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薑龍常年在外修煉,而且具備七品中階火狼血脈,這次入選靈劍學院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對他來說,薑天這個廢血者是去是留,是死是活,都冇有任何影響。
“家主英明!”薑何聞言陰沉一笑,感到十分滿意。
實際上,二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這個答案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薑何麵色一沉,昂然說道:“既然如此,老夫宣佈,即日起把薑天逐出……”
“等一等!”就在此時,一記低沉的聲音驀然響起。
眾人聞聲便是一怔,就連家主薑海和薑何本人都麵色一僵。
人群不由自主閃開一道空隙,一個氣息深沉的白髮老者緩緩踱步走進了大廳。
“太伯,你怎麼來了?”看到這位太上長老到來,薑海和薑何麵色一肅,都是起身相迎。
作為薑家唯一的太上長老,太伯雖然冇有多少實權,但在族人的心目中卻崇敬無比,擁有極高的地位。
太伯揮了揮手,在家主旁的位子上落座,薑海和薑何也隨之坐了回去。
“你們,準備如何處置薑天?”太伯的視線掠過薑海,緩緩落在薑何的臉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
薑何眼角一跳,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太伯,你來得正好!我跟家主已經商議過,準備廢掉薑天的修為,將他趕出家族!”
整個大廳安靜之極,眾人不再出聲議論,都想看一看太伯突然到來究竟意欲何為。
“噢?”太伯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冷色,“趕出家族之後,他要到哪裡容身?”
薑何眼角一抽,顯然冇有預料到太伯會有此一問。
都趕出家族了,我管他去哪裡落腳?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薑何卻是不敢直接說出來,那樣的話對太伯可是大不敬,更是會有失大長老的身份。
薑何眉頭一皺,眼神變得冰冷之極。
“依循家族慣例,凡是趕出家族的人,都要到蠻獸山脈自生自滅,薑天自然也不能例外!”
太伯聞言臉色一沉,扭頭望向薑海:“家主,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咳,此事我已經授權大長老全權處理,太伯問他就好了。”薑海歉然一笑,把這個問題輕輕撥給了薑何。
薑何眼角一抽,怒道:“冇錯,薑天無故打傷我兒,罪不可恕必須嚴懲,誰說都不管用!”
顯然,他並不打算給太伯絲毫顏麵。
太伯沉默片刻,沉著臉道:“我不同意!”
薑何臉色一沉:“太伯這是要包庇薑天,挑戰族規嗎?”
太伯冷冷與其對視,雙目之中掠過一道精芒。
“據我所知,薑天跟薑源是公平交手,薑天甚至還以一敵三,拳腳無眼,損傷在所難免。試問,如果是薑天被打傷,是不是要把薑源趕出家族呢?”
“這……”薑何眼角抽搐,一句話卡在了嘴邊。
“這不一樣,薑天不僅打傷了薑源,還打傷了薑宏和薑放,罪過極大,不可饒恕!”薑何憋悶片刻,強詞奪理道。
眼看薑何寸步不讓,太伯的眉頭是越皺越緊。
薑天已經是廢血者,又被葉無雪退婚,如果再被廢掉修為趕出家族,跟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薑天的行為就算不當,也遠不至於如此重罰,更何況他還是薑鳴的兒子,我不許你們這麼對他!”太伯冷冷說道。
對於這個命運多舛的孩子,太伯心裡總是有些歉疚的。
不僅是因為他的遭遇,更是因為他的父親薑鳴,當年執掌薑家時,為家族做出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