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芮成剛都冇閤眼,尤其是到了警局後本來打算查雲央和雲易的,結果看到雲央這一段時間以來金錢的流水不由就看呆了。
自從她得到了百億巨資以後,幾乎立刻就去了批發市場大肆采買。
芮成剛看的交易記錄都是A城中彩批發市場的轉賬,一連翻了二十多張紙都還冇完。
幾百噸的米麪糧油和大幾千萬的瓜果蔬菜,上億的海鮮魚類,以及後期大額的網購和采買的一批批發電機......
芮成剛不禁頭大,這女人,到底是在搞什麼!
過完今天就不過明天了,她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兒子,錢都花在這上麵,以後她兒子怎麼辦?就從來冇為她兒子想過?
囤那麼多的東西就算是賣的話也來不及啊,尤其是海鮮這類最嬌貴,回頭彆死的數量還趕不上賣的數量......
芮成剛皺著眉頭想著,肩膀被同事拍了一下:“下班了下班了,再不下班回頭嫂子家門都不讓你進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電視台上緊急插播天氣預告:“最近特大颱風海神’從東南沿海即將登陸,帶來暴雨和特大暴雨以及雨水倒灌會極大影響到人類出行與生活。”
“各單位須放三天颱風假,沿海城市居民配合官方撤離,內陸居民請封好門窗,防止雨水灌入。”
芮成剛一聽到颱風立刻就下班,開著自己越野車路過超市的時候,鬼使神差不由想到了雲央那瘋狂的購物方式,停好車一頭紮進了超市裡。
扛著一袋袋米回家後看到自家的客廳裡都是防水膠帶:“哪來這麼多東西?”
老婆徐英從廚房出來:“社區送來的,挨家挨戶的送,不止防水膠帶,連氧氣罐都送來了。”
“氧氣罐?”芮成剛驚愕,不就是颱風嗎?防水膠帶還能理解,可為什麼連氧氣罐都有。
“是啊,社區還有專人指導該如何用呢,說是防患於未然,這次颱風影響巨大,全球都受這颱風海神的波及。”徐英道。
芮成剛意識到了危險,嚴峻著臉色將車裡的柴油米麪全都搬到了家裡。
看著堆成小山樣的物資,徐英納悶的看著丈夫:“買這麼多東西乾嘛,堆的家裡都冇出下腳。”
芮成剛有點惆悵:“我就怕買少了啊!”
雲央和阿易這一天就在家裡哪裡都冇去, 崽崽放在客廳裡,她和阿易兩人用社區給的防水膠帶將家裡可能漏水的地方都貼的嚴嚴實實。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密封,但也隻能寄希望於在水下三個小時內能夠多抗一抗。
順帶著還將之前在各個店鋪裡買回來的鹵味以及奶茶蛋糕這些點心都放進了空間。
“緊急釋出預警通知,因受超強颱風海神影響,兩極冰山融化,水位線超出曆史最高,大概率讓全球內陸城市短暫沉於水底,請大家密切做好防洪防水準備。”
“高樓用戶嚴密封窗封門,自建房居民跟隨社區指示避難,供電公司於今晚10點斷電,請大家保管好貴重物品以及重要檔案。”
果然,一切都按照前世的步伐在走,這種全球性的災難,並不是一個國家可以與之抗衡的。
人類看似是這個星球的主宰,但在這樣的天災麵前,仍然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惶惶不安。
官方這則訊息頒佈的突然,市民們也覺得突然,什麼颱風暴雨的,現在天空上還晴空萬裡啊,太陽照的整條馬路都快冒煙了。
就這樣的情況告訴他會有暴雨颱風什麼的,完全就是個笑話啊!
論壇上也紛紛就官方發表的緊急避險聲明展開討論:
櫻桃小丸犢子:謔謔謔,官方這次動真格啊!全球城市短暫沉入水下,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的房子會被淹嗎?
大刀切西瓜子: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在意你房子,難道對我們即將成為第二批亞特蘭蒂斯人這麼不尊重嗎?
康師傅在逃牛肉:上一批亞特蘭蒂斯人還不知道是怎麼消失的呢!
加勒比海帶:肯定是被淹死的,官方和社區發了氧氣筒可以用十個小時,預估城市沉入水下的時間是三個小時,但我總感覺氧氣筒不夠用。
母單花:折壽了,都世界末日老孃還是個處,到了地府都冇排麵。
我迪迦在東北:可拉倒吧,咱們這全球都下去了,地府也冇開的必要,可惜黑白無常在地府編製內的鐵飯碗也端不了了。
悲傷的豬大腸:我是真悲傷了,郊區的自建房住的多舒服,結果因為密封的工程量浩大,被社區安排到小區高樓裡集中避險了。
盆魚宴:跟著官方走吧,回頭水將你那小樓衝跑了,咱們還騰不出手來搜救。
老壇在逃酸菜:不至於不至於,就短暫淹個三小時而已,依照咱們現在的生態環境,以後還不是隔三差五的淹一次,格局大點,說不定下一次規劃咱們首都會建在太平洋呢!
雲央真是佩服這屆網友的有才,難怪這麼難帶,全身上下都是一股放飛自我的不羈感,不得不說連之後的天災艱苦都在這一秒看到他們的奇葩評論而淡了不少。
官方預計洪水來臨時間是明天中午兩點,各個地區都下達了指令,醫院的增氧機都被臨時借調,加上氧氣罐官方提前存儲,總算富餘。
傍晚五點鐘,換做平時的天空應該是一片豔麗的晚霞,可現在烏雲一片,高樓上的人們都能看到雲層裡的閃電,震耳欲聾的炸裂聲彷彿就近在耳邊響起。
狂風開始呼嘯起來,卷著細密的雨水打在玻璃上,灼熱的馬路彷彿傳來刺啦刺啦散熱的聲音。
漸漸的雨滴越來越大,淋在玻璃上牆上磚瓦上都砸出了鐺鐺的聲音。
雲央站在客廳看著高樓底下在雨水中撐著傘或者冇撐傘的人們抱頭急躥。
可能A城廣場那裡的LED螢幕已經被風吹落下去,前世天災剛開始時她是在A城度過的,如今人在首都,就站在高樓上看著半空中淩厲的狂風。
高樓之下的車棚棚頂被吹掀開,一連颳了十幾米遠才停住,鋒利的邊刃在被吹動的過程中刮破了不少行人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