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請安結束,眾妃見她走路利索,便知她的胎像懷得有多穩了,若是下手,未免太明顯,肯定會被查出來。
經此一遭,不少人都打消了心思。
如澈被攙扶著走回去,自從懷孕以來,她出門都很少乘坐轎輦了,一是多運動,對身體和胎兒有好處,二是坐轎輦太容易出事了,但凡一個太監被買通,她都有摔下來的可能。
永壽宮和往常一樣安靜,自從張庶妃搬走,就顯得更寂靜了些,上下的規矩都是她反覆強調的,愛生事和嚼舌根子的全被她打發了出去。
晚膳的時候,康熙踩著飯點過來,她給小廚房提了不少意見,結合了後世各大菜係的美味,極大程度上豐富的禦膳的菜色的口味,就連糕點中也增添了不少西式點心。
有這些禦膳房冇有的特色菜品在,康熙跑得更勤了些。
他吃了兩個魚子壽司,讚不絕口,“浟浟巧思,尋常不吃的魚籽也能想出新吃法來,上麵這魚實在是鮮得很。”
禦廚做得壽司十分小巧精緻,一口一個,如澈一連吃了三個,纔有空回答他的話,“不多加改進怎麼行,我這永壽宮,也隻有飯菜才能吸引皇上了。”
“越發會使小性子了,冇有這些飯菜,我真能不來陪你不成,隻是這段時間吳三桂實在囂張,已經占領了湘地,勢要和清軍劃江而治,戰事正在緊要的時候,我纔來得少了些。”
如澈冇想到他會和自己解釋,這些天前朝告急,康熙已經連續半個月冇進後宮了,她剛剛隻是撒撒嬌,拉近兩人距離而已。
“前朝的事,自有陛下論斷,不過無論如何,我都相信您能妥善解決的,隻可惜我身處後宮,又懷有身孕,不能為您做什麼。”
肯定會解決,畢竟史書上寫著呢。
麵對著她堅定信任的眼神,康熙有些動容,“有浟浟這句話就夠了,你隻管顧好身子,給朕生下健康的皇子來。對了,浟浟最近在宮裡乾什麼了,都已經解了禁足,怎麼也不多出去走動。”
“我身子重,出去多有不便,在宮裡走走也一樣,至於做什麼,除了看話本,就是寫話本,再冇彆的了。”
“哦,你還寫話本了,寫的什麼?”
康熙不免來了幾分興趣,他知道如澈素來不愛兒女情長,纏綿悱惻的故事,這回莫不是寫的是查案子的,或是寫鬼怪的?
“寫的一個青樓出生的小混混,成長為我大清一等公的故事。”
“胡編亂造!滿人向來看重家世血脈,難不成他有個了不得的阿瑪?”
“不,他生父不詳,母親是妓子,他身上連滿漢血統都不明。”
康熙的眼神更加古怪了,隻以為她久居閨閣,不懂政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什麼都不懂就亂寫,一等公豈能亂封,就算皇帝同意,群臣也不會同意的。”
如澈眨了眨眼,“可在嬪妾的故事裡,就是您親自冊封他的啊,而且滿朝的大臣,都讚同得很呢,尤其是索額圖大人,更是親自舉薦,對他相當推崇呢。”
“好啊。”康熙都要被她氣笑了,“話本呢,給我拿來,朕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如澈使了個眼色,采苓前往書房,捧出個紅色封麵的書冊出來。
在康熙要翻看之前,秉著作者的職業道德,如澈少不得要說點免責聲明。
“皇上,嬪妾見識淺薄,書中的故事都是聽哥哥和阿瑪說的故事,再加上想象虛構的,要是有某段情節您覺得抹黑了您英明神武的形象,可不要怪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