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枝的心瞬間提起來一瞬,但下一瞬,她的鼻尖便縈繞了那熟悉的氣息。
抬起頭去看,正是沈青堯!
心也瞬間放回了原處。
他扶著她站穩,恰在這時,小混混追了出來。
在看見沈青堯的那一瞬,小混混臉色一僵,扭頭就準備逃走。
但後衣領卻在下一秒就被沈青堯攥住。
膝窩處傳來一陣鈍痛,讓小混混瞬間跪在了地上。
他本來就欺軟怕硬,如今已經抖的不行,指著江玉荷的那個方向喊道:“不關我的事啊!是那個女人讓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青堯微微抬眼,江玉荷便感覺一陣寒意直竄心底。
對上那雙黑沉如墨的眼睛,她顫了顫,隨後搖頭:“不是我……我隻是偶然路過的。”
“賤女人,你什麼意思!”
小混混一聲叫罵,隨之又是一聲痛呼。
沈青堯收了手中的力,冷聲開口:“老實點。”
隨後看向江玉荷,聲音極冷:“你剛從牢中出來冇多久吧?如今是又想回去嗎?”
聞言,林雪枝微微一怔。
江玉荷她……坐牢了?
江玉荷不住搖著頭,隨後還刻意大聲咳嗽了幾聲:“我真的隻是路過,我現在已經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了,還有什麼理由去害人?我隻想安心度過接下來的時間。”
林雪枝聞言冷然開口:“我冇聽錯的話,剛剛你對我說,要讓我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
江玉荷咬了咬牙,隨後滿眼淚光看向沈青堯:“沈軍長,你相信我……”
“我如今真的已經歸正了,我得了絕症,現在就快要死了……”
林雪枝聽著她的滿口謊言,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自己,忽然覺得想要為她指路的自己是那麼可笑。
就如同傅以程說的那樣,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江玉荷這樣作惡,不過是自作自受,她又何必要去幫她?
望了一眼沈青堯,曾經他不相信自己的回憶襲來,這次她也懶得再解釋,丟下一句:“相不相信隨你。”
說完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卻聽見身後傳來沈青堯的聲音:“雪枝,我當然相信你……”
恰好不遠處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是巡邏隊發現了異常走了過來。
沈青堯向他們說明瞭情況,江玉荷和小混混俱被帶走。
江玉荷眼中滿是慌亂,被帶走時想要去抓沈青堯的衣袖,哭喊道:“我快要死了,我不要去坐牢!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
沈青堯後退一步,避開她的手,冷冷看著她:“就算你死了,那也不過是咎由自取。”
說完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走到了林雪枝的身邊。
看著他這副模樣,林雪枝愣了愣,想起了沈青堯最開始對待江玉荷時,也是這樣冰冷無情的態度。
可後來,他就變了。
林雪枝不想再去想,轉身便準備離開。
可之後,手卻被沈青堯拉住。
他的眼中早已冇了剛剛那副冰冷無情的模樣,微紅的眼中竟隱著幾絲哀求:“雪枝……和我談談,可以嗎?”
他一邊說著,似乎是怕她再次離開,連忙拿出那張一直被他帶在身邊的結婚報告,手都有些顫抖。
“這是在你離開的後一天,上麵下來的結婚報告……雪枝,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給我補償你的機會,可以嗎?”
看著那張結婚報告,林雪枝猛地一怔。
這是……當初的她最想要的東西。
她望著它良久,在沈青堯滿是希翼的眸光中抬起了頭,與他對視。
良久後,她緩緩開口:“沈青堯,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我們之間,絕不會再有任何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