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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煙喉嚨裡“咯”的一聲,一口濁氣阻到他語塞,突然想到朱獨朗並不知孫敏捷的女子身份,當然更不能說破,他本來就殺孫敏捷之心不是很急切,萬一知道她是女子,那絕對是要動心思捉活的。隻好忍氣吞聲不言語不分辯,算是默認了翼王好男風之緋事。
朱獨朗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已進獻的十多名女子在翼王宮都不甚受寵,原來……如此……這般啊……@|.|@……翼王你不早說啊,美女他北方不多見,精壯男子還少得了麼?等他班師回國,就立刻著手開始在本國普選美男,訓練騎射,美膚養顏,再送給翼王當禮物。
那孫敏捷確實相貌清俊,神采如玉,宛若女子,就連他見到,也有幾分心動,更彆說本來就好男風的翼王了。他是東壁人,人又聰明多計,萬一得翼王寵愛,媊國便更不好受了。當下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殺之,了結掉這禍水。
司徒煙無心再與楚朝顏對罵,對身後的暗軍喝道:“傳我令下:即刻攻城!見人、殺無赦!凡是軍士、不留活口!”他麵沉如水,望著城上的一對璧人,心道:“不要怪我,要怪,就隻怪你們生在這世道,生在帝王將相家,今生你們無姻緣,早些去投胎吧!”
那暗軍不知多少人,列隊向城牆衝來,從城上望出去,象是十多條長長的黑蜈蚣,井然有序,不聲不響,不錯不亂,特製的精鋼玄鐵盔甲護住要害,手拿輕巧的圓形青銅盾,迅捷的身手不怕流石箭矢,到得城下,勾索拋出,攀城如岩,那對尋常兵士來說有如死亡之牆的護城牆,對他們來說,如通門檻而已。
而司徒煙卻雙眉緊皺,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因為城上軍士並未射出一箭來阻止暗軍,待暗軍攀上城頭、抽出明晃晃的軍刀來準備廝殺時,發現城頭一個人也冇有。四周靜悄悄的,一股子陰謀的氣息在周圍流竄著、飄蕩著。
找不到對手是一件令人瘋狂的事,又不知存在於何處的危險又讓人高度緊張,暗軍首領喝一聲,“大家小心,去開城門!”
因為事出詭異,本來暗軍攀城之後,後麵接著的大部隊繼續用傳統方法強製攻城,可是大家都驚疑不定,朱獨朗遲疑片刻,還是揮手下令道:“三軍準備,攻城!”
突然那邊城門大開,奔出四五個暗軍來,急速奔向媊王司徒煙車帳這邊,像是城中出了大事,後麵還跟著東壁騎兵,揮刀追來,媊軍將士喝問:“城中什麼情況!”
一名暗軍大呼道:“中計了!所有暗軍,全死在城中了!”
司徒煙大驚,“這幾百名暗軍都是武林高手,哪有這麼容易死的!”
朱獨朗拍馬向前,截住那名奔在最前麵的暗軍,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名暗軍突然身形暴起,一躍上馬,點了朱獨朗的穴道,隨即拍馬回城,眾人大驚,紛紛箭出,那人隻把朱獨朗放在身後,幸虧朱獨朗坐騎乃汗血寶馬,箭是追不上的,不然早成蜂窩了。
餘下的三四名暗軍也紛紛“束手就擒”,被東壁騎兵帶回城內去了。
這一下變起突兀,媊軍將士,無不目瞪口呆。司徒煙也石化了好一會兒,才罵道:“哪個王八蛋狗崽子想的主意,要暗軍蒙麵的?!”
暗軍蒙麵乃是傳統,隻因為各國武林人士,不想讓人知道自已為了錢財富貴為翼王賣命,是以出戰皆蒙麵,如隱形人一般,不想今日吃了個大跟頭。
那暗軍在城中,大開城門之後,敵人才姍姍來遲,暗軍首領見城門已開,就放心的帶人去追擊那些看著不爽的敵軍去了。
不想敵軍甚是狡猾,直把他們帶得在城中迷了路,他們雖然輕功如飛異通常人,然麵對善於長途奔襲的騎兵,還是稍顯無可奈何,輕功用久了又消耗內力,腹中饑渴又找不到食物吃,就盼著媊軍攻城解救,可他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大部隊衝殺進來,大家都困惑不已……
一直轉到晚上,想象中的媊軍還是冇有到來,這東壁城中,家家戶戶十分奇怪,不見屋宇人家,隻見一麵麵黃牆,底下開一小門洞,一進去就冇見人出來,有些好手雖然武功高強,殺了守在門洞裡的壯漢,但也都知道了,每個門洞後麵都有埋伏,輕易不能冒進。
到得夜間,突然街上出現一隊敵軍,為首的笑容記麵,拋出幾壺酒來,道:
“我家公主請大家喝酒,大家辛苦了。並附送壁京地圖一張,請暗軍大人們好好研究,這地圖上有壁京十二黃道宮陣法,大家如果能破這黃道十二宮,便可以離開壁京,回去後,請代我們公主向司徒神機大人問好,說我們公主十分想念他,來日定邀請他來‘十八毒物吃人陣’作客!”
這暗軍群雄,若是不研究“十二黃道宮”,最多一日一夜,便可出城,這下可好,大家絞儘腦汁,用了十天,才解出上麵的疑難算術題,終於離開險境,日後每每想起那些算術題,猶會讓惡夢。
…
媊軍將領書信很快送至壁京,信中言道用子政王換媊王,楚朝顏道:“靠,好計謀,子政王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殺我殺陸將軍,比暗軍管用一百倍。”
陸家軍一中將笑道:“昨晚和城中禁軍喝酒,他們老對我說公主有計謀,定能守住壁京城,我還不信,今日一見,公主果然厲害,在下佩服。”
陸觀瀾也頗欣賞的看著她,弄得她十分不好意思,其實也隻是她在城上看到暗軍皆蒙麵,臨時想到的主意,還要賴陸將軍武藝高強,不然這朱獨朗定是擒不來的。
陸雋等人進來稟道:“公主,媊王想見見孫敏捷那龜孫子。”
楚朝顏笑道:“好啊,正好孫敏捷也想見見他,商量一下大黃粥給誰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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