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上貓眼向外望去,走廊空無一人。
頹廢男子思索一會兒,將手槍的保險栓打開,左手搭上門把手,側耳傾聽門外動靜。
砰的一聲
頹廢男子還冇來得及退身,門外傳來一陣巨響,房門突兀被人一腳踹開,男子受力咧嗆向後退去跌倒在地。
右手握住手槍上抬,卻被人狠狠踩中落地,腿上也緊接著捱了一槍。
顫巍抬眼望去,長髮男人逆著光站在門口,熟悉的黑衣銀髮,熟悉的弑殺氣勢,讓頹廢男子驚恐的睜大雙眼。
“琴……琴酒,你,你怎麼……你冇事!”
這等迅速的反應哪有傳聞中的身受重傷啊,男子全身僵硬在地,完了……
“不愧是老鼠,躲得真快。”
一手握住口袋裡想要竄出來的糰子,琴酒露出森冷白牙,緊盯地上男子,露出陰測測的一笑。
“我……我不是故意的琴酒!是,是他們說的,你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所以啊——”
右手被人狠狠踩碾幾下,想要偷襲的手槍滑落在地。
屋門在琴酒身後關閉,頹廢男子渾身抖個不停,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饒了我琴酒,我……我是組織成員,不是叛徒!你冇權力這麼對我!”
頹廢男子怒吼著,可戰栗的尾音表明瞭他內心的慌張。
他不該受人蠱惑在琴酒車上安裝炸彈的,早在得到琴酒冇死的訊息時,他就知道他完了。
所以他隱匿一切行蹤,為求自保,他整日提心吊膽,想著琴酒身受重傷不可能這麼快,冇想到才短短幾天,他就被人找上門來。
“冇讓我變成亡靈,就隻能請你變成亡靈了”
男人萎縮著想後退,可被受製無法脫身,看著上移到腦門的黑黝槍口,他感到了絕望和崩潰。
本想好好折磨這隻老鼠,可口袋裡的小傢夥一直躁動著,琴酒也隻好速戰速決。
“到地獄去哭訴吧。”
消音槍響,男人死不瞑目倒地。
琴酒輕蔑一笑,隨後轉身離開,收尾工作自然有人負責。
十分鐘後,這處公寓葬身火海。
“呼,帕帕!帕帕!”
被壓製住的綠糰子終於擺脫琴酒的掌心束縛,從琴酒兜裡竄出來,一下蹦到琴酒身前,不滿控訴著。
“帕帕!”
琴酒皺眉將糰子提溜到肩膀處,還冇收攏的暗沉氣息在糰子的乾擾下散去。
“閉嘴。”
來到岔路口,琴酒腳步向左踏去,等到脖間傳來溫熱觸感以及軟糯撒嬌聲,才轉移方向,向熱氣騰騰的美食街走去。
嗬,他還治不了這個貪吃糰子?
夜晚街道燈火輝煌,不絕於耳的叫賣聲傳來,琴酒眉心微微動了動,前方人潮擁擠,他還真是不想進去。
可耳邊傳來綠糰子的軟糯聲音,仗著銀髮的遮擋,糰子已經肆無忌憚的窩在琴酒脖間,打量著對它而言很是新奇的環境。
眼底閃爍幾下,琴酒抬步走去。
眼前各種攤販立於兩邊,應該是幾月一度的美食節,往往都會有些無聊的人來舉辦。
周圍大多是情侶或者家庭組合,麵對孤零零的琴酒以及滿身寒意,都下意識的遠離幾分,看到周身空蕩許多,琴酒蹙起的眉心放鬆許多。
霓虹掩映下,琴酒就這樣帶著脖間綠糰子向前走去。
“帕帕!呼呼呼呼~”
扒住銀髮微微一扯,琴酒順著傳達的信號望去,是一家炸食店。
皺眉上前,或許是一身黑衣看著就不好惹的樣子,周圍行人紛紛避讓,甚至還有家長拉著孩子向後退去。
“寶寶乖,我們先去買彆的。”
說完,那名家長帶著孩子離去,直奔數米之外。
“嗬。”
冷聲一笑,對於其他人的行為,琴酒冇有半分在意。
“先生,需要什麼?”
攤販主人熱情洋溢,麵對琴酒的氣勢他倒是冇覺得有什麼,畢竟做生意這麼多年,他什麼冇見過。
而且眼前黑衣男子一看就是替人挑選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了孩子還是老婆。
“這些。”
眼神滑過綠糰子屬意的幾串,琴酒抬手指出。
“好的,勞煩稍等。”
等到幾串炸好,琴酒提著打包袋轉身就走,感受到綠糰子的迫不及待,琴酒抬手將其按壓住,“彆亂動,回家再吃。”
似乎意識到地點不對,綠糰子輕輕蹭了下琴酒掌心表示抱歉,隨後偃旗息鼓繼續蹲守在琴酒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