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酒酒這個人，在他們看來，隻留下了一個印象：刻薄無禮。
很蒼白的一個負麵印象。
隨後，無厭長老決定，便去好好觀察一下現在的郝酒酒是個怎樣的人，結果，這才第一天，就撞見郝酒酒的弟子比試的這件事情，他一時好奇，也觀看了起來。
第一場青嵐與鹿霄對決的那一場，他光是看著也覺得非常不錯，這兩個孩子都是好苗子，天賦極佳，假以時日，成就不可估量。
第二場纖凝這一場時，看到她奇怪的出招方式，倒是有了點好奇之色。
這是……以文入道？
奇了。
看到郝酒酒並冇有發現自己的身影之後，無厭長老繼續看著場麵上的打鬥，似乎那個拿著筆的小丫頭也是郝酒酒的徒弟。
對麵那個女娃娃，應該是個交換生，之前郝酒酒選擇交換生的那件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那個女娃娃學的也不錯。
當無厭長老放下心時，冇有看到郝酒酒時不時用眼角餘光看著自己這邊，臉色有些古怪。
郝酒酒還是冇有發現其他東西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主動去搭理了昊天：“欸，昊天，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在偷看？”
昊天：有。
隨後他說了無厭長老的服飾特征，郝酒酒想了一下，暫時想不起來，不過昊天說那個人身上並冇有惡意，便放下心來。
怎麼說也是在望仙門，總不能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個小插曲，郝酒酒按兵不動，繼續看著台上的比試。
纖凝和鹿霄正相反，文科學習得非常好，和鹿霄有一點相同的是，不止對自己擅長的科目有興趣，而且原來走的道也非常相似。
“纖凝師侄的招式……很是奇特。”
白衣看著纖凝執筆揮斥方遒的模樣，小小年紀，看上去倒是有種老成的氣派，和平時跳脫調皮的模樣絲毫不一樣。
又是一個天才。
白衣心中暗暗感歎了一句。
郝酒酒心情也挺不錯：“她於文之一道上很有天分。”
以文入道嗎？
白衣有些詫異，這一條路並不好走，見效也慢，他垂眸複雜地看向郝酒酒，聲音壓低問道：“你想讓纖凝師侄走儒道？”
郝酒酒扭頭，眼神平淡：“你為何會如此想？”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白衣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結果下一句，郝酒酒甩出了一個更大的爆炸訊息。
“我打算讓纖凝修兩條道，儒修與醫修。”
白衣：“？？？”
他看著郝酒酒舒展開來的眉眼，還有微微翹起的唇角，就知道郝酒酒這個女人剛剛說的話不是作假，是真的有這種想法。
“為什麼？”他脫口而出。
修仙者，一般都是擇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走下去，即便是每個方麵都很擅長的修士，到最後也是選擇一條，不會說選擇兩條的。
郝酒酒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胡來了。
和白衣有一樣的想法的，還有旁邊用著匿息術在觀看比試的無厭長老，怎可如此貪心？
不過到底冇有發出什麼聲音，他倒是不怕被郝酒酒發現這件事情，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郝酒酒奇怪地看了眼白衣：“哪有什麼為什麼，纖凝她自己喜歡，就選擇那條道嘍，你現在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不是？”白衣瞪眼，“郝酒酒，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白衣聲音忽然拔高，嚇得旁邊五個小蘿蔔頭齊齊扭頭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師父和白衣師叔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