。不過被收拾的很乾淨。
傅無聲掃了她一眼,打開冰箱說,“要喝點什麼麼?”
得知他回國,傅銘山早就派人過來打掃過了。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桑久搖頭,“生理期,喝不了冷的。”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傅無聲從裡頭取了瓶蘇打水。
桑久還是有些緊張,不敢去看他,隨口說:“你要先洗澡嗎?”
傅無聲盯著她,見她一副明明很緊張,但強作鎮定的樣子。
這才終於相信,她今天是抱著什麼樣的決心來的。
傅無聲喝了口水,半真半假的說,“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