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寶拽了拽祝雲錦的袖子,小聲的問道:“孃親,小叔怎麼了?”
祝雲錦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們進去看一看吧。”
她拉著樂寶往內院走去,冇多久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子楠。
他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後背繃的直直的,默默表達著自己的不屈服。
而藥鋪內的其他人看見他,卻是直接繞道走。
祝雲錦上前兩步,小聲問道:“小楠,你這是怎麼了?”
白子楠抬頭看見祝雲錦,有些詫異:“大嫂,你怎麼來了?”
隨後他苦笑道:“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說罷,他搖了搖頭,不再吱聲。
一旁有個人看祝雲錦和白子楠搭話,便上前道:“你是白子楠家裡人吧?你可好好的勸勸他吧,偷了東西不要緊,隻要規規矩矩的和師父道歉,師父還是會原諒他的!”
“偷東西?”祝雲錦皺起了眉頭。
白子楠搖了搖頭,不言不語。像是大嫂這樣的性格,定是會好好嘲笑他一番,再回家裡添油加醋的說道一番吧。
“不可能的。”祝雲錦斬釘截鐵的話語讓白子楠猛地抬起了頭。
“我家小楠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不過了,他是個端方之人,怎麼可能偷東西,這事兒一定有誤會。”
白子楠看向祝雲錦,眼神中充滿了複雜,有驚訝,不解,還有感動。
他跪在這裡,就是因為連他日日相處的師父都不信他。
可這個他壓根不抱希望的大嫂,卻是這麼堅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這就是家人嗎?
不管彆人如何說,都會始終堅定地站在你這邊。
“請你帶我去見你們師父,我要問問他,到底因為什麼,讓我們家小楠背了這個黑鍋!”祝雲錦逼近剛剛說話那人,眼神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那人眼神中有幾分慌亂,但還是嘻嘻哈哈地說道:“這個就不必了吧,師父已經有了定論,就是白子楠做的無疑。”
“憑什麼?證據呢?”祝雲錦步步緊逼。
“你要證據是吧?老夫就給你看看!”
門打開,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從裡麵走了出來,正是白子楠的師父丁儒。
他捋著鬍子對祝雲錦說道:“你進來。”
祝雲錦牽著樂寶往裡走,進入屋內,樂寶十分乖巧的坐在一邊不說話,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丁儒和自家孃親說話。
“老先生請講。”祝雲錦不卑不亢的說道。
丁儒咳了一聲道:“我鋪子裡丟了一株三十年的人蔘,那是縣裡的老爺點名要的。”
“這件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還有一日就要送到縣裡去。情急之下,我隻好號召鋪子裡的人進行大搜查。”
“所以老先生的意思是,在小楠那裡發現了這株人蔘?”祝雲錦問道。
“冇錯。”
丁儒歎了口氣道:“我也很喜歡小楠這孩子,雖然不是第一個進門的,但他是我最得力的弟子,我也有想要把他培養成我的接班人的想法。”
“冒昧問一句,剛剛在外麵和我搭話,要我勸小楠的那個,可是先生的大弟子?”祝雲錦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