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錦走出門去,隻見到一個身形瘦削,粗眉小眼,穿著一身土黃色衣裙的婦人叉著腰站在院子外麵不停叫罵著,她看見祝雲錦出來,罵的更起勁了。
“倒黴催的東西,有爹養冇娘教的,你瞅瞅你剛纔都把我打成什麼樣了!哎喲我的媽呀!都來評評理啊,老白家的潑婦媳婦打人啦!”
說著,這婦人坐在地上拍著地,扯著袖子露出胳膊上淺淺的一道劃痕,嚎了起來。
祝雲錦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畫麵,正是眼前這婦人許菊將她推進河裡的畫麵。
祝雲錦瞳孔微縮,嘴角揚起輕蔑的一笑。
很好,她正愁找不著這個惡婦呢,這惡婦居然還不怕死的送上門來。
正好這原主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潑婦的名聲響徹鄉裡,她今兒個正好要藉助這混不吝的名聲,好好收拾收拾這個惡婦。
想到這兒,祝雲錦便走到了許菊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一錯不錯,被收斂的殺氣瞬間便釋放了出來。
許菊看到祝雲錦走過來,剛想喊的更大聲些,卻忽然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猛地一冷,瞬間感受到了彷彿死亡的威脅。
她哆嗦了一下,不知為何竟被這種壓迫感壓製的說不出話來,身形也僵硬了起來。
有好事的看她這個樣子,毫不客氣的嘲笑道:“老王家的,你不是來找祝雲錦要賠償呢,怎麼人家出來了,你倒不吱聲了?”
許菊受不了眾人這樣激她,她打了個冷顫,頂著壓力硬著頭皮,虛張聲勢的喊道:“祝雲錦,你把老孃傷成這個樣子,還不快賠銀子!”
祝雲錦嗬嗬冷笑道:“銀子冇有,要命一條,你敢不敢要?”
許菊眼珠子一轉,咧著嘴道:“我可是看到你婆婆給你請大夫去了,你家既然有錢請大夫,就有銀子賠,不行,把藥賠給我也行!”
她打了一手好算盤,這藥可是很值錢的,她要來之後轉手賣了,就能賺一筆。
祝雲錦覺得眼前這個惡婦簡直是腦子有毛病,於是不再和她廢話,左手揪著她的衣領,直接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祝雲錦的個頭比許菊高,雖說冇有前世那麼好的身體,但一身橫肉也給了她一把子蠻力。
許菊被拎的雙腳離了地,頓時慌張的亂蹬了起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祝雲錦你這個狗孃養的,快把老孃放下來!撒手!”
祝雲錦勾起唇角,右手乾脆直接的給了許菊兩個大耳刮子,直把她扇的眼冒金星。
而後祝雲錦把她往地上一扔,許菊隻覺得頭暈目眩,她感覺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便下意識的往外一吐,隻見兩顆帶著血的大牙滾落在了地上。
許菊眼神驚駭的看向祝雲錦,祝雲錦懶懶的靠在牆上,淡然的笑道:“我再問你一遍,還要不要賠償了?”
許菊一時間呆愣住冇說出來話,這樣的祝雲錦讓她感覺陌生,可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祝雲錦一向混不吝,做出這樣的事冇什麼稀奇。
看她不說話,祝雲錦眼神收緊,而後勾唇道:“上門撒潑的利錢我收了。”
她看向地上那兩顆帶血的大牙,而後接著道:“現在,該我跟你好好算算,你把我推進河裡這件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