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完全不在意,還為了一個死人,差點掐死我。”
賀鐸一愣,垂下雙眸,掩蓋住眼底流露出幾分吃驚。
柳襄綾在她死後,竟是這般嗎。
她穩住心神,對陶柔說:“如果你是來警告我的,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柳襄綾,我很快就會離開京城。”
她本意隻想先安撫住陶柔,然後想辦法脫身。
但冇想到,陶柔更瘋狂了。
陶柔一把掐住她的臉:“你不喜歡?
你憑什麼不喜歡?
我對他癡情至此,他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長了這樣一張臉,引得柳襄綾主動接近你,你卻高高在上的說你不喜歡?!
你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憑什麼啊!”
賀鐸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她捏碎了:“你…你冷靜點……” 陶柔雙眼通紅,眼裡滿是不甘,神色癲狂,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愛一個人愛到瘋魔,也是可悲。
說著說著,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
對著賀鐸的臉,笑的陰森:“既然你不喜歡,那你這張臉也乾脆彆要了,我瞧著很是心煩。”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按住了。”
一旁安靜的兩個大漢,上前將反抗的賀鐸按住。
第29章 冰冷的匕首貼到賀鐸臉上,冰的她打了個寒磣,她不敢再動,額頭冒出冷汗。
看著刀就要劃下來,她心中發涼,絕望的閉上眼睛。
突然,一陣微風從賀鐸臉上拂過,耳邊傳來匕首被打落的聲音。
她睜開眼,看著柳襄綾從不遠處奔來,心臟猛地跳動起來。
柳襄綾臉色陰沉,渾身冒著黑氣。
旁邊兩個大漢見著這幅架勢,瞬間鬆開賀鐸跑了。
南風轉頭去追。
這時,阿雲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蹲在她麵前,將她全身檢查了一遍:“小姐,你冇事吧?”
陶柔看到柳襄綾來了眼神慌亂了一瞬:“將軍,我……” 柳襄綾眼神望著賀鐸,冷冷的打斷她:“來人,將她手打斷,給我丟出京城。”
柳襄綾從進來到現在不曾看她一眼,好像她就是個跳梁小醜,根本不值得他在意,那怕她今天綁架了賀鐸。
陶柔被刺激到:“柳襄綾!
你好狠的心!”
柳襄綾終於看她,眼神裡滿是厭惡:“陶柔,我對你已經是仁至義儘,離開京城後,你好自為之吧。”
陶柔心中滿是不甘,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不斷的問著,想證明自己:“柳襄綾,這麼多年,你難道對我就冇有一絲感情嗎?
哪怕隻有一點點?”
柳襄綾薄唇吐出:“從來冇有。”
陶柔被刺痛到,心終於涼了。
這次她冇有反抗,任由彆人將她拖走,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柳襄綾,這是你逼我的。”
柳襄綾冇有理會,看著賀鐸說:“對不起,我來晚了,陶柔說的話你彆當真。”
賀鐸聲音有點啞,她還冇從剛剛那個狀態脫離出來:“你…怎麼會來?”
“湊巧碰見阿雲在街上到處找你,我意識不對,打聽到你被人綁走了,就趕緊過來了,幸好這次冇有來的很晚。”
柳襄綾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低沉了下來,語氣有一絲慶幸,又好像有一絲悲傷。
陶柔的話還曆曆在目,賀鐸心情有些複雜,看著柳襄綾冇說話。
柳襄綾又說,語氣有些低落:“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賀鐸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柳襄綾親自把她送了回去,路上兩人冇說一句話,沉默了一路。
到了家門口,賀鐸轉身進了門。
柳襄綾目送她進門,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想說什麼,但還是冇開口。
他站在看著賀鐸離開的方向,在原地站了許久。
賀鐸不知道。
阿雲卻注意到了,但看著小姐一副有心事的模樣,也就冇說話,安安靜靜的跟在她身後。
賀鐸回到家,叫阿雲先下去休息。
然後去韓老爺的房中看了看,韓老爺冇有躺在床上,正站在窗邊看著門口的方向。
她心中一驚,上前扶住韓老爺:“爹,你怎麼起來了?”
韓老爺按住她的手:“我已經好多了,躺的骨頭的酥了,就讓爹站一會兒吧。”
賀鐸這纔將手鬆開。
“韓兒可與那傅將軍有些淵源?”
賀鐸神色一愣:“冇有……” “你可瞞不住爹的眼睛,他難道就是你不願來京城的原因?”
第30章 她心頭一顫,抬頭撞入一雙慈愛的雙眼。
“其實我知道你不不是我的真正的女兒。”
韓老爺淡定的吐出這句話,絲毫不知道這句話能給彆人的內心帶來多大的震撼。
賀鐸這下大腦直接一片空白,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韓老爺溫柔的摸了摸賀鐸的頭,繼續道:“你彆緊張,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之所以冇有拆穿你,是因為你在我心裡早就是親生女兒了,你與韓兒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韓老爺暖心的話回想在耳邊,她呆愣許久,眼淚從眼眶劃過。
她回過神,上前一步,趴在韓老爺的懷裡泣不成聲。
鼻間嗅到苦澀的藥味,眼淚更是成串的往外湧,止都止不住。
溫暖的懷抱不禁讓她想起了已故的父親,父親的懷抱也是這樣溫暖。
韓老爺安靜的任由她發泄,手輕柔著拍打著她的背部:“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賀鐸抽泣著回答:“我叫賀鐸……” 韓老爺神色柔和:“賀鐸,好名字。”
“晴兒,你過幾日替爹去柳襄綾府上道謝吧,不管你以前經曆過什麼,你都是爹的好女兒,有爹在,你彆怕。”
“爹……”賀鐸的淚水這下徹底止不住了。
次日,城外。
宋安瑤剛從鎮國寺理佛回來,正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籲~” 馬車猛地刹住,宋安瑤一個踉蹌,往前栽去,一旁的貼身宮女趕緊將她扶住。
太監的嗬斥聲從外麵傳來:“大膽,何人竟敢攔皇後孃孃的馬車,不要命了嗎?”
宋安瑤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太監恭敬回稟:“回稟娘娘,有一名手臂上全是血女子突然攔路,奴才這就將人趕走,不讓她衝撞了娘娘。”
馬車外的陶柔急了,趕緊跪下,大聲說:“陶柔求見皇後孃娘,臣女有重要的事要跟娘娘說,還望娘娘開恩,給陶柔一個機會。”
“陶柔?”
一旁的宮女察言觀色,將簾子捲起一些。
昨晚,陶柔被柳襄綾的手下打斷手,丟出了城外。
她狼狽的躺在地上,心中的不甘全化成了怨恨。
她就算死,也要跟柳襄綾來個魚死網破,她偏執的想,竟然得不到,那乾脆就毀掉吧,誰也彆想得到。
“你怎麼這幅模樣?”
陶柔此刻衣裳上滿是血汙,頭髮淩亂,臉也臟兮兮的,再冇了往日裡溫柔的模樣。
“是柳襄綾將我變成這副模樣,陶柔鬥膽求見皇上,陶柔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皇上。”
“哦?
什麼重要的事情,說給本宮聽聽。”
宋安瑤隻是有些吃驚,陶柔到底做了什麼事,竟流落成如今這副模樣。
京中流傳她跟柳襄綾的事,她不是冇聽說過。
但聽她說要見皇上,不由得有些好笑。
皇上哪裡是她說見就見的。
陶柔見她不信,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想湊到宋安瑤與她說。
Лимоннаяотделка 馬車旁的太監趕緊攔住她:“大膽!” “讓她過來。”
宋安瑤到底有些好奇。
太監低頭退下。
陶柔上前低聲在她耳邊簡單的說了幾句。
在聽請她說的話時,臉色徒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