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知道,顧采薇向來是個護短的。
這一係列緊張的所作所為,大概是誤會自己被大夏王族的人,追殺,所以才這般惡狠狠的奪命狂奔。
見顧采薇這般擔心自己的模樣,秦川心頭一暖。
可是看著顧采薇晃晃悠悠的蜜桃臀,心裡的小九九又藏不住了。
秦川摸了摸鼻子,輕咳幾聲道:“冇有師傅。”
“隻是我想早點回宗門。”
“所以趕來找你了。”
顧采薇瞪圓的美眸一下子懟在秦川身上,一雙素手也齊齊扒到了秦川的臉上。
“好你個秦川,學會跟為師說謊了是不是?”
“你看你臉色這麼蒼白,體內的真氣都幾乎耗儘了!”
“你還說你冇有?”
秦川苦笑一聲,任由顧采薇擺弄自己的臉皮,緩緩的將方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顧采薇。
顧采薇知道秦川是放心不下黃玉瑤,才幾乎耗儘真氣,給黃玉瑤設立了防禦符篆。
但是!
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真氣枯竭!
秦川本就招惹了大夏王族中人,若是大夏王族中人趁著秦川冇有真氣,突然殺過來可如何是好?
顧采薇恨鐵不成鋼的抬手,狠狠捶打了一下秦川。
而後示意秦川坐在地上,又盤膝而坐在秦川身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隻見顧采薇催動著周身法力,將真氣凝結在了掌心之中,貼在了秦川的後背。
下一秒,源源不斷的真氣便彙入至了秦川的身體之中。
秦川此時此刻,隻覺得周身彷彿置於溫暖的海洋之中,令他甚至舒爽的喘了一聲。
顧采薇小臉一紅,又氣秦川的莽撞行事,素手一抬,直接掐在了秦川腰間的嫩肉之上。
“嘶……”
若是換成平時,秦川不自主的便會催動周身法力,令護體罡氣遊蕩全身。
但是,現在的他剛把全身真氣都用在了繪製護身符篆上。
再加上剛剛趕路,以及對顧采薇的信任。
秦川就冇來得及調整護體罡氣。
所以,顧采薇這一下,屬實是把秦川疼的不輕。
顧采薇心底暗爽,繼續給秦川輸送著真氣。
小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老孃也算你半個親孃,咋還治不了你?
隻是,此時此刻的顧采薇並不知道,這會的她,完全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是一柱香的時間,秦川的真氣便在顧采薇的輸送下恢複至了七八成的地步。
而顧采薇則是長舒一口氣,隨手從手鍊裡摸了一枚補氣丹出來,給自己補了些消耗掉的真氣。
冇辦法,明日午時須得趕回宗門。
又要唯恐大夏王族中人追來報複。
時間刻不容緩!
秦川則是伸了個懶腰。
劈裡啪啦的關節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下一秒,秦川看著盤坐在地上吐納調息的顧采薇,忽的勾了勾嘴角。
緊接著,他直接拿出鞭子,皮笑肉不笑朝著顧采薇靠了過去。
本來顧采薇是閉著眼睛的。
但是,她突然察覺到了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覺。
顧采薇猛地一抬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鞭子,以及秦川那張似笑非笑的小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而後,她訕笑著開口道:“嘿嘿,乖徒兒。”
“為師也是關心你,不是故意要掐你的……”
還得是顧采薇冰雪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秦川為何拿出來鞭子。
隻是,換作平時,秦川自然不會跟顧采薇計較那麼多。
可是,在黃玉瑤那邊旺起來的一股子邪火,好不容易在趕路的時候稍稍順暢了些。
經由顧采薇那一掐,可是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
想到這裡,秦川嘴角的笑容越發深沉。
“好師傅。”
“不過是輸送了一下真氣,就虛弱成這副模樣。”
“很明顯,你修煉是偷懶了呀!”
一邊說著,秦川一邊抻了抻手中的皮鞭。
“好師傅,讓我這個當徒弟的,來給你安排一下特訓吧。”
“不然輸個真氣,都虛弱成這樣。”
“以後要是對上大夏王族的那些混蛋,我可冇精力關注你呀,我的好師傅。”
顧采薇吞了吞口水,眼看著秦川越來越近,那皮鞭也一抖一抖的。
顧采薇美眸一轉,指著天邊一道流星,忽的色厲內荏開口:“該死的暨奇誌,你彆以為你隱身了老孃就看不見你!”
“你找死!”
秦川見顧采薇這麼說,條件反射的朝著身後看去。
隻是秦川定睛觀察良久,也久久不見那暨奇誌的身影。
在秦川心中不解,明明暨奇誌也受了傷,不可能這麼快追過來的時候。
身後傳來的一道香風,使得秦川忽的眯起了雙眼。
卻見剛剛還盤膝而坐靜靜吐納的顧采薇早已不見了身形。
若是仔細看去的話,不難發現南邊的天邊,似有若無的閃過了一道散發著七彩光芒的痕跡。
秦川看著顧采薇消失的方向,一邊甩著鞭子,一邊催動法力追了過去。
隻是這一次,顧采薇明顯是心虛的不得了。
跑得比兔子還快。
幾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在逃跑。
秦川又因為受了傷,冇辦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於是乎,尷尬的局麵就這麼形成了。
顧采薇在前麵飛,秦川在後麵追。
顧采薇逃,秦川追。
顧采薇插翅難飛。
儘管秦川的狀態並非鼎盛,但是實力高出顧采薇不止一星半點。
眼看著秦川距離自己的位置越來越近,顧采薇一咬牙,又吞了一枚補氣丹。
下一秒,她整個人便好似離弦的箭一般,身形一閃,一下子把秦川給甩了開來。
可是,顧采薇似乎還在密切關注著秦川,並冇有飛到秦川感知不到的遠處。
而是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催動法力,逃避著秦川的皮鞭。
就這樣,顧采薇飛啊飛,秦川追啊追。
二人陰差陽錯間,居然很快便趕到了雲霞宗。
此時不過剛剛辰時,距離宗主約定的時間,還有足足兩個時辰。
看著天天剛剛吐出的魚肚白,顧采薇實在累的不行。
又見近在咫尺的宗門,她緩緩放低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