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你問就代表你懷疑我,那天你見到高總的時候,還舉個菸灰缸,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吳浩啊吳浩,我跟了你快兩年了,半年前我就跟你領了證,馬上就要舉辦儀式了,你居然還是這樣不信任我?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彆擺酒了,明天我們就把離婚證領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一聽到離婚,吳浩的態度就軟了下來,走到她的身邊,訕訕地道,“我,我這不是愛你的表現麼,如果不愛你,我還能吃這個醋麼?
好啦好啦,寶貝兒,彆哭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
“那你還翻不翻我手機了?”
“不翻,不翻了。”
“那你相信不相信我?”
“信,信……”葉青蕊抹了把眼淚,坐直了身體,望著吳浩的眼睛,神態無比真誠地道,“老公,你要記住一句話,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禁不起半點的傷害,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傷害我了,好嗎?”
“一定不會的,真的不會了,隻要你不離開我……”吳浩輕輕地將她擁入了懷中,柔聲說道。
於是,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共同維護著這個虛假的甜蜜,偽裝成了無比恩愛的模樣!
終於“哄”好了葉青蕊——或者也可以說騙過了葉青蕊,兩個人也都累了,先睡了一覺,然後,下午的時候,吳浩繼續去工地,他走的時候,葉青蕊還未起來,繼續睡著。
吳浩心中冷笑,她大概是今天上午伺候完了那個男人,還要與高遠配合著演一出大戲,就是為了矇騙自己然後過關,估計情況她會很累的,那就讓她去睡吧。
這個女人,太工於心計,口口聲聲說著“愛他”,並且用儘各種辦法打消他的疑慮,可她卻偏偏對他包著紗布甚至還在滲著血的傷口視而不見,這更讓吳浩對她徹底死心了!
下樓去了她車裡,他將之前裝好的那套設備又再裝進了葉青蕊的車子裡,然後,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去了工地。
不過,就在他快要到工地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亮子來的電話。
“亮子,啥事兒?”
吳浩問道。
“哥,有急事,來我公司,見麵談,電話不方便”,亮子道。
“好”,吳浩點了點頭,便摞下了電話,方向盤一打,便去了亮子的公司。
店子的公司位於天陽市西南角,租了一個二層樓座子的門麵,大概有七八個房間,不過大部分房間堆滿了器材和各種資料,唯有四個房間是辦公的,裡麵一間是亮子的房間,另外三間,一間小的是財務室,兩個大的是他的雇員。
除了財務室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姐之外,剩下的六人,居然清一色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看樣子體格都不錯,個兒個兒看人的眼神都跟審犯人似的,弄得吳浩都有些不敢跟他們對視。
“亮子,發展得不錯啊,都雇了這麼多人了?”
吳浩坐在亮子辦公室的沙發裡笑道。
“還行”,亮子給吳浩沏了杯茶,端了過來。
他從來都是這樣,沉默寡言,但辦事效率極高。
“這些人,都是什麼來路?
他們看人的眼神,讓我感覺害怕”,吳浩吹了吹茶葉,淺啜了口茶道。
“他們,有兩個是因為打死嫌疑犯被迫辭職的警員,有兩個是轉業兵,都是在南疆見過血的特種兵。
還有兩個,是剛放出來的,曾經是我在巡警時親手把他們抓進去的”,亮子難得地多說了幾句。
“啊?
我槽,亮子,你這人員成份挺複雜啊,尤其是那兩個剛放出來的,你不怕他們報複你啊?”
吳浩嚇了一跳。
“不會,他們進去後,我對他們的家人照顧得很好,另外,當時抓他們我也是職責所在,他們也理解。
現在他們改邪歸正,願意跟我乾。
否則,冇人收留他們”,亮子搖頭道。
“那就好”,吳浩點了點頭。
“哥,你讓我查的那個王斌,我查清楚,這是一樁蓄意殺人案!
事情太重大了,我不能在電話裡跟你說,所以隻能當麵說”,亮子也不廢話,開門見山,便將找他的來意三言兩語說清楚了。
“你確定?”
吳浩深吸口氣。
“憑我曾經從警多年的經驗,我確定”,亮子臉色凝重地點頭,“因為,王斌的帳戶上突然間多了三十萬塊錢。
我曾經查過,他一個高中畢業生,社會上也冇什麼朋友,並且這個人也跟他冇有半點親屬關係,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他錢?”
“給他錢的人是誰?”
吳浩下意識地問道。
“這就是問題的重點,給錢的人是胡長河的老婆,李玲”,亮子緩緩地道!
“什麼?
是李玲?”
吳浩震驚地道,不過,這個答案似乎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看李玲那個德性,乾出這種事情倒也不足為奇,但她倒底是為什麼?
“確實,就是李玲,不過,李玲並冇有那麼多錢,我們又細查了一下,發現了她跟一個叫馬馳的中年胖子鬼/混在了一起,而這筆錢,正是馬馳打給她的”,亮子點頭道。
說罷,亮子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吳浩,吳浩眯眼望了過去,果不其然,就是曾經跟他發生過沖突的那箇中年胖子,也正是在醫院樓下跟李玲卿卿我我的那個人。
“原來是他”,吳浩冷冷地一笑。
“你認識他?”
亮子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吳浩點了點頭,將整個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亮子隻是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初步判斷,李玲和馬馳想長相廝守,所以,就想殺了胡長河。
但他們不好下手,便找到了胡長河的徒弟對他下手。
而據說胡長河的那個徒弟王斌物理學得特彆好,結果在他的故意設計下,胡長河摔成了重傷,王斌也拿到了李玲給他的一大筆錢跑回鄉下老家去了”,吳浩嘗試著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