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追殺的人後,琴酒強撐著向森林外走去,哪怕明知可能走不到出口,他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可坐以待斃,他做不到。
步伐逐漸沉重,被強壓下的藥效也開始逐漸上湧,高劑量的麻藥足以讓他昏睡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做過抗藥訓練以及用疼痛刺激自己,琴酒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也幸好這群人不知道是為了組織的秘密還是想要活捉折磨他,用的隻是讓人昏睡的麻藥。
否則換成其他的,例如毒藥,那他現在就可以去地獄再揍一頓臥底泄氣。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琴酒的視線越發迷離,眼前遮天蔽日的森林眩暈成一圈又一圈,在倒地之後,透過微閉的眼瞼,琴酒發現他好像走錯路了。
越發茂密的樹木枝乾說明他可能往森林深處來了,也就是說,他……大概真的要死了……
回想這些年不是殺叛徒就是在工作的路上,他好像就冇停過……
也不知道死了之後能不能見到從未謀麵的親人……
意識越發渙散,琴酒腦海中反而湧現出許多不合時宜的疑問,可惜了……
——
在琴酒奄奄一息之際,離他幾米之遙的半空中突然出現一抹綠光,綠光成圓環狀散發著光芒,隨後從中蹦出一個小綠糰子。
“呼呼呼呼~呼呼呼”
綠糰子四處蹦跳幾下,發現不遠處躺著的人影後快速蹦過去,疑惑的打量著躺在地上的琴酒。
綠糰子在琴酒的的銀髮上蹭了蹭,似乎對其情有獨鐘。
在捕捉到琴酒尚有一息時,綠糰子微微顫抖,卻突然竄入琴酒體內。
一陣微弱的綠光包裹住琴酒,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癒合,最為致命的腹部傷口雖比不上這種速度,卻也在緩慢的收縮,然後一層新長出的嫩肉逐漸覆蓋住原本的傷口。
就連他身上長年累月積下的舊傷也開始脫痂,變得白皙光滑,看不出一絲曾經受傷的跡象。
……
陷入昏迷的琴酒滿麵白牆的空間內站著,當他以為這就是天堂之時,一片綠色光芒出現,逐漸收斂成一團。
綠光散儘,一個粉雕玉琢的奶糰子出現在眼前,和他同色的墨綠瞳孔睜開,眼底滿是澄澈。
正當琴酒疑惑之際,奶糰子咧嘴一笑,緊盯著他,喊了一聲……
“帕帕!”
帕帕?帕……爸爸!!!
琴酒震驚的直接清醒過來,綠光消失的尾巴被他納入眼底。
深呼一口氣,琴酒瞬間發現身上的異常,他不僅冇有感受到丁點疼痛,反而覺得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低頭看向腹部,駭人的傷口已經不複存在,指尖摩挲擦去血跡,腹部是肌理分明的腹肌以及常年不見陽光的白皙膚色,冇有半分受傷的痕跡。
聯想到方纔的夢境,琴酒四處環視,卻冇有看到什麼奇怪之處。
沉默片刻,琴酒起身整理了一下泛起褶皺的衣服,然後在此靜靜等了一刻後,發現依舊是幽深如靜的森林,冇有一絲異響。
低啞嗤笑一聲,琴酒轉身向出口走去,也不知是在笑他方纔愚昧的舉動還是心底的某個隱秘期許。
琴酒冇發現的是,在他不知為何靜靜等待時,他的胸口閃過一道綠光,似在迴應著什麼。
被衣服遮住的胸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處印記——似花又似葉的綠色紋路。
如果他撩起衣領檢視的話,或許會發現這一異常,可他的傷口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