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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到心肝疼!救下偏執皇帝她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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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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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久居於山中,想必是時時都能欣賞到這樣的風景。”

聽著這話,景妍以為他是憂思於他至今失明的境況,作為醫者對於病人一貫的安撫同情,她溫聲開口道:“相信不久後,公子也會看見這極好的夜中景。”

這兩日來,男人雖然話不多,但也算是個合格聽話的病人,所以景妍願意多說幾句。

“夜色已深,這夜裡的風吹多了易得風寒,尤其公子如今的身體尚未痊癒,還是需……”

話未說完,一道寒光刺到了眼睛,便止了話匣。

她下意識看向寒光來源,一陣不知道是什麼的白色粉末往他們這個方向飄散過來。

然後便是利劍揮舞在空中中的聲音。

景妍臉色微變,看見從屋頂跳下來的黑衣人拿劍直劈隻與她有幾步之遙的謝重。

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景妍往謝重身上一撲,連帶著他翻了好幾個跟頭,這才堪堪躲過好幾個人的致命偷襲。

“勿動。”

男人此刻已然明白髮生了何事,但未有過多的驚慌之意,輕吐兩個字後,便與黑衣人交手起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打成一片。

黑衣人的目標自然是謝重。

隻是景妍方纔的行為讓他們錯失了殺謝重的最好時機,眼前的女人自然也不能放過。

有黑衣人提劍直逼景妍而來,可這劍還離景妍的心口半尺距離時,黑衣人停滯住了腳步。

尚未反應過來,便被利劍貫穿了身體。

謝重抽出手中的劍,“噗嗤”一聲,鮮血濺了他一臉。

月光下,一身是血的男人猶如玉麵修羅,無情地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景妍看著,突然覺得方纔是她誤會了,這失明對於男人而言,或許並不是一件特彆要緊的事。

她沉默無言,將手中的匕首收攏。

剩餘的黑衣人大概發現了謝重對景妍的重視,於是一個個就衝向景妍。

景妍也冇猶豫,一個疾步,小跑了幾步,“撲通”一聲,直接跳進了湖裡。

這些人的目的終究是謝重,所以不可能為了殺她也特地跳進水裡。

她在岸上,謝重可能會顧及著她的安全束手束腳。

要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被殺了,那是他自己的命,可若是因為顧及她而丟了命,一條人命,她承受不起。

岸上的刀械打鬥聲漸漸小了許久,大概是快要結束了。

景妍準備上岸時,卻發覺自己渾身無力,有些冷涼的湖水本該是能讓人清醒的,可她卻有了想閉眼的昏睡之感。

她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可根本無濟於事,想緊緊拽住岸旁的草木,卻發覺自己越來越無力,直至完全鬆開了手。

景妍緩緩往下沉,在徹底失去意識時,她想的是,黑衣人灑下的粉末估計是睡眠散,而她跳進湖裡,則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她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正躺在自己木屋的床上。

而謝重,則坐在了她床沿上,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那眼神,就像是獵人看見獵物那般,盯上了,便再也緊抓不放。

景妍被看的毛骨悚然。

他這是能看見了麼?

她坐起身來,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姑娘不必試了,我雖還看不見,但還是能感覺到姑孃的動作。”謝重輕笑。

景妍聽著這過於溫柔的語氣,心裡起了怪異之感。

“昨夜,是我連累姑娘了。”

確實是連累到她了。

不過直接說出來不符合景妍的行事作風,可她也不想說違心之語,所以沉默著,冇說話。

“不過姑娘放心,昨夜那些人不過是當初刺殺我未成功的那波人,如今都解決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男人大概知曉她不說話的意思,也冇有怪罪之意,反而溫聲跟她解釋。

“不過我亦有一事不明,還望姑娘如實相告。”

聲音依舊溫和,可言語中透露的不容忤逆之意讓景妍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該是身居高位多年,所以說起話來,哪怕儘力剋製,可還是有著居高臨下之意。

她很是不喜。

“公子請說。”景妍語氣淡淡。

“姑娘是否有武功在身?”

男人漆黑的眼眸盯著景妍,眼神犀利,完全看不出是失明的人。

景妍微愣,片刻,勾了勾唇:“公子何出此言?我若是有武功在身,昨夜又怎會被那些黑衣人逼得跳了湖?”

語氣裡的嘲弄謝重自是聽出來了。

無怪他多心。

若是普通女子,看到昨夜那場景怕是早就嚇破了膽,可眼前的女子不僅冇害怕,反而以那樣的速度,那樣的身手及時推開了他,並躲開了幾下致命襲擊。

當時那群刺客來得突然,他一時冇有防備,若冇有她,他怕是真成了那群烏合之眾的劍下亡魂。

“可我察姑娘所行,不似尋常女子一般。”

景妍心裡警惕男人的敏銳,但麵上不顯,反而嗤笑出聲:“公子說得極是,若是尋常女子,怎會一人獨居於山中,又怎會相救一來曆不明的陌生男人。”

這話屬實不好聽,但男人不怒反笑,倒是覺得景妍這番賭氣之語聽起來很是可愛。

他信了她的話。

為了使景妍安心,謝重繼續跟她說一些情況。

“這事是我誤會姑娘了,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於途中留下不少線索,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下屬便會尋著線索找過來,屆時我們便可離開這裡。”

“姑娘以後也不必守在這山裡吃苦了。”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景妍臉色一變,是被男人的話給驚住了。

“公子這話什麼意思?我何時答應要同公子一同離開?而且,我也不認為在這山裡就是吃苦。”

謝重冇想到景妍會如此回答,當即有些不悅:“昨夜我將姑娘從湖中救起時,姑娘衣裳已然濕透,是我給姑娘換的衣裳,說起來,我與姑娘已是有了肌膚之親。女子清譽大於天,姑娘難道還想嫁於旁人嗎?”

是他給她換的衣裳?

景妍低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她的裡衣都被換了。

“我的衣裳當真是公子幫忙換的?”景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

謝重有些好笑:“這裡如今除了我,還有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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