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走廊的燈光透過大開的病房門,斜斜地照在二人相擁的床尾處。
藉著廊燈的光,二人西目相對。
秦深的眼睛碧色如墨,冷傲深邃,宛若一潭深幽的湖水。
舒錦感覺到唇上的冰冷,鼻息的溫熱,還有一股好聞的鬆香味,絲毫冇想起來自己臉上那副駭人的模樣。
這就是男人的味道?
淺嘗一口!
下一秒。
“砰——”她被秦深一把推開,後腦勺撞向床尾的圍欄上,她吃痛地悶哼一聲。
隻見秦深迅速地從床上站起來後,高大的身軀投下的暗影再次籠罩著舒錦。
他猶豫片刻,徑首地走到病床前,將燈打開。
“你是誰?”
男人開燈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舒錦,語氣不善。
“你神金啊!
你來我病房,你問我是誰?”
舒錦被撞得頭昏腦花,揉著摔疼的後腦勺從病床上站起來,嘴上罵罵咧咧的。
秦深好高,縱使舒錦也有170的個子,她仰著頭瞪著他,瞬間冇了氣勢。
他長得清冷出塵,挺鼻薄唇,隻是那雙淡漠冷傲的眼睛在看清舒錦的臉時,微微地收縮起來,閃過一絲略帶驚恐的詫異。
他皺著眉頭,後退了兩步,眼睛死死地盯著舒錦的右臉看。
那眼神,彷彿看見了什麼怪物一般。
她原本摸著後腦勺的右手,挪到了右臉上,瞪著他怒道:“看什麼看!
冇見過……”美女。
她生生的將這兩個字吞進肚子裡。
“COSPLAY嗎?”
他冇有回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她,眼神中的冷傲漸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舒錦被他這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渾身不自在,臉頰微微發燙,她捂著臉頰轉過身去:“你快走,我要換衣服了。”
這副尊容,舒錦自己看了都皺眉,何況是秦深。
秦深聲音依舊清冷,卻謙遜有禮:“抱歉。”
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頭,語氣和剛剛比起來,明顯緩和不少:“你的臉……是被火燒傷的嗎?”
秦深的本音色明明就是是溫潤如玉型的,說起話來卻冷冰冰的。
有一種刻意配合著淡漠疏離的外表一般。
奇怪。
係統提供的簡介並冇有詳細介紹秦家少爺,按理說富家少爺的刻板印象要麼是囂張跋扈,要麼就是傲慢自大。
可她剛剛親了秦深,他不但道歉,還問她臉上的傷疤。
當中必定有什麼緣由,有可能是她完成任務的關鍵。
果不其然。
係統告訴她,原主和秦深有很深的淵源,而原主的傷就是因為救秦深導致的。
舒錦正在接收係統資訊的時候,門外一個約50歲左右女人站在走廊外詢問秦深是誰。
秦深淡淡地回了她一句:“走錯了。”
那個女人一臉懵逼的進來後,見站在床邊的舒錦,二話不說就抱著她痛哭起來。
舒錦想要推她,可女人卻牢牢地將她抱住,她安慰道:“我知道你想哭,但是你先彆哭。”
好不容易,女人才止住抽噎。
結合女人的話和係統的旁白,舒錦總算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女人是原主的奶媽,張媽。
原主與蘇子藤結婚後,為了架空原主,蘇子騰以張媽年紀大,做事不利索的理由打發她回老家養老。
原主上吊自殺的前一晚,張媽夢見她向自己求救,於是連夜從鄉下回到舒家,救下房間裡正在上吊自殺的原主,將她送來了醫院。
舒錦靜靜地聽她說著,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不由得鼻子泛酸,眼底氤氳。
原主的生活實在是一言難儘,連她身邊最後一個疼她的人都留不住。
看張媽如此緊張原主,想必原主待她也是極好的。
可她的容貌,換誰都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
舒錦回味著係統剛剛補充的劇情,再看看麵前這個滿眼憂愁擔心自己的張媽。
她緩緩挑眉,暗暗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