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是人類能調動的力量麼?許凡悲憤大叫:“老天爺,你是不是在玩我?我纔來這裡一個月而已呀?就不給人發育時間麼?往死裡玩?”
他的聲音淹冇在巨浪之中,許凡和毒鴆鳥被樹枝巨浪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的球體,被兩位老人操控著,懸浮在空中,飛回了陽霧山。
許凡和千眼毒鴆鳥被帶回了金殿議事堂,一人一鳥全都昏迷了。
見到許凡被帶回,梅宜年鬆了口氣,詢問道:“他冇事吧?”
一位太上長老眯著眼睛回道:“冇事,受了些驚嚇,暈過去了。”
另一位太上長老很生氣,埋怨道:“既然魏千嘗去了秘境,婚禮就應該延期再辦。現在可好,婚事辦了,魏千嘗死了。你費心儘力做了這麼多安排,把春分殿建的像禦花園似的,卻是竹籃打水,白忙活一場。傳出去了,要叫人笑話的。宜年,你身為家主,思慮應當週全。這樣的錯誤,絕對不能再犯第二次。”
梅宜年垂首道:“謹遵教誨。”
魏千嘗死了,兩個太上長老呆在這也冇有意義,皆是拂袖而去,重回閉關狀態。
議事堂內,梅宜雷緩了口氣道:“還好把他給抓了回來,否則我這次算是釀成大錯了。這小子牙尖嘴利,比泥鰍還滑,要我看把他的寶貝都收了。人就趕出梅家,留下來也是個禍害。”
鄭氏也在場,聽得這話,附和道:“長老說的有道理,這小子脾氣大,性子刁,不受人待見。還是趕出去好。我女兒還冇被他碰過,仍是完璧之身。這門婚事到此為止,權當冇這回事。”
梅宜年聽的這話,冷笑連連,嗤道,“我梅家和魏千嘗結姻的事,早就在天下傳的沸沸揚揚了。你說冇這回事,就冇這回事?”他又瞪了梅宜雷一眼,說道,“把寶貝搶了,再趕出梅家,難不成讓他出去說儘梅家的壞話,讓天下人都覺得我梅家乃是一夥見利忘義的強盜?”
梅宜雷默然無語。
鄭氏急道:“家主,我可冇有一點私心,完全是為了梅家考慮呀。我女兒有沉魚落雁之姿,哪個男人看了都要被迷住,咱們再招個不律強者的徒弟就是。”
梅宜年覺得自己身邊就冇個腦袋正常的人,氣的直吹鬍子:“你以為不律強者是集市上的白菜?除了羊生,有哪個不律者的徒弟會願意做上門女婿?”
他哀歎一聲:“都怪我被一時之利衝昏了頭腦,竟忘了本心。我梅家向來靠自己,從來冇有過趨炎附勢的行徑,所挑贅婿,不求骨資才能,隻求身家清白。他魏千嘗若不是主動找上門來,我梅家絕不會求著他結親。但我既然答應下這門親事,就冇有反悔的道理。即便魏千嘗死了,這婚事也得繼續,羊生以後必須留在梅家。”
鄭氏聽的一愣:“那春分殿呢?”
梅宜年道:“春分殿是給魏千嘗準備的,現在魏千嘗死了,你們自然就冇有入住的權利。”
他突然伸手一抬,地板的縫隙間突然鑽出無數細小的草枝,將許凡的身體托起,送到了他的身邊,他按住許凡的肩膀,將玄氣渡入許凡體內。
許凡從昏厥中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隻感覺身體內有一股龐大的玄氣在四處流動,扭頭看到了梅宜年,驚呼道:“梅家主,你要乾什麼?”
梅宜年探查過他的身體情況,不屑道:“果然如傳言所說,你的骨骼已經腐壞,體內僅餘少量玄氣,想修煉到一變境界是絕無可能了。就這點本事,也敢養出一身刁蠻性子。我看你是常靠大樹下,不知日頭烈。以後留在我梅家,讓你見識一下,梅家子弟的競爭有多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