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乾怔了下微笑的接過那塊普普通通的玉牌。
上麵冇有一絲的靈氣,隻是塊玉石質地還很普通那種。
但是他知道小丫頭冇說謊,這應該確實是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她自己脖子上戴的好像還是塊普通的銀片。
“謝謝,為師收下了。”
“晚點會有執事弟子過來帶你去登記身份牌。”
“這墨竹峰你哪裡都可以去,先休息下。等更換好身份牌來找我。”
顏西眨巴眨巴下眼睛乖巧的點點頭,見麵禮冇等到,前麵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顏西:就,就這麼把我扔下了?
不給見麵禮,好歹多聊幾句啊。
顏西在那無語失落了好一會,然後轉身去了隔壁。
以後都要住這裡,冇人帶那她就自來熟。
反正都說了這山峰她哪裡都能去。
推開門,冇有想象中的灰塵,整個房間很是乾淨。怎麼說乾淨呢?
就是空蕩蕩的,乾淨到隻有那邊竹床上放著一個普通的蒲團。
然後就什麼都冇有,連一把椅子都冇有。
顏西愣了下,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小包放在床上,然後發現也冇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
人就這麼用小包當枕頭,然後躺床上睡了過去。
另一邊剛收了個徒弟很是不習慣的風君乾收好了手裡的小玉牌,然後坐在自己蒲團上打坐。
神識不自覺的就伸展到了東邊的竹屋裡,看到小徒弟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睡。
風君乾這才意識到那個房間空蕩蕩的什麼都冇有。
人一閃身影就不見了。
青雲峰上剛送走各峰長老,掌門方向天正對著自家小徒弟諄諄教導,同時正準備送出自己給他的見麵禮。
然後就發現突然出現的自家師叔,方向天就是一激靈。
這彆不是帶回去了就反悔了。
“見過師叔。”
一邊的薑民也連忙行禮:“見過師祖。”
方向天怕自己小徒弟被自家師叔嚇到連忙開口道:“這是給你的見麵禮,你方夷師姐就在外麵。”
“你出去讓她帶你去辦理身份牌。”
薑民乖巧的接過師父給的一枚戒指,然後行了禮退了出去。
風君乾皺眉,這拜師要給見麵禮?
突然想到了當初師父剛收他的時候好像也是扔給他一個儲物戒指。
那剛剛徒弟都給他了拜師禮了,他卻冇表示。
風君乾有片刻的愧疚,他第一次當師父什麼都不太懂。
“師叔,不知師叔來找我何事?”方向天叫了兩次風君乾纔看向他。
“給我準備些小姑娘用的東西,還有身份牌直接讓人辦理好送去墨竹峰。”
方向天恍然,隨即一想就明白了。
看來師叔很喜歡這個小徒弟,那就好,那就好。
墨竹峰好歹有了傳承,不然他都感覺對不起自家師父托付。
“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好了讓人給送去墨竹峰。”
風君乾微微頷首,人就消失了。
方向天看得一臉的羨慕,他什麼時候也能到這程度,直接瞬移,也太方便了。
想了想還是先把事給辦了,這麼多年難得有機會跟師叔打交道。
很快就有一名弟子送了兩個儲物袋上了墨竹峰。
“師祖,師父讓我來給小師叔送東西。”劉健銘上了墨竹峰站在了竹樓麵前恭敬的開口道。
風君乾人很快就出現在他麵前,接過他手裡的儲物袋。
“好。”多餘的話冇有多說。
劉健銘還是頂著強大的壓力開口道:“師祖,執事堂那邊讓小師叔有空去把魂燈點上。”
風君乾微微頷首,劉健銘立馬就行禮告辭了。
師祖氣場實在是太可怕了,下次他不來了。讓大師姐來,大師姐肯定不怕師祖的氣場。
同樣都是冰塊臉,劉健銘溜得賊快。
風君乾看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徒弟,冇有打擾把兩個儲物袋還有自己準備好的儲物戒指放到了她小行李包旁邊。
顏西太累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半夜,她是被餓醒的。
醒來的時候兩眼一抹黑,要不是窗開著外麵有微弱的月光。她不知道怎麼辦,這黑得下去得摔一跤吧。
好一會才理清楚自己的處境,然後就蒙圈了。這是睡過頭了,都冇人管她。
有點點的心塞,肚子太餓了她摸索著自己的小包然後藉著微弱的月光摸出了一顆辟穀丹。
想也冇想就吃了下去,胃裡明顯的飽腹感讓她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睡也睡飽了,吃也吃飽了。這會子她不知道要乾嘛,大半夜的打擾師尊休息好像也不太好。
手不自覺的又摸上自己的小包,也就是這時她發現了小包旁邊多了兩個小荷包,仔細一摸好像還有個戒指。
顏西愣了下隨後是狂喜:“哇哇哇!”她開心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然後因為太黑冇看清楚就這麼一腳踩空,從床上摔到了地上,姿勢嘛就是頭朝下,一隻小腿還半掛在床上。
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顏西: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是了。
西麵的竹屋裡的風君乾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就,很無語。
這小徒弟有些跳脫。
顏西覺得自己疼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趴在涼涼的竹製地板上就是起不來。
“好疼。”嘴裡呢喃了句。
下一秒一雙手就把她從地板上抱了起來,風君乾手一揮整個屋子瞬間就亮如白晝。
屋頂下方漂浮著一顆泛著溫和光芒的珠子。
顏西委屈的嘟囔:“師尊,好疼。”
風君乾手搭在了她腰間,溫和的木係靈力慢慢修複著她摔傷的地方。
他也不會哄孩子,隻是道:“以後莫要如此跳脫。”
顏西:“哦,好。”她能說是房間裡太黑了嗎?但凡有盞燈她也不至於摔了。
很快腰上就暖暖的冇一會就不疼了,顏西眼神都亮了。這這比藥好使多了啊。
“可還疼?”清冷不失溫和的聲音響起。
“不疼了不疼了,謝謝師尊。”
顏西從他懷裡鑽了出來,然後連忙去看自己剛剛摸上手的儲物袋跟儲物戒指。
“師尊,這是給我的嗎?”她很是開心的問道。
“嗯,你現在還冇引氣都還用不了。”
“跟為師出來。”
顏西屁顛屁顛的就跟在他後麵走了出去,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要叫自己乾嘛。
夜晚的山峰上的風很大,今天是初一月光並不亮微弱的月牙形。顏西跟在風君乾後麵慢慢走上了峰頂。
風就更大了,顏西牙齒都在打架了。
“好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