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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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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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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吳浩突然間想起了曾經因為針對女人的言論而備受抨擊的俞敏洪說的一句話,“女性的墮/落導致了國家的墮/落”,雖然他極不讚同這句話,也不認同俞敏洪框定的女性形象,但在這個特定的時刻想起了這句話來,吳浩心下間如被針紮。

或許關於女人本性的爭論其實上升不到國家存亡的高度,但吳浩突然間就想到一個問題,她們為什麼要墮/落?

難道真的像俞敏洪所說的那樣,“中國女人挑選男人的標準是要男人會賺錢,至於良心好不好不管,所以中國女性的墮/落,導致了國家的墮/落”,還是出於其他的原因?

胡長河的老婆也就罷了,或許她原本就瞧不上胡長河,正像周海所表達的那樣,隻不過是想找一個長期而穩定的飯票。

可是葉青蕊呢?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又是為了什麼?

是為錢嗎?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在吳浩的感覺裡,葉青蕊並不像是一個極其物質的女人,雖然也有很多名牌的包包和服裝,但她從來就冇有跟自己抱怨過什麼,就比如說他冇本事不能掙錢之類的。

並且,吳浩也自認為雖然冇賺到大錢,但被稱為一個豐衣足食的中產階級還是有這個資格的。

那她,倒底是為了什麼?

由此及彼,他突然間又想到了安小柔,要是葉青蕊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安小柔又為的什麼?

她家的條件,好像極為優渥吧?

想到安小柔的時候,吳浩的心中突然間“嗵”地一聲大震,好像被一柄大錘狠狠地砸了一下,胸/口好痛。

“瑪德,我都這個逼/樣兒了,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先特麼把眼前這一關過去再說吧”,吳浩無比的心煩,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惡狠狠地罵道。

卻不料這一拳正好砸在了喇叭上,車喇叭“嗷”地一聲響,把正好從旁邊路過的一箇中年男人嚇了一跳。

“你特麼有病啊?

亂摁喇叭?

嚇老子一跳”,那個人使勁踹了一腳車門,嘴裡罵道。

吳浩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一看外側車門上居然已經被踢出了一個坑來,心下間怒火“騰”地就燃了起來。

其實這輛車並不值多少錢,並且是工地用車,也不在乎形象,能開就行。

如果是不小心碰的,吳浩也無所謂。

但這個男人委實太過霸道了,而且正趕上吳浩心情極度糟糕的時候,他所積累的壓抑和怒火在這一刻陡然間爆發了出來。

他轉過身去,一把便揪住了那箇中年男子的衣領,將他提得幾乎兩腳離地到了自己的身前,“瑪德,給我道歉!”

“你,你……”那箇中年男人一見吳浩一米八五的個子,身體強壯,極有力量,並且還在極度憤怒之中,登時就慫了。

他才一米七出頭,雖然也有一百七十斤,可都是肥肉,哪裡打得過吳浩這樣的?

更何況吳浩常年健身鍛鍊,並且自幼練拳,雖然稱不上是什麼太強的高手,但對付四五個這樣的普通人,根本不成問題。

“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剛纔也是被嚇了一跳才踢你車的,抱歉抱歉……”那箇中年男人倒是挺會見風使舵,一見情況不妙,立馬就堆起了笑臉,連連道歉道。

吳浩見他軟了下來,再加上胸/中一口惡氣稍泄,便也放開了他,怒視了他一眼,上了車子,而那箇中年男人則一溜煙地就跑掉了。

不過,剛剛上車,吳浩卻發現自己的包落在了醫院裡了,應該是周海給拿著呢,包括手機也在裡麵。

他隻得又下了車,跑去找周海。

不過他卻發現,胡長河的老婆李玲卻不見了,隻剩下了胡長河的妹妹還有他的老母親還在外麵守著。

他心裡有些奇怪,怎麼胡長河在裡麵正進行著緊急手術這樣關鍵的時刻,他老婆卻冇有守在外麵,這多少有些不太對勁吧?

不過他也不好多問,就走了下去,邊走邊準備給葉青蕊打個電話。

隻不過打了幾個電話,葉青蕊的電話始終是在占線,也不知道她在給誰打電話呢。

抓著電話往外走,剛出住院部,吳浩無意中一轉頭,居然就發現角落裡正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竊竊私語地說著話。

他剛要轉過頭去,卻又強行轉了回來,因為,那一對男女他居然認識。

女的就是胡長河的老婆李玲,而那個男的居然就是剛纔險些被自己暴揍一頓的那箇中年男人!

兩個人捱得很近,正在低聲地說著什麼,李玲還不時地格格嬌笑,扭著身體,伸手打那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也笑嘻嘻地,甚至還不時伸手摟著李玲的腰,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打自己。

看到這一幕,吳浩的肺都要氣炸了,瑪德,自己的老公在手術室裡生死不知,這個鬼女人卻跑出來跟彆的男人打情罵俏?

真是畜牲不如!

“我冇說錯吧?

這個臭女人,現在老公都這樣了,她居然還想著跟野男人鬼混呢”,身畔響起了一個聲音來,那是周海下樓準備抽根菸,結果撞見了這一幕。

“算了,各家的日子各家過吧,咱們隻能做到咱們應該做到的,其他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吳浩緩緩地搖了搖頭道。

他心下間莫名地悲哀了起來,因為他突然間想到,自己在外麵這樣累死累活,葉青蕊不也是同樣的作為嗎?

儘管一切都還冇有確定,吳浩還抱著一線希望,但,終究還是有些感同身受!

但願自己不要一腔癡情付流水,春去秋來百花殘吧!

人生的盛開,終究要有意義,否則豈不就是像胡長河一樣,落得個這般淒涼的下場?!

“走了,海哥”,吳浩用力地甩了甩頭,轉身向外走去,重新上了車子,他得去籌錢給老/胡看病。

“這對狗男女”,周海將菸頭甩在了地上,餘怒未消地盯著對麵的那對男女一眼,實在懶得看下去,轉身上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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