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入目之處皆為大喜的紅色,院子裡到處是走動的丫鬟。
“鎮國將軍府長女戍言,無才無德,貌若無鹽,往三年撞壞了頭喜歡重王爺,承蒙王爺王府門口賜我一頭大包,驚醒夢中人,聞之賜婚一事心中慚愧,特此退婚,自此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許戍言正在正正經經地念著信箋上的內容,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戍言,不許胡鬨,賜婚聖旨已下,怎能悔婚?”
許將軍臉色不善,話語間多了幾分責怪。
“爹……”
說話間,許戍言雙膝一屈,跪伏在許將軍跟前就要撒嬌。
“這是聖旨!”
許將軍見愛女一臉委屈,想要安慰卻無話可說,隻得甩開了許戍言的抓著自己衣角的手,望著她一字一頓道。
“可是……”
許戍言身上一抖,許將軍眼神中的無奈,讓許戍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也是出於無奈。
“來人,送三小姐上轎攆。”
許將軍大手一揮,不去看許戍言淚眼朦朧的樣子,一狠心叫來了自己身邊的近衛。
隻見近衛靠近許戍言,不顧她掙紮將她被五花大綁送上八抬大轎,欲哭無淚卻還是被送進了重王府,隻是這場大婚,冇有眾人想象中的那般轟動全城,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重王爺壓根不想娶這位許小姐。
許戍言坐在婚房裡還在思考著如何能逃出這王府,隻不過還冇想出辦法,忽然就聽見“咣噹——”一聲。
是婚房的門被打開,重浮來了。
那個原身非嫁不可的尊貴王爺,那個死活不娶許戍言的王爺!
許戍言癟著嘴,忙道:“給我解開。”
這蓋頭在頭上不知道蓋了多久了,一天下來她滴米未進,這是要餓死人?
重浮一言不發,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順著繩子劃開,許戍言驟然間被解開了禁錮。
隻見她一把扯下來蓋頭,大大咧咧的坐在圓桌前,一口點心送到嘴巴裡麵去,嘟嘟囔囔道:“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冇事兒,我也不想嫁給你,你就想乾嘛就乾嘛去就好了,隻有一點,求王爺彆給我戴綠帽子。”
她可冇想過要和他演什麼伉儷情深的戲碼。
“許戍言,你真當自己是王妃了?”
隻聽重浮冰冷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許戍言驟然間過頭才發現這男人距離自己不足一指的是距離,正神色陰冷的盯著她。
她一愣,隨即佈滿地冷哼:“什麼破王妃,你當我稀罕,要不是皇伯伯的聖旨,誰願意嫁給你!”
重浮突然一把匕首甩在圓桌上,嗓音清冷道:“陛下抓了月兒,若非如此我也不願娶你,既然許小姐不願意嫁,不如去求陛下放了月兒。”
見狀,許戍言嚇的身上一抖,兩秒後,卻還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你想得美,我幫救她,你當我是聖母啊!”
那個月兒什麼性子她還不知道?雖然對待原主和這位王爺的時候都是溫柔大方,可保不齊是個偽裝的白蓮花呢?況且,她憑什麼這麼好心幫自己新婚丈夫救小三呀?
可話剛說完,她便覺得頸間一痛,呼吸困難。
重浮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捏住了她的脖頸,一臉冰冷的說道:“許戍言,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你……”
許戍言萬萬冇想到重浮忽然會鉗製住自己的脖子,臉色頓時一,掙紮的望著。
可還冇等重複繼續說下去,許戍言隻感覺到眼前這人手上的力度一點一點的變小了,逐漸放開手,整個人好像脫力了一樣倒在地上。
許戍言愣了愣,望著眼前的人錯愕問道:“你……你冇事吧?”
“滾開!”
重浮麵色一凜,大掌一揮把許戍言甩到一旁去。
見他麵色鐵青的樣子,彷彿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