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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我彩禮,那我挖人蔘暴富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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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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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周朋偉,李澤的發小,也是左右鄰居。

這人長得大塊頭,很講義氣,中專畢業,在山泉村一幫小年輕當中,算得上是有文化的。

隻不過去年中專畢業後剛進廠子冇幾天,就因病暈倒,最後查出是腦膜炎。

這病在當時大概率是曾經被草爬子叮咬所致。

東北的草爬子是老百姓叫法,學名叫硬蜱,雖冇翅膀不會飛,但在草木間爬行迅速,對人類健康的威脅僅次於蚊子。

而東北的草爬子又分為黑色和白色兩種。

被黑色的草爬子叮咬後,其潛伏期較長,三五個月發現不了問題,有的甚至十幾年後才陸續發病。

而被白色的草爬子叮咬,便是妥妥的急性腦膜炎。

這年代對付這種東西的方法都很原始,一般都是紮緊衣褲,頭上包個紗巾。

這種方法避開被叮咬的機率很小,村子裡每年都有不少人進山後被叮咬。

腦膜炎在這年代雖不是絕症,但想要治療卻隻能去省城,還要花不少錢才行。

周家窮得要命,哪有錢給他治病?

原本是打算回家等死了,可李大富卻張羅著附近鄰居湊了錢,讓周父把人送去了省裡醫院。

治療期間,李大富還帶著錢和東西去省城看過周朋偉。

兩個月的時間,周朋偉康複回村之後,第一個就是去感謝李大富,並且還認了他做乾爹。

乾爹是個好乾爹,可李澤這個乾哥就太不是東西了。

明明家裡條件冇差到喝風,偏偏偷雞摸狗壞事乾儘。

儘管如此,在此時見李澤被欺負,周朋偉還是看在乾爹的麵子上跑過來解圍。

“你們幾個乾啥呢?大白天的咋還動手打人?”

周朋偉跑到近前,一把將揚起拳頭的大牛推到一邊。

“跟你啥關係,少跟著摻和!”

大牛被推了一把,眼中儘是惱火。

狗剩子和鐵蛋也一臉不服,列著架子想動手。

“他是我乾哥,你說啥關係?不服乾個試試!”

周朋偉仗著大塊頭,顯得很強勢。

但更讓大牛三人忌憚的,是他手裡揚著的那把明晃晃的鐮刀。

“行,算你小子狠,改天跟你算賬!”

大牛一揮手,三個人悻悻走了。

李澤半眯起眼睛看著三人的背影,心裡恨意不減,但此刻卻不是收拾這幾個狗東西的時候。

“謝了。”

李澤拍拍周朋偉肩膀。

“看你那慫包樣!”

周朋偉不屑地甩了甩膀子,轉身就走。

“你到鎮上來乾啥了?”

李澤推著自行車快步跟上去。

“乾你屁事!”

“拿個鐮刀,背個揹筐,割返魂草賣去了吧?”

大東北的山裡不光有山野菜,還有很多珍貴的草藥。

山菜蘑菇冇人要,中草藥可不少人手。

可週朋偉背這一揹筐,最多也就賣三兩塊錢。

“今年返魂草價格不行,最多就八分錢一斤,你下回割了存家裡,來年開春價格幾十倍翻。”

“而且,這東西不怕存,陳貨更值錢,就像益母草,艾草陳皮這些東西一樣……”

周朋偉雖一直不吭聲,但聽著李澤說得頭頭是道,心裡不免吃驚。

“你啥時候還留意這些玩意了?還有,你說來年開春返魂草價格翻倍,真的假的?不會是大牛那幫癟犢子讓你來糊弄我的吧?”

“你是我乾弟弟,我糊弄你乾啥。”

李澤拍拍周朋偉肩膀,又道:“還有,現在都九月底了,割返魂草不是最佳時機,而且你費事把力弄這點東西,也賺不了幾個錢。”

“我有個賺錢的道,你乾不?”

這一次,周朋偉冇甩開李澤的手,同時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甚至直接停在了原地。

“我咋不知道你還會賺錢?”

自從李大富在山上挖了棵大野山參,李家瞬間成了村裡富戶後,李澤可成了妥妥的山村富二代。

遊手好閒吃喝玩樂,一腦子水半肚子糠。

他還會想賺錢的事?

“反正這好事我是提前跟你打招呼了,要是信我,明天跟我進山,保證一天賺得比你割十天返魂草賺得多。”

“嗯,吹牛逼的毛病還在!”

周偉朋撇嘴。

話雖這麼說,卻能感覺到李澤不像是在開玩笑。

李澤當然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這麼打算的。

他跟鎮上迎賓飯店搭上了線,劉有才很快就會在那些南方人第二次進店吃飯時而轉變思想。

這將比上一世時提前一個多月!

由此而產生的效果便是,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迎賓飯店將異常火爆。

因為那些南方顧客不但會隔三岔五到店裡用餐,還會在店裡訂餐。

遇到需要談事情的時候,還會將一些重要的人物帶到這裡。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迎賓飯店會需要很多新鮮山貨。

李澤誌不在此,卻又怕白瞎了他趟的這條賺錢路子。

如果他不去送貨,必然會便宜了彆人。

看到周朋偉的時候,李澤便頓時有了主意。

把這個賺錢的門道給周朋偉,也算是淺報一下他上一世時對李家的恩情。

上一世父親失蹤母親妹妹離世後,是周朋偉一手幫著李澤料理著她們的後事。

此刻,看著李澤走遠的背影,周朋偉心裡直犯嘀咕。

“李澤咋跟以前不太一樣呢?”

“我咋覺得有點不靠譜?”

與此同時,李澤騎上自行車飛一樣奔向鎮中學方向。

鎮中學處在鎮東麵,距離鎮上的二道嶺山非常近。

穿過二道嶺,便是山泉村。

下午五點半,鎮中學放學時間,在路上李澤看到了不少學生。

重生回來大半天時間,李澤已經跟父母“敘了舊”,卻還冇見著妹妹李涵。

上一世因為自己無能和愚蠢,不但害死了父母,還讓未成年的妹妹永遠定格在了花一樣的年紀。

看著一個箇中學生走在路上,李澤對妹妹的思念湧上心頭。

可在校門口等了半晌,也冇見李涵從裡麵出來。

“難道是我來晚了?”

李涵先一步往家走了?

想到這裡,李澤騎上自行車調頭就前往二道嶺方向奔去。

二道嶺這條路僻靜的很,且都是僅容一輛牛車寬窄的山路,七拐八拐彎道不少。

李澤騎行了二裡多地,就聽到前麵拐彎處傳來吼聲。

“把貓尿憋回去!”

“不是說讓你今天帶錢嗎,媽的竟敢不聽,以後不想好了是不是!”

“他媽的就五毛錢,打發要飯的呢?是不是把錢藏起來了,衣服脫了讓我翻!”

這是打劫?

下一秒,李澤就意識到,這是某個混混攔著學生要錢的。

彆管哪個年代,總有這種社會垃圾!

這事他不能袖手旁觀。

但當李澤快速騎行拐過那道路彎時,卻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李涵!

此刻,李涵正被三個小青年堵在路上,逼著她把衣服脫下來找錢。

“我日你祖宗!”

李澤頓時火氣直竄頭頂,直接在二八大杠自行車上站起來猛蹬起來。

火速衝到近前,直奔最高最壯的那一個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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