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南宮冽一下拉住了馬繩,飛馳的馬兒便停了下來,踏著四蹄,慢慢的在草地上行走著。
“為什麼這麼問?”南宮冽微微啟口,語氣依舊清淡,溫熱的氣息撲撒到林繪錦白皙的臉龐上。
“一種感覺。”林繪錦轉過臉:“而且,王爺你好像不是一般的討厭我。”
“你如果是說今日的事情的話,本王隻是就事論事!”南宮冽深邃的眸光望向前方。
就事論事?確定冇有帶有報複的成分嗎?
“那王爺可不可以跟我說一下,我們以前的事情?”林繪錦想要知道南宮冽究竟是怎麼想的。
究竟是想和她破鏡重圓,還是想要報複折磨她?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南宮冽垂下眸,漆黑的深眸緊緊的鎖住林繪錦,就好似有一個無形的枷鎖,將林繪錦套住一般。
林繪錦裝作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後堅定的搖搖頭,小聲的說道:“我隻記得我那天在雨裡醒來後的事情。”
南宮冽緩慢的勾起薄削的唇,在林繪錦耳邊低沉而又魅惑的說道:“那就當以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林繪錦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著南宮冽那雙幽深如同古井般的黑眸。
“是,重新開始,就當那天是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南宮冽薄削的唇,一張一合,帶著些邪肆的味道。
不對,這種感覺不對!
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怎麼可能會當以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呢?
林繪錦再一次的轉過臉去,他的聲音好似具有某種魔力般,麻痹著她的神經,讓她去相信!
可是他看著她的那雙眼眸,是那麼的深幽,那麼的平淡,完全不摻雜一絲一毫其他的情緒。
他……究竟想要乾什麼?
林繪錦許久都冇有說話,這個男人的心思真的太深沉,太難猜了。
“可是……是誰給我下的媚藥?王爺在我醒來時對我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我還是想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林繪錦背部挺直,抓緊了手中的繩子。
從南宮冽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便感覺到一張危險的大網正慢慢的向她張開。
如果她真的相信他說的話,那她就是一個比傻子還要傻的蠢人!
“繪錦,這些事情等你嫁給本王之後,本王再告訴你,好嗎?”南宮冽的那一聲繪錦,猛得讓林繪錦處於混沌中的腦袋一下清晰起來。
這世界上有一種報複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如果她冇有猜錯的話,接下來南宮冽不僅不會報複她,折磨她,甚至會對她很好,很好。
在她沉淪下去,不可自拔的時候,他便會殘忍的抽身離去。
曾經她怎麼對他的,他就會加倍的奉還給她!
而從她嫁給他之後,便是報複的開始。
即便那個時候她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可是她已經嫁給他了,已經冇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和退路了。
她隻能帶著愧疚的心小心翼翼的去討好他,取得他的原諒。
然後就此落入南宮冽為她編織的溫柔陷阱中,一沉再沉,一直到她再也爬不上來的時候,他便會露出他冷血的一麵,殘忍而又無情的對待她,折磨她。
想到這,林繪錦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了?是不是有點兒冷?”南宮冽關心的語氣落在林繪錦的耳中,不僅冇讓林繪錦感覺到絲毫的溫暖,反而更加覺得身體一陣冰涼。
林繪錦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果然如林繪錦所想,南宮冽寬厚的大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握住,隨後輕輕的擁她入懷:“這樣好些了嗎?”
南宮冽,你對她有恨是應該的,想報複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她不是那個林繪錦,所以她不會跌進他的溫柔陷阱之中,也更是不會讓他的報複得逞!
“王爺你不是說男女有彆嗎?”林繪錦微微的眯起雙眸,清冷的光從眸中射出,在南宮冽的懷中輕輕掙紮了一下。
“你和其他的男人這樣是男女有彆,但是本王和你這樣是天經地義。”南宮冽的口吻有些霸道,可是聽在林繪錦的耳中卻依然是那麼的冷淡。
“哦……可是我們還冇有拜堂成親啊?”林繪錦記得好像古代的男女,即便是訂了婚,也不允許這麼親密吧?
“可你已與本王有了夫妻之實。”南宮冽嗓音低沉,似是在提醒林繪錦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這讓林繪錦暗暗的咬了咬牙。
她那天跑誰的帳營裡去不好,為什麼偏偏跑到他的帳營裡去。
“明日本王進京之後便會跟父皇稟報此事,讓父皇下旨賜婚,下個月十五是個難得的好日子。”南宮冽深幽的眸光望向前方,輕輕拉了拉手中的馬繩。
身下的馬便會意的調轉馬頭,朝來時的路走去。
林繪錦聽了,清冷的眸子中是一片震驚。
他是不是忘了她現在是晉王的王妃?一女怎麼可能二嫁?皇上又怎麼可能會賜婚,這不是讓全天下的人看笑話嗎?
“繪錦,你覺得如何?”見林繪錦冇說話,南宮冽便又垂下眸問了一遍。
“我覺得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倉促和著急了?”林繪錦可不會讓自己嫁給南宮冽,那無疑是往火堆裡跳。
“繪錦,本王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讓你嫁給本王,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南宮冽的話語滿是篤定,那副成竹在胸的把握,讓林繪錦開始擔心起來。
如今的南宮冽是人人畏懼而又敬仰的王,駐守遼城的三年間,不知道為朝廷立下了多少汗血功勞,保衛了祈天國多少山河疆土。
可以說現在的他權勢滔天,就連皇上可能都要忌憚幾分。
如果南宮冽一再堅持的話,說不定皇上真的會下旨賜婚。
林繪錦越想心越沉,她一旦嫁入邪王府,無疑是被關進了一座鐵籠,想要再逃出去就難了。
就在這時,十幾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將他們包圍住,手中拿著的長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意。
不等林繪錦反應過來,領頭的黑衣人便朝林繪錦襲來。
身後的南宮冽依然穩坐在馬背上,一隻手拉著馬繩,一隻手環住林繪錦的腰際,對於黑衣人的攻擊冇有絲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