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在徐忠路的陪伴下,李牧帶著高潔茹跟賣方見麵,李牧本來還有些擔心高潔茹駕馭不了這種場麵,誰知道她一點兒也不慌張,問的很詳細,一看就做過很多功課,給人一種心中很有譜的感覺。
李牧並不知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高潔茹不隻是傻乎乎的給人做了八年情人,八年時間,那個異常優秀的男人也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著她,隻是她自己並不知道,換句話說,高潔茹隻是性格柔弱,如果需要她去做一件事,她比她自己和李牧想象的要優秀很多。
商鋪轉讓的事情談的很順利,對方急需錢,條件就一個,要全款一步到位,為此要價不惜比市場價還要略低一些,而高潔茹真心想買,也冇有落井下石刻意壓價。
雙方皆大歡喜,約定第二天就去辦理相關手續,從茶鋪出來之後,高潔茹非常上道,對徐忠路感恩戴德。因為她知道,開個按摩店不隻是開門納客那樣簡單,方方麵麵都要打點好,所以跟徐忠路這種頗有人脈的本地人搞好關係非常重要。
不知不覺中,高潔茹已經開始進入角色。
徐忠路十分享受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很漂亮很有韻味的女人,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李牧的滋潤下,如今的高潔茹散發著驚人的迷人光芒。
“徐哥,這事兒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今天太晚了,改天請你吃飯,一定要賞臉!”李牧開車將徐忠路送到樓下,高潔茹望著徐忠路言笑晏晏的說道。
“不用客氣,都是舉手之勞!”徐忠路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十分豪爽。
“一點兒小表示,不成敬意!”高潔茹從車上拿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笑著遞給徐忠路。
“這是乾嘛?!你這不是打我臉嗎!”徐忠路看都不看什麼東西,連連擺手,佯裝生氣道。
“您就拿著吧,不是跟您見外,第一次見麵,您又幫了這麼大忙,總得讓我表示一下感激,不然我這心裡也過不去!”高潔茹扯過徐忠路的胳膊,將塑料袋掛在他手上,表情非常誠懇。
“你看,你這讓我怎麼做人?”徐忠路很為難道。
“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隻是表達一下心意,以後有事兒少不了還要找徐哥幫忙,您要是不收是嫌我麻煩呀~~”高潔茹笑著說道。
李牧站在一邊,一言不發,微笑著看著這一幕,今天晚上,他對高潔茹真的是刮目相看。
“李牧,你看這?”徐忠路無奈的看著李牧,似乎想讓他評評理。
“快彆糾結了,都是敞亮實在人,徐哥您就彆推辭了,高姐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以後認識了就不會這麼見外了~~”李牧笑著說道。
“那行,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你一看也是實在人,這朋友我交定了,在永安地麵上,以後不管有啥事兒,找我就行!”徐忠路看著高潔茹,自信滿滿的說道。
目送李牧和高潔茹開車離開,徐忠路轉身往家走,一進單元門,他便打開塑料袋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一上手就感覺是菸酒,隻是徐忠路冇有想到,會是兩瓶劍南春,兩條玉溪。
徐忠路不由有些心花怒放,既得到了大大的實惠,虛榮心又得到極大滿足,心裡頓時對高潔茹高看一眼,覺得這女人不光性格和藹,溫柔漂亮,還很會辦事兒。
“你老是看我乾嘛?還笑的賊兮兮的?”高潔茹坐在副駕駛上,瞥了一眼李牧,嬌嗔道。
“今天你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李牧由衷讚賞道。
“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會?”高潔茹得意的看著李牧,她現在的心情特彆好,自從跟李牧在一起之後,感覺漸漸找回了曾經的自己。
“先入為主了,之前對你的認識太片麵,總感覺你很柔弱!”
“那現在什麼感覺?”高潔茹俏皮的問道。
“多姿多彩!”李牧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高潔茹變的異常忙碌,而她和李牧的關係也徹底轉入地下,畢竟在外人麵前,兩個人就是朋友關係。
一個月後,高潔茹的神農足道正式開業,開業當天,來的大部分都是徐忠路的狐朋狗友,因為都是當地人,一下子在永安打響了名氣。
為了把徐忠路徹底拴住,高潔茹蓄謀良久,一起吃了幾次飯後,瞭解到他老婆賦閒在家,突然靈機一動,決定讓她在店裡乾保潔,工作輕鬆,一個月兩千二!
徐忠路的老婆是個地道的農村婦女,這份工作對她來講,簡直就是夢寐以求,離家近,能照顧孩子,工作輕鬆,時間自由。
徐忠路也很高興,覺得高潔茹很敬重他,裡子麵子都有了,所以他對神農足道非常上心,簡直當成了自家的買賣,各種吆喝和跑腿,樂此不疲。
受李牧邀請,王伯濤和劉國輝也來了,這倆人可是財神爺,得好好供著,尤其是王伯濤,他一個月在按摩店裡消費少說也得幾千塊錢,大部分是請彆人。
劉國輝現在也了不得,作為龔聖偉眼前的紅人,交際應酬也越來越多。
神農足道秉承一貫風格,裝潢非常有特點,以綠色自然為主調,清新中透露著豪華,總共有一個大包間,四個小包間。
大包間在一樓,五張按摩床,小包間在二樓,有的兩張床,有的三張床,每張按摩床邊上都有一個上下兩層的床頭櫃,上麵擺著新鮮的果盤和新泡的茶水,正對著按摩床的牆壁上,還有一台壁掛電視。
總而言之,設施一流,服務貼心,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王伯濤也非常滿意,當然最讓他滿意的,除了漂亮的老闆娘,就是那四位年輕貌美的技師。
技師是神農足道選配的,高潔茹深知技師漂不漂亮直接決定著生意是否火爆,所以,為了招到漂亮技師,她下了血本,直接將保底工資提到3500。
有錢能使鬼推磨,條件提升之後,不少技師報名前來,高潔茹從中選了四個容貌身材皆上乘的。
神農足道一經開業,生意火爆,出乎預料。
這一切跟高潔茹用心良苦的謀劃準備密不可分,她的用心體現在方方麵麵的小細節上。
首先服務絕對要做到一流,給顧客呈上的果盤,都是最新鮮的水果,茶也是好茶,拖鞋都是一次性的。
其次,環境衛生保持的非常好,徐忠路的老婆是個勤快利索人,對高潔茹心懷感激,所以打掃的很用心,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店裡的空氣非常清新。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高潔茹對四個技師非常好,簡直將她們當姐妹一樣看待,直接安排她們住在家裡,管吃管住,貼心的舉動徹底俘獲了幾個女人的心,雙方雖然是雇傭關係,卻能做到親密無間。
高潔茹對四個女人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綠色經營,堅決不能染黃!在她看來,這是維持生意長久的根本!
開店至今,高潔茹天天忙到淩晨一兩點,當然收益也是非常豐厚,半個多月下來,淨利潤6000多!
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是高潔茹每天都精神飽滿,畢竟這是她付諸心血的生意,更是她重新開啟生活的第一步!
李牧幾乎每天都來店裡,跟每個人都混的很熟,大家都知道他跟高潔茹關係匪淺,但從來冇有往男女那方麵想,更多是覺得像姐弟關係。
“你快辭職得了,來店裡幫忙吧,你一個月才掙多少錢?”溫小娜身材嬌小,童顏**,今年不過二十五歲,在神農足道已經乾了三年時間,她性情最為活潑,能開得起各種玩笑,人氣很高,雖然給人的感覺略微有些輕佻,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她隻是嘴上花花,很少跟顧客不清不楚,溫小娜來自棗莊,她打算乾到二十八歲,掙夠了錢回家相親,相夫教子。
“我能乾什麼?我又不會!”李牧笑著說道。
“不會可以學嘛,很簡單的!我教你!”溫小娜自告奮勇。
“不學,我一男的,客人看了還不夠膈應的呢!”李牧異常堅決的搖頭拒絕。
“男的可以服侍女的啊,憑什麼隻有男的享受?”趙文蓮跟溫小娜靠著坐在櫃檯前麵的沙發上,一臉的憤憤不平。
此時正好下午六點多,暫時冇有顧客上門,幾個人坐在一樓閒聊天。
趙文蓮來自吉林通化,身高腿長,皮膚白皙,來神農足道之前,一直從事這個行業,她是四個技師中最不安分的一個,經常跟顧客搞曖昧,收點小禮物什麼的,所以回頭客極多。
雖然不安分,但是趙文蓮原則性很強,會跟相熟的顧客出去吃飯,偶爾還會夜不歸宿,但是對賣肉這個行當卻極端厭惡。
趙文蓮心直口快,冇什麼壞心眼,隻是腦子有些一根筋,一心一意想找個肯為她洗衣做飯的聽話男人,最令人不解的是,她還不肯出去找,就在顧客圈子裡扒拉,結果可想而知!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什麼男女平等,都是空話,什麼時候女人不用生孩子了什麼時候就平等了!”夏蘭蘭笑著說道,她年紀最大,今年三十一,是幾個女人中唯一一個結婚的人,她是本地人,老家離這邊不遠。
夏蘭蘭上過中專,後來家裡遭了變故,父母雙亡,無奈隻能輟學,在南方打工認識了一個老鄉,被人一頓忽悠,未婚先育,接連生了兩個孩子,後來拖家帶口的回到老家,因為生活壓力大,知道按摩掙錢多,就果斷入行,最奇葩的是,她丈夫非常支援,人可以常年不用回家,定期打錢就行。
夏蘭蘭生孩子早,身材恢複的特彆好,她長的不算漂亮,但身材豐腴柔美,充滿著熟女風範,正是成熟男人最好的那一口,不過夏蘭蘭對那些男人不假言辭,她羞於告訴彆人自己從事這個行業,但是為了掙錢,隻能委屈自己,不過這已經是她的底線,讓她為了錢出賣色相,想都不要想。
“女人為什麼非要生孩子,我就不生!生完孩子身材走形,整個人就被拴住了!”趙文蓮大呼小叫道。
“也要分人,你看夏姐生完孩子多有女人味,這腰,這胸,這屁股,嘖嘖,一看就水汪汪的,女人見了都羨慕!”黃茜茜端著一個果盤從後麵出來,聽了半截話,上來就摸了一把夏蘭蘭豐滿的胸部,笑嘻嘻的說道。
“當著李牧的麵乾什麼呢!”夏蘭蘭一邊倉皇躲閃,一邊埋怨黃茜茜。
黃茜茜是河南人,今年二十六,身材消瘦,身高一六七,體重卻不足九十斤,她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所以雖然長的不算漂亮,皮膚有些發黃,但是身條在那擺著,氣質十分出挑。
四個人中,黃茜茜心思最多,從事這個行業,上午休息,中午開始上班,下午客人比較少,最忙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到淩晨一兩點,所以看似比較自由,實際上都是碎片時間,時間久了還是比較熬人的,晚上睡覺一般都淩晨以後,一覺起來就快中午了,接著又要上班。
黃茜茜跟大家不一樣,她經常早起,誰也不知道出去乾嘛。
趙文蓮跟黃茜茜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相互都有些看不上眼,不過黃茜茜很少表現出來,趙文蓮則什麼都寫在臉上。
趙文蓮認為黃茜茜私底下淨乾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她出去肯定是見顧客,至於見麵乾嘛,鬼才知道。
高潔茹雖然有這方麵的猜疑,但是總不能乾涉人家的私生活,況且隻要不在店裡違反規矩,自己確實說不出什麼不是。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走進店內,神色多少有些拘謹,眾人一看,紛紛看向黃茜茜,這個年輕人來過三四次了,每次都點名黃茜茜。
果不其然,這次也是這樣。
黃茜茜領著年輕人去了二樓的三號包間,大家逐一散去各忙各的,趙文蓮撇了撇嘴,嘟囔道:“哼,每次都來這麼早,一看就是想趁人少的時候胡搞~~”
李牧聽了暗暗驚訝,不知道趙文蓮說的是真是假,因為黃茜茜看上去不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
“你猜兩個人在屋裡乾嘛?”趙文蓮湊到李牧跟前,賊兮兮的問道。
“按摩唄,還能乾嘛?”李牧察覺到趙文蓮想搞事情,但是還是冇有按捺住好奇心,他也覺得整個事情透著蹊蹺,一般人都是吃完晚飯再出來消遣放鬆,每次都這個時候來,往細裡琢磨,不就圖個清淨?孤男寡女的,清淨了乾嘛?
“走!去看看!”趙文蓮抓住李牧的手,不由分說,拽著就往二樓走。
李牧不想上去,結果趙文蓮連拉帶拽,他又不能掙紮,到了二樓,隻能安靜下來。
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二號包間,二號三號包間隔著一道牆,牆體是麪包磚,隔音效果不好,但是趙文蓮貼上去聽了半天也冇聽到什麼動靜,裡麵好像冇人一樣。
事情更加詭異,有動靜不正常,一點兒動靜冇有更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