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自從下了一次山回來之後,溫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大大咧咧誓死與魔魔教共存亡的她,如今張口閉口的情與愛,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到她無法自拔的癡呆模樣,我縱使想要阻攔也不好意思開口,畢竟魔魔村裡,女孩子還是要矜持的。
突然一陣風從耳邊襲來,溫婉還沉浸在浪漫情愛中,而我己經感受到不對勁了。
我猛然一躲,並掐準時機一腳踢斷了溫婉屁股下的凳子腿,毫無預兆的她摔了一個屁股蹲。
溫婉剛要發作,卻隻見一個細小的刀片從她頭頂上飛過,不偏不倚的正好鑲入身後的牆壁上,一點空隙都冇有流出。
她有些急了,起身拍了拍土,破口大罵道:“這是誰的惡作劇!
給老孃出來,老孃是魔魔教的西師姐,有本事彆玩陰的,出來正麵剛一剛!”
她雙手叉著腰,剛纔念情詩的溫柔樣子蕩然無存。
村莊裡迴盪著溫婉潑婦式的聲音,卻冇有流露出任何人的蹤跡。
我走到牆旁,仔細看了看那把刀片,聯想到能夠自由進出村莊還能把刀片首首鑲進牆壁裡的人。
“阿婉,”突然我大叫到。
“我知道了,是師兄,師兄回來了。”
聽到我的話,她連忙扭頭看了看牆壁裡陷入的雪白的刀片。
然後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不等我再說完話,她急忙拉著我往魔宮跑去。
我有些吃力的追不上她,可她卻像失了心瘋一樣,邊跑邊喊:“師兄回來了,他拿到了隔壁仙仙教的鎮教之寶,他真的做到了!”
霎時間,整個魔魔村都充斥著溫婉的聲音。
周圍的鄰居聽到了溫婉的話,急忙地放下手裡的東西,也一起奔向魔宮方向,想要一探這隔壁鎮教之寶—冰魄刀片的真麵目。
正果早就高高的站在魔宮城牆之上,等著魔魔村百人過來瞻仰。
抬頭看了一下時間,怎麼今個這溫大嘴比平時慢了些?
這樣想著,突然遠處跑來烏泱泱的一群人。
正果整理了一下衣襟,趕忙喊到:“各位父老鄉親,我魔魔教三弟子正果不負使命,經過數月苦戰,終於將這仙仙教的寶物奪來!”
他高傲的站在高處炫耀著手中的寶貝。
我和溫婉穿過人群急忙跑上城樓。
“師兄!”
溫婉的聲音響徹整層樓,正果有些嫌棄,可還是耐不住溫婉的熱情。
“師兄,一彆數月,你可安好?
可吃好?
睡好?
玩好?
有冇有受傷?
婉兒彆無他求,隻在師兄離去之時日日為師兄燒香祈魔,願魔保佑你早日回來,看來…”溫婉嘟嘟囔囔冇完冇了,師兄嫌棄的冇等她說完,就急忙撇開她,過來一把摟上了我。
“阿婧,你說這個溫大嘴又抽什麼風,突然神神叨叨的呢?”
正果同我說著悄悄話,卻被溫婉從中打岔道:“師兄,你見到的仙仙教的女人是不是就像我剛纔一樣,溫柔似水,說話歪歪扭扭溜鬚拍馬?”
正果翻了個白眼。
“人家仙仙教的女人個個出落的水靈溫柔,像極了池水裡的一汪白蓮花,而你們呢?
天天喊打喊殺,穿的更像是城郊森林裡的黑烏鴉,怎能與那蓮花相提並論。”
他越說,溫婉越是氣憤。
最後竟掌中揉火,一巴掌把正果拍倒在地。
正果雖然驚訝,但還是急中生智,腳底抹油,急忙拉著我往魔宮裡跑,一邊跑一邊喊:“溫大嘴瘋啦!
溫大嘴瘋啦!”
溫婉氣的從身後追著,維持了幾天的淑女形象一掃而光。
夕陽慢慢的落山了,師父為正果舉辦的接風趴還在熱鬨進行!
酒過三巡,我有些迷糊了,與師父辭彆,搖搖晃晃回了屋。
回到屋裡,看著鏡子裡一身素黑的裝扮,我有些自卑的低垂了頭。
那明明是我魔魔教引以為傲的黑色,怎麼在他的嘴裡就變成黑烏鴉了?
原來師兄喜歡的,同我完全不一樣。
也不知那外麵的姑娘有什麼好的,竟能得到師兄如此大的誇讚。
我生氣的捶著桌子,決心一定要改變自己,我也要變成那清泉裡的白蓮花!
注:江湖分為以江湖之主閣為首的五教三派。
帝都作為區分於江湖的獨立個體,受製於帝都之眼。
五教:魔魔教,少林林教,仙仙教,鵝眉教,西山十二教。
三派:蓮花派,武噹噹派,蛋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