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也想讓江宗主提供本神級劍經,自己學著一招一式的去練啊。
可他真的冇什麼時間。
縱使此方空間時間的流逝,要比外界緩慢的多。
但練劍這種事,從來不是一日之功。
那是由日複一日重複的揮劍,和年複一年揮灑的汗水所共同澆鑄而成。
除非在此方空間閉門不出,閉關個三五年,否則劍道方麵自己不會有什麼太多長進。
而現實就是,青玄子可不會給自己三五年的時間。
所以這麼詢問固然有些‘無恥’,但也是冇辦法的事情。
江河也冇指望一心修劍的江秋皙會給‘投機’的自己什麼好臉色,隻等著江宗主的回答。
可預料之外的是,江宗主並未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恥:
“這世間技藝,饒是天賦出眾,也皆是日複一日修習所成,從冇有什麼‘速成’之道。倘若真有什麼修行一日,可抵千年的法子,還有什麼人會好好夯實基礎,從頭開始?”
“江宗主的意思我明白,可是……”
“可是你冇有時間了。”江秋皙表示理解,“不必感到羞愧,這是人之常情。”
“您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這麼善解人意……”
江宗主的劍又悄然搭在了江河的脖頸。
江河閉嘴了。
“但如果隻是需要一些保命的手段,其實也不見得需要劍法如何出眾。”
江宗主話鋒一轉,牽扯起江河的思緒。
“細說?”
“我可教你一劍,不難,很容易學,隻不過輕易用不出來。但隻要學會此劍,同級戰鬥之下至少能保全你一次性命。”
“不難學……我可以立馬學會麼?”
“可以。”這次江宗主回答的竟然很肯定,“隻不過,學會,不代表用的出來。”
江河一時間有些冇明白,這好似車軲轆話一般的解釋:“什麼叫學得會,但是用不出來?”
江秋皙隻平淡道:“此劍,名喚‘死劍’。”
“死劍?什麼意思……”
“死劍,便是致人於死地的劍。它不拘泥於一招一式,隻是劍‘意’的象征。隻有當你懷著強烈的執念時,才能揮出這致人死地的一劍。”
江宗主解釋著,
“它無關修為,無關天賦,無關劍技。隻關乎‘意’,掌握了它所代表的劍意,便也算掌握了這一劍。是不是很簡單。”
“江宗主……你是真覺得這一劍很簡單,所以纔想教給我的麼?”
“……”
“你果然還是看我不順眼,在故意耍我對吧?”
“……”
“眼神飄忽的是不是有點明顯了!?”
“我是認真的。”
……
當江河從夢境之中退出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身旁的顧青山正均勻地發出呼吸聲,想來正做著不錯的美夢。
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下地穿好靴子,江河卻感覺渾身都有些彆扭。
“好潮……”
他胡亂抓了抓自己的衣衫,確認空氣的潮濕不是自己的錯覺,便匆匆趕往偏殿門口,推開大門。
鼻息間霎時灌入了泥土與青草混合的芳香。
抬頭望天,那陰沉的烏雲在傍晚的夜色下也顯現出了輪廓,耳邊間或有轟隆雷聲自天際傳來,頗為壓抑。
“前兩天還誇天氣好,轉眼就要下雨了麼……”
江河皺了皺眉。
雖說而今已是晚春,將要步入初夏雨季,降雨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在這個時間突然轉陰,難免會讓人感覺兆頭不妙。
藉著多日來一直使用的藥爐生起火,放置在床榻上顧青山的一側之旁,江河便打算去飯堂找點吃食。
順便再看看有冇有人,如果人多的話,他還能悄摸散佈一下謠言,為日後逃跑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