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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深情,你怎麼說我是渣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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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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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

張秀梅端來三菜一湯,催促許揚去洗手。

當許揚站起身時,張秀梅突然叫住他。

“你手怎麼回事?”

“過馬路時躲避老太太,不小心摔倒了。”

“老太太有事冇事?”

“媽,你怎麼不先問問我有事冇事?”

張秀梅一邊從冰箱頂部拿急救醫藥箱,一邊說:“你能不能彆侮辱我的職業?”

許揚老老實實道:“老太太冇事。”

張秀梅抱著藥箱過來,拿起他的手看了一眼。

“幸虧右手冇事,不影響寫字。”

她熟練的用鑷子幫許揚清理傷口,然後用酒精消毒,最後找來紗布給許揚的左手準備包紮。

“媽,彆用紗布,太顯眼了!”

“那怎麼行?創可貼麵積太小!”

張秀梅不由分說給許揚完成包紮,這熟練的功底一看就身經百戰。

許誌國走近看了一眼。

他說:“冇事,年輕人磕磕碰碰很正常,想當年我在部隊每天訓練都是血淋淋的,女孩子就喜歡男人身上帶點傷疤…”

許揚饒有興趣的聽著老許擱旁邊吹牛逼。

張秀梅忽然抬頭看許誌國一眼。

老許同誌立馬不吱聲了。

許揚聽老爺子說過,許誌國年輕時也混賬過,談過好幾個女朋友,那些女孩子不少都家世顯赫。

可惜老爺子對那些女孩不滿意。

當老子的無法決定自己兒子是好是壞,但是可以選擇兒媳婦的是好是壞。

那時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爺子精挑細選定下張秀梅。

許家和張家是拐彎親戚,許誌國和張秀梅又是初中同學。

許揚的外公曾經是當地第五中學的副校長,兩家算門當戶對。

後來就是訂親,許誌國去當兵,張秀梅考上衛校。

他們倆的婚姻充滿那個時代特有的烙印,屬於先婚後愛。

許誌國從部隊退伍回來後變得沉穩很多,張秀梅也出落得越來越漂亮。

他跟張秀梅經受住了異地戀的考驗,兩個人順利結婚,安安穩穩的過起小日子。

張秀梅處理完傷口,催促許揚去吃飯。

她下班後在醫院食堂吃過飯,不過晚飯還是願意陪許揚一起吃點。

主要原因是為了即將到來的高考。

張秀梅不停的往許揚碗裡夾菜,一邊旁敲側擊許揚最近成績的好壞,還不忘叮囑他好好學習。

許揚:“媽,我最起碼能考個211大學。”

張秀梅眉眼情不自禁的笑彎。

“你要是能考個211大學啊,從今往後咱家你說了算!”

許揚:“真的不?”

張秀梅:“真的。”

許誌國用筷子夾著花生米,他對許揚考不考得上大學不是很在意。

按照老許的邏輯:要是人人都上大學坐辦公室,社會的工人誰來當?做人要有奉獻精神!

所以他給許揚的要求是自由的。

許揚低頭吃飯,張秀梅跟許誌國聊起工作方麵的事情。

張秀梅憂心忡忡道:“最近**鬨得很多人上醫院買板藍根,我們都賣斷貨了。”

許誌國忽然想到什麼,說道:“我有個戰友的姐夫在南方開藥廠,他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有板藍根,我們要不要進點?”

張秀梅:“你準備進多少?”

許誌國:“先進五百盒怎麼樣?”

張秀梅有點擔心,許誌國畢竟是開超市的,突然賣起板藍根有點不合時宜。

許揚表麵毫不關心,實際很認真的在聽父母商量掙錢的大事。

板藍根這一曆史進程他很熟悉。

突如而來的**導致板藍根身價倍增。

從2.8元每袋漲至28元的高價。

等到2005年的禽流感,板藍根再次走俏價升,從3元漲至12元。

後來又從2009年冬季到2010年春季“甲流”中,板藍根更是彩旗飄揚,從5.5元價格一路飛奔至40元高價。

冇有特效藥的年代,人們對於安全的防範意識非常盲目,這也給很多商人機會,以此賺得盆滿缽滿。

許誌國和張秀梅商量半天,最終以張秀梅覺得麻煩而取消。

吃完飯後,張秀梅在廚房刷碗。

許揚說:“爸,我自行車閘有點鬆,你給我緊一下唄。”

許誌國點頭:“走。”

他拿上扳手等工具,跟著許揚下樓。

許揚還在思考用什麼話術來說服許誌國。

因為他所透露的每件大事都匪夷所思,以老許現在的眼界,肯定看不透未來的發展和規劃。

他們來到樓下,許誌國蹲下身修理自行車。

許揚說道:“爸,那個板藍根,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許誌國:“臭小子,你懂什麼,那個要辦理藥品經營許可證和衛生許可證,等我們辦下來,說不定**就結束了。”

這也是他和張秀梅的顧慮,畢竟板藍根的進貨價比同期要貴很多,假如賣不出去就砸手裡了。

許揚也有自己的考量,他需要賺取第一桶金來完成自己的商業規劃。

如果冇有第一桶金,白手起家的速度有點慢。

很多商業大佬的第一桶金都來自於灰色收入,灰色收入就是鑽法律的空子。

許揚勸說道:“爸,如果我幫你解決掉藥品許可證呢?”

許誌國手裡的動作停住了,他扭過頭看著許揚,印象中的兒子有點沉悶話少,今天覺得跟平日好像不太一樣啊。

“你有什麼辦法?”

“我二爺在食藥局當了一輩子科長,馬上快退了,您找找他唄。”

許揚口中的二爺就是他爺爺的親兄弟許正升,也是許誌國的親叔。

兩家關係一直不錯,當初二爺爺謀這個職位的時候,還是許揚爺爺給他掏錢送的禮。

所以,許正升欠他們家的人情。

許誌國扭過頭繼續修理自行車:“我不去!”

許揚看老許倔脾氣上來,隻能乾瞪眼!

在當下的社會關係中辦事就是這樣,能用人情的儘量用人情,不要害怕麻煩。

關係這個東西,你就得常動,越動呢就越牽扯不清,越牽扯不清就爛在鍋裡。

總是能分得清你我他,顯得生分了。

許正升馬上要退休了,現在不用他的關係,以後再也用不上了。

“爸,那你給我點錢。”

“要多少?”

許誌國對許揚的零花錢管得不嚴,一般許揚要錢從來冇有拒絕過,不像張秀梅,許揚要錢時就問的很詳細。

他修完車閘,從錢包裡數錢。

“二十夠不夠?”

“不夠,兩千吧。”

許誌國眼珠子差點飛出來,吃驚道:“你要乾嘛?娶媳婦啊?你要是真娶媳婦,我給你出五千!”

許揚:“突然覺得上學冇意思,你給我一筆錢讓我出去闖闖。”

許誌國慌了,這是要離家出走的節奏?

老許家就這一根獨苗,真出點意外,他對不住祖墳的列祖列宗啊。

再說,他和張秀梅也辦了獨生子女證,他們都這個歲數,想生也生不了。

許誌國看著許揚,一下子就想明白許揚在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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