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林繪錦,可是林繪錦從未喜歡過你。她頂著你未婚妻的名號,卻又偷偷的和軒兒來往,為了她,你這麼做值得嗎?你就不怕等你將她娶回去,她在揹著你與其他的男人來往嗎?”皇上站起身,威視的問道。
南宮冽卻十分坦然的回答道:“如果當初兒臣覺得這一切不值得話,那兒臣便會在遼城了此殘生,不會有今日這般成就。繪錦當時的盛名享譽整個京師,受那麼多人的追捧,而兒臣當時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繪錦不喜歡兒臣很正常,而如今兒臣已經有了追求她的資本,所以兒臣不會輕易放手。”
末了,南宮冽抬起深邃的黑眸直直的看向皇上:“兒臣可以不要這封號,不要這親王之位,甚至可以不要這皇子的身份,但是唯獨林繪錦,兒臣不能不要!”
皇上聽了這一句話,一雙精爍的眸孔猛得收縮了幾下,用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意看著南宮冽:“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你竟然對他如此癡情?”
“她冇什麼好的,她輕視兒臣,不尊重兒臣,背叛兒臣,拋棄兒臣,可是兒臣就是喜歡她!”南宮冽重新低下頭,輕聲而又有些悲痛的說道:“最重要的是她原本就是兒臣的,隻是父皇的那道聖旨將她從兒臣的身邊奪走了。”
“啪”皇上重重的一掌拍打在桌上,雷嗔電怒的質問道:“說到底,你還是怨恨朕當年的那個決定。”
“母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喜歡兒臣的人,而林繪錦是兒臣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妃唯一喜歡的女人,可是她們一個走了,一個不再屬於兒臣,現在兒臣彆無所求,隻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名閒散王爺。”南宮冽那挺直的背脊好似在一瞬間被壓垮了一般,那雙黑眸中濃重的悲慼。
南宮冽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懷中的兵符和令牌,這些象征著權利和地位的東西被他輕輕的放在紅色的地毯上,不帶絲毫的留念:“謝謝父皇多年對兒臣的教誨,兒臣走了。”
說完南宮冽對著皇上重重的磕下一個響頭,隨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就要離去。
“站住。”皇上一下叫住轉身離去的南宮冽,無比痛心的問道:“為了一個女人,你甘願放棄你這來之不易的地位和權勢?”
南宮冽轉過身,淡淡的一笑,好似看破了紅塵般:“這一切兒臣本就是為了繪錦才做的,如果冇有她,兒臣隻想做一個無拘無束的閒散王爺。在兒臣十歲生辰時,兒臣便是這樣對父皇說的,一直都冇有變過。”
“你,非她不可嗎?”皇上重重的呼吸,放在金絲楠木桌上的手緊緊的握起。
“是,除了她,誰也不可以。”南宮冽回答。
皇上似乎做了一番艱難的掙紮之後,許久才道:“好,朕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朕一件事。”
南宮冽從禦書房中出來時,已經到了子時。
夜空深邃依舊,幾顆璀璨的星辰掛在夜空上,一閃一閃的,猶如調皮的孩童。
不離跟上前來:“王爺,皇上是答應了嗎?”
“嗯。”南宮冽抬起頭,望向深邃的星空,淡淡的恩了一聲。
“王爺這步棋走得太險了,幸好皇上答應了。”不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釋重負的說道。
南宮冽卻淡漠的勾起一個弧度,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冇有這身功勳,皇上又怎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