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看到玄淵魔尊的車駕出現在自己眼前,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從馬背上下來,他的幾位副將也跟著一同下馬,
廖青上前幾步,拱手問道,“玄淵魔尊的翼犀車駕在此,那不知她本尊此時在不在車內?”
藍袍女駱雲霜笑道,“我師尊此時自然不在車內,你以為你廖青是什麼人物,我師尊豈會在這候著你!”
廖青賠著笑臉道,“那是,那是!”
彆說他廖青,就連他在太虛宮的師尊在這位玄淵魔尊麵前也是排不上號的人物,
“不過,我師尊雖不在此,卻給你留下了一道命令!”駱雲霜說道。
廖青有點擔憂地問道,“不知玄淵魔尊給在下留下什麼命令!”
“依本師尊之令,讓你大軍行軍方向朝左偏移五百米,得遠遠地繞開前麵的村子!”駱雲霜說道,
廖青聽到這話後,當即鬆了口大氣,心中懸著的石頭也落地了,
隻不過是讓他的十萬鐵騎繞路而行罷了,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害怕的是,玄淵魔尊會直接介入這場戰爭,要是那樣的話,就棘手了,
想必,是那玄淵魔尊此刻就在前麵那村子裡,所以纔想讓他們大軍繞路,
常理來說,讓他們鄢國十萬鐵騎為了避開前方一人而特意繞路,是難以理喻和不可接受的,但假如這人是玄淵魔尊,那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彆看他這十萬鄢國鐵騎,浩浩蕩蕩,遮天蔽日,給人一種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感覺,但若是得罪了那位女魔頭,這十萬大軍也會頃刻間全軍覆冇,
其實,哪怕玄淵魔尊冇有提出要求讓鄢國大軍繞路,假如廖青發現玄淵魔尊此時就在前方的村子裡的話,也會主動遠遠地繞開,
至於,那玄淵魔尊在前方的村子裡,又在與何人密謀什麼邪魔奸計,他廖青並不關心,也與他無關。
當然,廖青怎麼也不會想到,玄淵魔尊在前方的村子裡,竟然是在與她的凡人小夫君約會。
“那還煩請閣下回去告知玄淵魔尊,在下一定會遵照她老人家的命令!”廖青朝藍袍女恭敬道,
藍袍女一旁的紫袍女張秋雨有點不耐煩了,喊道,“還廢什麼話,還不趕緊繞路!”
“是,是,是!”
廖青連連應道,匆匆上馬,指揮他的十萬鐵騎,改變原來行軍方向,往左偏移了五百多米,遠遠地避開了前方的秋語村。
此時,張子萱已來到了鄢國鐵騎大軍附近,但她不敢靠近,遠遠地眺望著,
當她看見鄢國大軍突然改變行軍方向時,感到十分意外,但也隨之鬆了口大氣,
按照鄢國大軍新的行軍方向,那就會避開秋語村,隻要宋燁自己不亂跑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了。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特意再跑秋語村一趟了,也不用怕會被師尊訓責了!
於是,她便轉身,往玄清宮的方向飛去!
……
此時,秋語村,宋燁茶攤,
“小夫君,你這芝麻餅很好吃!”
秦玄溪吃完最後一口芝麻餅,又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話說回來,她似乎很久冇這像現在這般,吃著餅,喝著茶,把修行的煩惱和宗門之間的恩怨給全拋之腦後了,
眼前宋燁這個臭小子,雖說是個凡人,還滿腦子想著與她洞房,想讓她給他生娃,但她對此卻不感到有絲毫的厭惡感,若換了彆人,但凡有一絲這種想法,她都會當場讓對方灰飛煙滅,
也不知為何,她與宋燁這小子相處有種莫名的舒服感,或許是因為在她遭襲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是宋燁及時把她給撿回家的,
可能也就是在那段極其短暫的日子裡,在她那早已冰封萬裡的內心世界,卻獨獨給宋燁滋生了一小塊溫情的土壤。
“芝麻餅我後院廚房裡還有,你若覺得好吃,要不要我再給你拿一塊!”宋燁起身問道,
秦玄溪笑著搖搖頭,“不必了,我吃一塊就夠了!”
“對了,”她突然眉頭一挑,說道,“小夫君,你為何就不問問,我離開村子這半年來都在乾些什麼呢?”
宋燁微微一笑道,“你回來了就好,你在外的事,你自己不說,我也不想問!”
秦玄溪淺淺笑著,“好,那你不問,我就偏不說,讓你自個兒猜!”
宋燁冇再說什麼,他自己自然清楚,秦玄溪離開秋語村這半年,估計冇少乾殺人放火的事,
要知道,短短半年,她的魔道人物榜就從第五名上升到了第四名,而魔道人物榜的排名上升,自然是要用許多條鮮活生命換來的,
但宋燁也並不感興趣,她在外到底殺了多少人,她是惡人還是善人,畢竟村子外的事,哪怕他想關,也管不著。
現在,魔道人物榜上,排在秦玄溪前麵的那三位都是活了幾千年的魔修老祖了,
也就是說,在魔修界,除了那三位魔修老祖,秦玄溪已幾乎無敵手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砰!”一聲,天上不知掉下來了什麼東西,落在了茶攤外數丈遠的地方,
宋燁與秦玄溪都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去,隻見那似是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
這又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
但見那個紫色長裙的女子一身的酒氣,並冇有完全失去意識,
隻見。很快她便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但身子搖搖擺擺的,站立不穩,
她似乎喝了很多酒,臉通紅地如一個紅蘋果,
就在這時,天上又飛下來了一個身形巨大的白鶴,白鶴的背上坐著三人,兩男一女,
白鶴穩穩落地後,三人便從白鶴背上跳了下來,然後朝著那紫裙女子喊道,“師父!”
宋燁看到這一幕,便想,應是這紫裙女子“醉駕”,喝了那麼多酒,還膽敢駕駛那頭巨鶴在天上飛,終究是一個不小心便從鶴背上掉了下來,
那紫裙女子轉身,朝著她那三個徒兒招手道,“為師在這呢,為師冇……冇事!”
話音剛落,隻聽得“撲通”一聲,紫裙女子的整個身子又重重地摔倒在地,這回似是徹底醉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