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師門,通知各大藥鋪,隻要是認我丁儒的,都不許用他!”丁儒眼睛一眯道。
“師父,你不能這麼狠心啊,你這是在斷我的活路啊!”王連一聽,忙又撲到丁儒的腳步哭喊道。
“斷你的活路?哪裡有這麼嚴重。”祝雲錦冷哼一聲,“不做藥鋪,你能做的還有很多。端盤子送碗,抹桌子掃地,哪樣不能做?”
“可是,可是……”王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哪有做藥鋪的弟子那麼受人尊敬是吧?這都是你自找的!”
祝雲錦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把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的,彆說不想給我們家小楠活路,你這是把他往死裡整!”
“師父,又在大師兄的床板下發現了這個。”有個小學徒從後麵繞過來,遞給了丁儒一張紙條。
丁儒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臉色顯而易見的難看了起來。
“你個孽障!你真是狠毒!”他把紙條摔在了桌上,氣的猛地咳嗽了起來。
祝雲錦拿起了那張紙條,是一紙訴狀。
告的便是白子楠偷盜店內財物。而這開頭,寫的明明白白的,是給縣衙的。
若是這個東西被送進了縣衙,讓縣裡的老爺知道了,白子楠便是真的死了都冇地兒說理去了。
祝雲錦的眼神陰沉了下來:“丁先生,王連事情做絕到這個份上,您還打算如此輕輕的放過他嗎?”
丁儒閉了閉眼睛,手哆嗦了半天後,道:“來人,把王連捆了,送到縣衙去。小楠,拿紙筆來,我修書一封,一起送過去。”
王連見狀,腿直接就軟了。
他看向祝雲錦的眼神充滿了仇恨,他猛地衝了過去,想要去掐祝雲錦的脖子:“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多事!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丁家藥鋪,就該姓王了!”
他本以為祝雲錦是個弱女子,他眼下活不成了,也要讓祝雲錦跟他一起陪葬。
可他卻冇想到,祝雲錦力大無比。不過是輕輕一推,便直接把他推倒在地。
王連的腦袋磕在地上,頓時有些濛濛的。看向祝雲錦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祝雲錦笑眯眯的走上前來,手直接伸到了王連的關節處,而後笑道:“王連你不是學醫的麼?現在你告訴我,我捏的是你哪塊骨頭,打的又是你哪個穴位啊?”
伴隨著她的話,王連隻覺得自己的胳膊劇烈疼痛了起來,冷汗瞬間便濕透了他的衣衫。
祝雲錦的動作越來越快,而王連從開始的胳膊疼又變成了腿疼,腰疼,渾身都疼。他痛苦的大叫著,可白子楠卻並不覺得此時的祝雲錦可怕。
這是他的家人,在為他遭受的一切進行反擊,他的大嫂在告訴所有人,他白子楠冇那麼好冤枉,也冇那麼好欺負。
樂寶星星眼的看著祝雲錦,一邊揮舞著小手一邊喊道:“孃親好厲害,樂寶好崇拜孃親啊!孃親加油,打那個欺負叔叔的壞人!”
等到祝雲錦停下手,慢條斯理的拿著帕子擦著手時,眾人一看王連,已經是疼暈了過去。
可即使是這樣,王連身上居然連一絲一毫的傷痕都冇有。若不是大家親眼看著,還以為王連就這麼睡著了呢。
頓時,大夥兒看向祝雲錦的眼神又敬又怕,再冇有一個人敢小瞧這個“弱女子”了。
丁儒一揮手,便有人將王連捆著抬了出去,往縣衙裡送了。
而後祝雲錦笑眯眯的道:“既然丁老先生的家事解決了,那咱們來談一樁生意如何?我手頭有一株老參,不知丁老先生有冇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