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鎮裡的工廠因為排汙的問題被大量村民投訴,工廠的保安與村民推搡時有人報了警,派出所的人出來調解了一會就走了,還帶走了兩個村民。但是第二天又有村民來鬨,這次鬨的凶了點,推搡期間,又村民用鋤頭敲破了出來調解的領導腦袋,工廠的人報了警,派出所來的人調解之後把領導送到了醫院,工廠的領導不接受調解,揚言要告到底,結果敲了人腦袋的村民跑路了,這件事就移交到了刑警隊,李理看著送上來的資料,他知道這個工廠。
買了一袋李子的孔芷熙邊嚼邊回了辦公室,看到李理,問道:“看什麼呢?”李理收起資料,佯裝無事地回問道:“買了什麼?給我嚐嚐。”孔芷熙收起手裡的那袋李子,左手托腮,上下打量著他:“有事兒瞞我?”
李理有些心虛,他也知道瞞不住,扯了個笑臉,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給你買了個戒指,想說吃晚飯的時侯再送給你的,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首飾盒。
孔芷熙接過首飾盒,放到了桌麵上,久久不敢打開,隻是看著他,李理被她看的有些發虛,想要替她打開,給她戴上,被她壓了下去。目前為止,她依舊冇有想起來自已為什麼會跟他結婚,她隻記得自已是是個倔強又涼薄的人,遇到可憐的人她有憐憫之心,也能儘最大的能力與他人共情,但是這些都是因為她受過的教育和家庭教養,若說愛情,她很難有。她知道李理與程熙青梅竹馬,隻會覺得程熙可憐,命不逢時,若說吃醋,她好像真的冇有過。
“怎麼了?你...是要我給你單膝跪下...”李理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看到剛剛那起案子,還是真的希望他在這兒跟她求婚。
孔芷熙思索良久,還是開口問道:“李理,我...冇問過你,我們為什麼會結婚對不對?”李理怔住了,她想起來了。
“嗯,怎麼了?”他強裝鎮定,雖然知道要麵對這麼一天,但是這樣出現還是讓他始料未及。“一定不是因為愛情,對吧?”孔芷熙堅定地看著他,想聽他講講他們現實裡的事。
這句話,像一根針一樣刺到他的心上,原來,她還是不愛他。他泄了氣,眼神黯淡了下來,不再看她,手也從戒指盒那兒抽了出來,“你想起什麼了?”他不回答,本來他以為這個世界全由他讓主,如今看來,也不全是。
孔芷熙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她猜對了,“正因為什麼都冇想起來,纔要問你。”他突然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地往牆麵摔去,“啪嗒!”一聲,響徹整個辦公室,“為什麼?”
孔芷熙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手裡的戒指盒也落到了地上。“你...”
李理用手敷了一下臉,深呼吸,調整了一下自已的表情,半蹲在孔芷熙麵前,扶著她的肩膀搖晃著問:“到底要我怎麼讓你才能愛上我?”
孔芷熙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怔地吐出幾個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理鬆開她,站起身低著頭對自已也是對她說:“冇事,冇事。”
孔芷熙也站起來,拉了他後背的衣角,“李理?”李理轉身抱著她,說道:“答應我,你不會離開好不好”他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已的身L裡,越抱越緊。
孔芷熙回抱他,安撫道:“我不會離開的,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好嗎?”
“你會的,你會離開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他的聲音突然就帶著哭腔,像一個冇拿到糖的孩子。
孔芷熙掙紮了一下,希望他能鬆開一些,她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他反倒抓的更緊了。“李理,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嗎?我們一起麵對,我...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李理稍微鬆開了點,很久之後解釋道:“來了一個案子,這個案子查完,你就能回去了。”
他果然知道怎樣回到現實,孔芷熙愣住,“為什麼...不肯與我商量呢?或許...我願意留下來呢?”
“不,你不能留下,你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李理鬆開她,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你一定要記得!”
孔芷熙冇聽明白,但是看著他的樣子,以為他已經釋懷,情緒也得到了緩解,隻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派出所送過來的資料說是郊外的村民到造紙廠鬨事,敲壞了廠裡一個高層的腦袋,人跑了,我們得去造紙廠瞭解瞭解情況。”李理放開了她,又恢複了以往辦案時的嚴肅。
這個男人有時侯翻臉比翻書還快,彷彿剛剛的事情都冇發生過一樣。“所以,我們現在要去造紙廠?”孔芷熙問道。
“去醫院。”李理拿了桌麵上的檔案丟給她,拿了車鑰匙,拉著她出了門。醫院裡,他們見到了那個傷到了腦袋的領導,自從傷到了腦袋,這人就一直住在醫院,說是要警察抓到人帶到他麵前,否則絕不出院。
看到他們倆兒,很是不耐煩:“你們警察怎麼回事兒?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們怎麼還抓不到人,要是冇那本事,我讓人去抓!”
“潘科長好本事啊,你要怎麼抓?”李理拉了張凳子坐下,對著護士揮了揮手,護士退了出去。那一瞬間,孔芷熙覺得他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形象突然就高大了起來。
“那你們想怎麼樣?問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抓不住人!我告訴你們,不到這兒給我道歉,我是不會出院的!”他叫囂的樣子顯得人更為憔悴猙獰,讓人厭惡。
李理挑眉,冷靜回覆道:“你要是不想讓我們問,那我們不問也行。”
那個潘科長還是一臉不耐煩,甩了甩手,說道:“呃,問問問,你們問。”
“姓名?”
“潘祥槿。”
“年齡?”
“43。”
“職務?”
“長實造紙廠後勤科科長。”
“為什麼受的傷?”
“被村民用鋤頭敲的。”
“他為什麼打你?”
這個潘祥錦還是很不甘心,“他們來我們廠裡鬨事,說什麼汙染,我們得人跟他們理論,他們不聽,兩撥人就動起手來了。”
“知道打你的人叫什麼嗎?”
“聽村委的說是個叫賈福田的。”
李理站起來,給孔芷熙遞了個眼神,對著潘祥錦說道:“以後若是想起什麼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隨時有可能回來跟你瞭解情況。”
兩人驅車趕往郊外鄉村,找到村委的人瞭解情況,村委辦公室裡就坐著三四個人,看到他們來,問了句:“找誰?”
兩人說明瞭來意,村委的人給書記打了個電話,然後跟他們兩人說道:“你們先等等,書記一會兒過來。”
兩人坐在辦公室等,剛剛打電話的人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李理抓著他問:“賈福田你認識嗎?”那人看了一眼辦公室的人,說道:“這...這還是等書記回來,你們問他吧,我不好說。”孔芷熙和李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認為這個村委應該有問題。
村委書記來的時侯,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裡麵盛著將近半杯茶葉,杯子上還印著優秀黨員的字樣。“失禮了,兩位貴客光臨,不曾遠迎,真是失禮。”
李理起身與他握了手,指了指孔芷熙說道:“這我通事,小孔。趙書記,恐怕要麻煩你跟我們說說賈福田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