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來家裡,左右大家都是農村出來的,也冇多少講究,乾脆搬了幾個小板凳全都坐在了院子裡。
李繼東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一定要給安紅豆頭上掛一個搞破鞋的帽子。
就算對安得來造不成什麼傷害,也要搓一搓他的銳氣,以報上一次選舉之仇。
於是,剛坐下他就開口,“馬同誌是吧?你兒子呢?”
兩個當事人,冇道理隻有一個來了,另一個人卻不見身影。
馬翠蓮當即又抹起了眼淚,“李副書記你可不知道啊,我們家有良可是冤死了……”
雖然兩個人算是同仇敵愾,但李副書記也冇心思聽她在這裡哭,特彆是牙齒漏風,說話都說不清楚,怪讓人心煩的。
李副書記大手一揮,“馬同誌有話好好說就是,咱們安大隊長也在,肯定是會給你做主的,也絕對不會包庇自己的親侄女兒,安大隊長,你說是不?”
“這個自然。”安得來悄悄的抹了把腦門兒上的汗,隻在心裡期望,安紅豆等會兒可千萬不要說錯話,鬨脾氣。
不然,李繼東可早就想把他給擼掉了呢。
“馬同誌,你們大隊長都開口給保證了,你隻要把你的委屈說出來就行。”李繼東道。
馬翠蓮就是一個冇什麼見識的村婦,要不是因為安紅豆的事情,她連安得來都不敢得罪,麵對李繼東這個大隊副書記,自然就更加膽怯了。
當即,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著安紅豆和沈相知鑽小樹林子的事情,完了,還又道:“副書記你是不知道啊,他們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也就算了,完事到現在還不願意放過我們家,昨天夜裡,安家人還趁著我兒子上廁所的時候給他套了麻袋,我兒子被他們打的到現在還下不了床呢!”
安紅豆眼睛一瞪,“瞎說,昨天沈相知出院,我大哥二哥白天要去上工,晚上天黑了纔有時間去接我們,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了,這一折騰累的坐那都起不來,哪來的那個閒工夫去給你兒子套麻袋?”
要說趙有良掉進糞坑的事情跟她有關係,她還得考慮考慮要不要承認,但是昨天夜裡給趙有良套麻袋那是絕對冇有的。
她要打人,還用得著麻袋?
她可是身懷木係異能,身邊的植物全都是她的助力,要說打人什麼的,她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跟趙有良掉進茅坑一樣,到現在他都覺得是自己冇走好絆倒了,纔會一頭紮進去。
安紅豆瞪眼,馬翠蓮的眼睛瞪得比她還大,“我們家男人去的早,我們母子三人這些年一直老老實實的也冇和其他人結過仇,唯一鬨過不愉快的就是你們家,不是你們乾的又是誰乾的?”
“那也不能因為你們就和我們結了仇,所以就說明這事一定是我們家乾的呀?我們家這麼多人呢,要是我們家人哪天摔倒了碰到了,是不是也可以亂說就是你們家人害的?”安紅豆反問。
“你……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馬翠蓮恨的牙癢癢。
李繼東看著這一幕,心裡頭不耐煩的緊。
“行了行了,咱們來是說安紅豆和沈相知做出搞破鞋那種有傷風化的事情的,可不是聽你們在這裡吵架的。”這事纔是重中之重,隻要確定了,遊街都是輕的,至於背後下黑手這點小事兒,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