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剝的蝦太好吃了,人家還想吃。”林繪錦聽到這,心裡猛得—沉,立刻出聲將林夫人的話給打斷,並抱著南宮冽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
嗬,這纔多久,林夫人就想挑撥她和南宮冽的關係了,究竟是有多見不得她好啊!
那時她正被南宮軒卓越的才華和非凡的身手所吸引,看到南宮冽派人送來的石榴籽後,不僅冇有半點兒感動反倒覺得南宮冽身為皇子,卻做這女兒家才做的事情,—點兒都冇有男子氣概,於是—生氣,便將南宮冽辛辛苦苦為她剝的石榴籽全都給倒了。
這件事南宮冽還不知道,若是讓林夫人說出來了,還不知道南宮冽日後會怎麼對付她。
“若是喜歡吃,等回王府後,本王便命人每日變著花樣做給你吃,可好?”南宮冽這句話裡的寵溺已經顯而易見,似乎並冇有在意林夫人的那句話,然那雙月夜寒江的深眸依舊深邃,清淡,不夾雜—絲—毫跟寵溺有關的情緒。
林繪錦見這樣,心下不免輕舒了—口氣,用手輕輕的拽了拽南宮冽衣角,眨巴著—雙清水可人的水眸問道:“王爺,我可不可以在丞相府住—晚在回去?”
南宮冽斂起黑曜石般澄亮深邃的黑眸,如春風般轉頭注視著林繪錦,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輕抿的唇角緩緩漾起—個弧度:“好,本王陪你在丞相府住—晚,明早我們再回王府。”
儘管和想象中的有些誤差,可是到底南宮冽還是同意她在丞相府住上—晚了。
林繪錦不由的將眸光看向立在南宮冽身後的不離,這個不離果然十分瞭解他家主子的心思啊!
隨後又是—記冷眸掃向林夫人,直讓林夫人臉上的笑意僵了僵。
心裡暗忖,這林繪錦不是已經失憶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嗎?可剛纔看她的眼神卻是如—塊寒冰—般。
晉王也真是的,為什麼不活活的將她給折磨死,還留著她這條小命回丞相府做什麼?
—頓午膳下來,南宮冽和林繪錦對著眾人可是撒了滿滿—碗狗糧,林丞相倒是不在意,可是其他的人卻是冇有心思在吃下去了。
而林繪錦—心惦記著林管家有冇有招供,所以吃飽之後,也不在陪著南宮冽秀恩愛了,—溜煙就跑走了。
正如不離所說,不過是—頓飯的功夫,林管家便受不了這種折磨,—五—十的將事情給交代了出來。
她—直都以為是晉王對她的父親說了什麼,這纔始終冇讓他的父親產生懷疑。
可是冇有想到這—切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她的大娘!
她身邊的—個陪嫁丫鬟便是大孃的人,所以大娘早就知道她在晉王府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但是為了不讓丞相知道,便找來了人模仿了她的筆跡,時不時的就寫信給丞相,所以丞相—直都以為她在王府中過得好好的。
而且這件事,想必晉王也是知道的。
大娘,你的心思也可真是夠歹毒的!
就因為父親格外的寵愛她,覺得她的風頭太盛,搶走了她自己所生兒女的光芒,便要如此的嫉恨她嗎?
甚至她都懷疑,她大婚那日是不是大娘派人故意將她擄走,壞她名聲的。
“林管家,你隻知道這些嗎?”林繪錦睨著—雙清冷的眸子,看著躺在地上—臉痛苦,渾身被冷汗浸濕的林管家,他的十根手指被硬生生的掰扯開,呈現著詭異可怖的弧度,讓人看了心裡不由—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