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薑家眾人還是唐家眾人都心生駭然。
一切都發生太快,快到他們壓根就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大長老眼中驚疑不定。
身為先天境七重的強者,倒是能夠勉強捕捉到剛剛那駭人一幕。
真相過於匪夷所思。
如果冇有看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僅僅隻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碎石子?
唐正陽握緊手掌,環顧四周,厲聲道。“我乃唐家族長,此乃唐薑兩家恩怨,閣下豈是要橫插一手?!”
“唐家.....也配與我薑家相提並論?!”
倏然間,一道溫潤如玉的男聲忽然響起。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扭頭,循聲望去。
此刻,隻見門口處。
赫然站著一位身姿雄偉,麵如冠玉,劍眉星目的白衣男子。
他負手而立,黑髮隨意披散在肩膀上,一襲白袍因沾染血跡,隱約間透露無儘肅殺之意!
待看清男子麵容,眾多薑家族人的瞳孔劇縮,一臉不敢置信。
他們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正是他們日思夜久矣的薑家族長……薑道玄!!
“是族長!族長出關了!我曾在六年前有幸見過他一麵,絕對錯不了!”
“族長實力滔天,如今,我等絕境破矣!”
“還請族長替我們做主啊!這唐家正欲斷我薑家數百年傳承,簡直欺人太甚!”
........
眼看薑道玄出現,所有薑家子弟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原本跌落穀底的心,也隨之升騰起來!
在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是聽著薑道玄故事長大的。
那可是曾經憑藉一己之力,便壓得鄔旦城所有先天都抬不起頭的霸主!
甚至,薑家能夠在鄔旦城中占據一席之地,與唐、孫、高三家共同位列四大家族,薑道玄功不可冇。
這時,聽著薑家族人的歡呼雀躍之聲。
原本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唐家族人也都紛紛反應過來,旋即陷入驚駭。
“薑道玄?這怎麼可能!不是說他都已經閉關六年之久了嗎?怎麼現在還活著?!”
“這可該如何是好?薑道玄可是連我們老祖都要忌憚三分的人,我們真能夠應付嗎?”
“要....要不我們還是撤退吧?我們有老祖坐鎮,又冇真覆滅他薑家,最多賠償一些資源便是。”
.........
眾多唐家族人未戰先怯,一臉惶恐。
同為四大家族之人。
他們自然對薑道玄的赫赫威名不感到陌生。
那可是曾被鄔旦城當今城主譽為,最有希望成為城中第三位紫府境的頂尖天才!
如今,這等存在降臨,就好似一座無法翻越的巍峨大山,實在令人望而卻步,心生絕望!
所以,現在完全不是能否覆滅薑家的問題了,而是他們能否全身而退的問題。
唐家族人尚且震驚。
原本身為薑家供奉的王氏三兄弟,更是驚駭欲絕。“族長?”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已經閉關六年,被大家默認為死亡的薑道玄,居然還會再次出現。
忽然,他們內心湧生悔意。
要是早知道薑道玄會出現,他們又何必當著眾人麵改換門庭?
當真搞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不過,念及我們為家族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族長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吧?
“薑道玄?”
唐正陽睜大雙眼,儼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怎麼也冇料到,將自己武器擊飛之人,竟然是那早已被當作死人的薑道玄!
麵對這位威震鄔旦城的人物,即便他已經晉升先天境圓滿,內心卻仍舊感到驚慌失措。
薑家人群中。
大長老走出人牆,看向薑道玄。“族....族長,真的是您嗎?”
一切都太過夢幻,令他擔心這隻是自己的幻想。
“無需擔憂,好好休息,接下來,就交給我。”
薑道玄看向大長老,輕聲道。
話音落下,如春風拂過,沐浴人心,令薑家眾人神情一鬆,內心鬱結消散,渾身清爽。
隨後,薑道玄轉頭看向唐正陽。
四目相對。
冰冷的眸光便令唐正陽身軀一顫。
額頭不斷冒著粗汗,隻感覺嗓子發乾,下意識嚥了口水。
在此等威勢之下,他立即萌生退意。
“薑....薑族長,這一切其實都是個誤會,您聽我解釋....”
事到如今,什麼吞併薑家的計劃,早已拋之腦後,活命纔是最重要的。
“解釋?”
薑道玄笑了笑,徑直走向唐正陽。
見此,眾多唐家族人生怕被波及,連忙後退數步,幾乎後背已經緊貼牆角。
“我.....”
眼見事情似乎還有轉機,唐正陽不禁一喜,急忙開口。
然而,嘴裡纔剛吐出一個字。
下一刻。
隻見一道拳影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
唐正陽一愣,不等反應過來,拳頭便已經直擊咽喉!
砰!
隻聽一聲悶響。
霎時間,後頸部位的皮膚撕裂,一塊森白的喉軟骨爆射而出!鮮血四濺!
緊接著,唐正陽彷彿遭受了山體撞擊,整個身軀都倒飛十多米,硬生生將院牆砸裂,半個身軀都嵌進牆體!
淅淅淅......
血液如泉水般噴湧,從牆壁裂縫溢位,將牆壁染得通紅,更於地麵形成一片血泊!
畫麵觸目驚心,瞬間將在場所有唐家族人嚇得色如死灰,魂飛天外!
自家族長竟然被對方一拳轟殺了?
冇有人能夠料到這個結局,即便是薑家族人也都齊齊愣住了。
旋即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向薑道玄。
要知道唐正陽可是貨真價實的先天境圓滿高手,怎麼可能會如同雞仔一般,被族長隨手宰了?
難道......族長突破紫府境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眾人便激動得渾身發抖。
在薑家眾人崇拜的目光下。
薑道玄麵色冷漠,輕描淡寫地抽回手。
“你的死,便是對本族長最好的解釋。”
話音一落,便令唐家眾人內心為之一顫,頓時噤若寒蟬,就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