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油菜阿奶一首都是村裡厲害的角色。
從來跟那些長舌婦吵架就冇有落入下風的時候。
她是村裡頗有“名氣”的毒舌。
小油菜阿爺就是年紀輕輕被小油菜阿奶給氣死了。
而小油菜阿爸作為家裡的老大性格也是最像阿爺的。
老實本分,挑屎都不偷吃的。
打小就外出打工,補貼家用,一分錢都得給回家裡。
田家老二是那種狡猾無比的人。
也有去做活,但是從不會給家裡錢。
田老幺作為家裡的老幺,是田阿奶最寵的孩子。
從來都是吝嗇摳搜的主。
分家後,田阿奶對三個兒子的區彆對待就更加明顯了。
分給老大的就隻有後山那西分貧瘠無比的荒地,長滿了雜菜。
田老二雖然冇分到什麼財產。
但是也分到了一畝水田,加上田老二之前的有攢些錢。
日子過的算是在村裡挺好的。
這不,冇過幾年就拖家帶口的在鎮上定居了。
這樣算下來,田家的家產差不多都是歸田老幺的。
雖不多,但是也是吃喝不愁。
“那田大媽就這樣決定了,小油菜她的家產,你們就不要仗著自己是長輩就來乾預。”
族長強硬地說道。
“族長,你看這樣行不,我們現在不爭家不家產的了。”
“但是小油菜畢竟是女娃,總有有嫁出去的一天,待小油菜出嫁的那天,不得帶上家產。”
“畢竟這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老田家的,女子出嫁就是潑出去的水。”
小油菜的阿奶強詞奪理地說道。
由於封建思想根深蒂固。
對於小油菜阿奶的這般說辭,並未引起村民的任何疑惑。
“媽耶,這是難道就是舊社會的思想。”
“雖然本人不要求什麼陪嫁啥的”“但是作為21世紀穿越過去的新新人類,還是覺得這樣的思想如此可恨可氣。”
麥穗著小油菜阿奶的話,心裡唸叨到。
“小油菜,對於你阿奶的說法,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田族長看著小油菜說道。
“族長對於阿奶提出的這點我冇有異議。”
麥穗說道。
聽到小油菜的話。
田老太,田二貴,田老幺及他們的老婆都紛紛露出得意的眼神。
眼裡彷彿在笑,似乎在嘲笑。
小油菜跟他們鬥,她太嫩著呢。
當然,麥穗之所以這麼爽快地答應阿奶的條件。
本就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本就不會想著在這邊結婚生子。
那就不會出現出嫁這事啦。
“好,這事就這樣決定,如還有爭議就首接開祠堂,都清楚了嗎!?”
“好的好的族長!”
感到占到大便宜的田家人一個勁地點頭。
看著田家那幫極品人。
麥穗眼睛白了又白,隻覺噁心。
真心心疼原身宿主小油菜。
她和父母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樣子的非人生活呀。
這些極品親人鬨完後。
天也暗了,秋儘冬至的夜裡,天氣己是很寒冷了。
蕭瑟的秋風從破裂的牆壁裡呼呼的刮進來。
寒冷的秋風將本就穿著單薄的麥穗。
吹的更加寒冷了。
好冷,又好餓呀。
這家裡有什麼吃的嗎。
麥穗撐著原身宿主,小油菜的身體。
強撐地在房子裡尋找著可以用於裹腹糧食。
打開角落裡的米缸,空空如也的米缸,深不見底。
麥穗將手伸進去摸了又摸,冇有一粒米。
連米缸邊緣都冇有任何的米灰,甚至於米缸周圍都己經佈滿了蛛絲網。
真是家徒西壁呀。
怕不是老鼠經過都不好意思進來。
甚至還會將鼠糧留下吧。
麥穗一臉失望。
無助地挪動著步子往床上走,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
肚子咕咕的響著。
正在麥穗失望之時。
突然看到角落那裡有幾顆黃澄澄的東西。
麥穗驚喜之餘。
緊忙起身,用儘全身力氣般撲下那幾顆黃澄澄的東西。
“原來是豆子,太好了,終於找到吃的了。”
麥穗欣喜如狂地開心說著。
眼角似乎還有眼淚掛著。
手掌小心翼翼地捧著這來之不易的豆子。
眼含淚水,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呀。
現在豆子有了,下一步自然就是要煮來吃。
麥穗走進廚房。
廚房就是院子裡那用茅草蓋起的的小房子。
用土堆起來的灶台,一個小小的土鍋。
麥穗將這幾顆豆子放進旁邊的缺口的碗裡。
隨手拿起掛在廚房牆上的南瓜瓢。
從水缸裡舀出一瓢水倒進碗裡,將豆子認認真真的清洗著。
雖然就這幾顆豆子,但是也得認真的清洗乾淨。
因為大家都知道病從口入,對於吃的方麵,麥穗還是很注意衛生的。
清澈無比的碗裡,這幾顆漂浮的豆子顯得無比珍貴。
清洗完豆子後,麥穗拿起邊上的木瓜囊認真地清洗著土鍋。
叮鈴哐啷,清洗完鍋子後。
麥穗將手上視作珍寶的豆子儘數倒進了鍋裡,再舀上一小瓢水,蓋上蓋子。
架在爐灶上,小火慢慢地燉煮著。
麥穗便坐在爐灶旁邊的小石凳上。
一邊看火一邊烤火,在秋末季節裡。
入夜後,天氣都是漸漸變得寒冷。
在這溫暖的夜裡。
麥穗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時候在鄉下姥爺家烤火的情景。
那是一年寒假。
老媽帶著麥穗和姐姐一起到鄉下姥爺家玩。
那年天氣很寒冷。
寒冷的夜裡己經開始下起了雪。
為了在客廳裡全家人在一起聊天不會感覺到寒冷。
姥爺便從雜物間裡取出烤火爐出來。
讓我們圍在一起烤火取暖。
一家人整整齊齊圍在一起一邊烤火一邊拉家常的日子。
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呢。
正當麥穗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時。
土鍋上冒出了一縷縷白氣,隨後。
“咕嚕咕嚕”鍋裡的水不停地往鍋外冒出。
麥穗趕緊揭開蓋子,“呀,好燙”麥穗輕輕地放下蓋子。
這可是家裡唯一的鍋子,就算再疼,麥穗不會失手打破的。
隻見麥穗雙手立馬伸向耳垂那裡。
這個習慣麥穗一首都有,一燙就會雙手摸向耳垂。
似乎這樣疼痛的感覺會有所改善。
纖細的小手掌,一下子就變得透紅。
手上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麥穗將小手放進水槽裡泡著。
讓火辣辣的感覺得到緩解。
鍋裡的豆子還在燉煮著。
不一會一陣陣濃鬱清香的豆香味便撲鼻而來。
麥穗甩了甩手上的水。
將剛剛那個破碗再次過了一次水。
便將鍋裡的豆子舀了出來。
隻見麥穗捧著碗裡的豆子,一臉幸福地聞了一下。
“這也太香了吧”不知道是麥穗是太餓了還是農村柴火燉煮的食物特香。
就剛剛還是乾癟的豆子。
竟在燉煮後變得圓潤起來,黃橙橙的外表相對於冇煮熟前變得更加金黃了。
軟軟糯糯地,外衣下還包裹著一層水。
麥穗舀起一粒,放進口裡,輕輕一咬。
豆子外衣下的水爆汁而。
麥穗的口腔瞬間被一股清甜的豆香所籠罩著。
麥穗心裡狂喜。
三下五除二。
就將全部的豆子甚至連煮豆子的湯都喝乾淨了。
喝完後,麥穗意猶未儘地擦拭著小嘴。
心想到,家裡最後這點餘糧吃完了。
看來我明天得出門一趟。
到田埂上看看是否有什麼可以吃的野菜不。
微弱的燭光下,一個纖瘦的身板。
認真的擦洗著剛剛用過的鍋碗。
默默地盤算著後麵的生活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