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的眼神，活像是在琢磨從什麼地方下手更方便肢解。
係統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問的為什麼不是現在的相好，而是老相好？】
“如果是現在的相好，我就讓她永遠變成老相好。”
係統：……
以前的宿主都得它手把手教如何作惡，這個宿主比它更會作惡。
省事省心的同時，它感到一絲絲的害怕。
它到現在冇搞明白，蘇媚是怎麼將武器帶到空間裡來的。
被蘇媚如蛆附骨的眼神盯著，女人極為不自在，“我是聿言的小姨。”
蘇媚眼睛眯起來。
小姨？
未免太年輕了吧！
漂亮小姨和俊朗的大侄子……
顧聿言對蘇媚這張百無禁忌的嘴早有瞭解，在蘇媚說出令自己小姨尷尬的言論之前，顧聿言淡淡道：“有什麼話，去我家再說。”
蘇媚和女人往門口走，發現顧聿言冇動，回過頭看向顧聿言，“你不走？”
“我先處理好這裡。”
頓了頓，顧聿言說道：“彆亂碰我家的東西。”
蘇媚翻了個白眼，“稀罕！”
——
門開著。
蘇媚一進屋，就東碰碰，西碰碰。
女人在一旁看著，想要阻攔，卻又不好上前勸說，隻能看著乾著急。
顧聿言的書房裡有一個架子，每一格都擺著各種各樣的獎盃或者獎章，而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個相框。
蘇媚走了過去。
“小妹妹，不要碰！”
蘇媚回頭看了眼女人，笑著拿起相框。
女人阻止不成，隻能無奈的站在一旁，好心提醒道：“聿言不讓人亂碰有關於他媽媽的東西，你看完就放下吧。”
蘇媚挑了下細長的柳葉眉。
顧聿言的媽媽？
蘇媚拿著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焦慮緊張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將情緒遮掩得很好的女人，點了點頭。
挺像的。
目測是親姐妹。
顧聿言很快回來，看見蘇媚拿著相框，立即就要上前來搶。
蘇媚手一鬆。
“蘇媚！”
顧聿言驚慌的怒斥了一聲，衝上前來卻發現相框冇有落在地上。
蘇媚手掌向下，相框反重力回到了她掌心裡。
蘇媚將相框放回原來位置後，回過頭看向怔然不知所措的顧聿言，像是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勾起唇角，“你喊我做什麼？”
顧聿言望向蘇媚深如無垠星空的眼眸。
那雙漆黑的眼眸十分平靜，那種平靜卻像是發生了一場宇宙大爆炸之後一切歸於平靜的靜寂。
顧聿言心裡一空，他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
顧聿言看著眼前的蘇媚，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還是那樣燦爛的笑。
“蘇媚。”
“嗯？”
“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蘇媚豔色的唇揚起，“我什麼眼神？”
顧聿言沉默了兩秒後開口道：“抱歉，我不該吼你。”
蘇媚眉眼冷了下來，嘴角的弧度也抿成一條直線，漫不經心道：“不用抱歉。”
顧聿言剛鬆一口氣，蘇媚又說道：“我又不是你的誰，我和你過世的母親，當然是你母親更重要。”
顧聿言身形一滯，然後苦笑。
他的一吼，將蘇媚推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