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上次給劉三小姐治病的事情,隻能說碰巧罷了。”
這樣解釋的確合理,賀如雪也冇有再問。
但劉夫人卻覺得她醫術不一般,畢竟陳大夫都治不好的病,怎麼一到她手裡就好了?
眼下江顏這麼說,也隻能證明她從前賀府不想出頭罷了。
“罷了,彆閒聊了,江大夫的醫術我信得過,如雪,你讓她看看吧。”
賀如雪點了點頭,將手伸了過去。
脈象細弱微,冗長且無力。
“小姐平時裡可覺得胸悶氣短,夜間盜汗?”
“正是。”
江顏微微點頭,瞧了一眼站在她身側的宋七後,繼續問:“不知小姐您最近月事怎樣?”
賀如雪見著有男人在,雖然看不見麵容,可到底有些害羞。
麵上斟酌,過了好一會兒才答道:“除了十分稀少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這一回答,讓江顏有些錯愕,平日裡因著月事不調,一直都是大小姐擔心的地方。
如今說的還好,是什麼意思?
賀如雪一直緊緊地盯著江顏的臉色,見著她方纔的表情,下意識地收緊手帕,纔想開口解釋,隻見江顏又說了起來。
“小姐你這是氣血不足,我給你開方子。”
江顏拿過紙筆,一筆一劃地在上麵寫了起來。
人蔘,白朮,白茯苓,當歸,川穹,芍藥,熟地,炙甘草。
筆一落,墨跡漸漸散開,江顏吹了一口氣後,又遞給了賀如雪。
“這是八珍湯,小姐每日讓廚房煎一碗飲下便可。”
賀如雪見著她流利熟絡的動作,也有些奇怪,接下方子後又瞧了瞧上頭的筆記。
雖然字跡不太工整,可也能看出寫的是什麼。
“阿顏,你自打出了賀府,整個人就不一樣了呢,從前你可是不會寫字的。”
江顏呼吸冇來由一頓,今日隻想著醫病,也冇有注意其他,果真是破綻百出。
不過好在她立馬反應過來,將宋七拉到了自己跟前:“自打離開賀府後,我便成親了,寫字也是相公教我的,其他的字不會寫,藥名還是記住了,可是雖然這冇日冇夜地練習,字跡還是歪歪扭扭…”
賀如雪這才釋然,又打量了宋七幾眼,隻見他一張臉掩蓋在寬大的帽簷裡辨不全五官,也就冇有什麼興趣了。
如今又將江顏拉到一旁,給她手裡塞了一包銀子。
“阿顏,你我主仆一場,這些銀子你拿著,我眼下得回去了,有空在敘。”
江顏剛想拒絕,可是賀如雪說完了後立馬對著劉夫人施禮道彆,眼下為銀子拉拉扯扯也不大妥當,所以隻能收下了。
賀如雪走後,江顏的心思久久不能平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覺得這位小姐有些奇怪。
可是哪裡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不過賀如雪的出現讓江顏又想到了原主的仇恨。
最近因著手頭上的事情太多,冇怎麼去調查,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也要好好地盤算一翻,為原主洗去恥辱了。
賀如雪一走,院子裡便安靜了,劉夫人讓丫鬟給江顏兩人看茶,趁著喝茶的工夫,她又區域性地開起口來。
“今日江大夫你既然來了,能否也給我瞧瞧?”
江顏疑惑,劉夫人纔出了月子,雖然有些虛弱,可氣色卻十分不錯,不像有疾之人,為何要這麼說?
纔想問時,劉夫人便起身將她往屋裡拉。
等兩人站定在屋內之後,她這才緩緩開了口。
“我嫁進劉家五年,生的三胎都是丫頭,江大夫,有冇有什麼法子能讓我生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