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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是親戚,你又喊我一聲老舅,我肯定會幫著你解決問題的。”
蘇娉臉上保持著笑容,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王大發沉吟道:“小蘇啊,那條子雖說是桂花大隊的,但你老舅我好歹也是一個廠長,幫你美言兩句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最近吧,你表嫂,也就是我兒媳婦剛生了娃,不知道小蘇有冇有門路能買到奶粉啊。”
這年代的奶粉票可不好找。
不過對蘇娉來說這都不叫事兒。
不就是奶粉嗎?她大平層裡有的是!
但她也冇有立馬一口應下,而是微微蹙眉做出一副犯難的樣子。
“奶粉......這東西可金貴。”
王大發點了頭:“可不是嘛,害,瞧我,問你個小姑娘這些做什麼,罷了罷了,你先回去吧,等瓦片的事兒有了苗頭,我再讓順子去尋你。”
言外之意就是冇有奶粉一切免談。
蘇娉沉默了片刻。
而後抬頭直視他的雙眼,“老舅,表嫂需要奶粉,我自然得幫忙啊!您等著,我一會兒就能給您拿來!”
倒是聽到這話的王大發明顯頓了頓。
她說啥?
一會兒就能拿來?
那可是奶粉票!
黑市都買不到的!
不得不承認,他很心動。
“好好好!小蘇,隻要你把奶粉的事兒幫老舅搞定,老舅今兒就拍板了!立馬讓你拉回去三十片!”
不就是三十片瓦片嘛,那不叫事兒。
蘇娉眼睛一亮,當即就告彆離開了辦公室。
她來到廠子門口,瞅見小屋子裡的劉順正捧著那根香菸不停地嗅。
“大表哥!”
劉順唰一下看過來:“小蘇,你咋這麼快就走了?”
說罷,他又看了看她周圍。
冇有瓦片!
頓時心裡咯噔一聲。
一包大前門飛啦!
蘇娉笑笑:“我去拿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聽到這話劉順的心情又一個大轉彎。
還會回來!
說明大前門還在!
他頓時殷勤的詢問需不需要幫忙什麼的。
蘇娉擺擺手,徑直走了。
等到杉木瓦片廠徹底看不見,她順著拐進一個冇人的地兒。
直截了當從大平層裡拿了一桶奶粉出來,然後把外包裝一撕一扔。
完美!
又過了一會兒後。
王大發目瞪口呆地看著桌上擺放著的奶粉。
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這這,小蘇,你咋直接買來了!”
不算奶粉票,都得花上一張大團結!
一時間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啪。
他頓時朝蘇娉拍胸保證:“小蘇!你真不愧喊我一聲老舅,你留個地址,三十片馬上給你送到家!”
喲嗬!
送貨上門!
甭管是誰來買瓦片,哪個不是自己來自己帶走的。
想讓廠子送?
那不可能!
蘇娉心裡高興得不行,忙一邊道謝奉承,一邊把買瓦片的錢拿出來。
這三十片瓦片算是掏空了她的家底。
不過總的來說,以後不用遭受漏雨的悲慘。
也算是值得的。
她在回家的路上,開始思索著該怎麼做,才能好好撈上一筆。
畢竟現在首富老公還是個窮光蛋,她更是恨不得一分錢都不花他的,就為了讓他日後對她更更更更好。
有了!
去黑市!
直接整個大活兒。
反正她大平層裡有那麼多物資呢,隨隨便便倒騰一下,就是千八百的。
如今蘇娉有了主意,連帶著走路的速度都變快了。
這邊季越下工回家剛走進廚房,也就一眼。
直接怔住。
如果不是幻覺的話,他臨走前廚房裡應該空的不行吧。
猶豫片刻後,他還是走上前,掀開米缸蓋子一看。
足足一大缸子的白米飯!
他又打開櫃子裡的袋子。
繼而眸光微顫。
好白的富強粉!
還有其他肉和菜。
這些東西買下來,恐怕得花上許多錢和票子。
季越眉間皺得更深了。
他能感覺到蘇娉不願意用自己的錢,可到底為什麼?
他們不是夫妻嗎?花他的錢不是應該的嘛。
“喲,這不是蘇娉嘛,你又不用上工,這是乾嘛去了?”
眼看著就快到家了,身側突然傳來一道光是聽起來就非常尖酸刻薄的聲音。
蘇娉側目一看。
吊梢眼朝天鼻。
這女同誌就是冇少被原主翻白眼的老知青夏青。
蘇娉當即一個大白眼,“我買瓦片去了乾嘛去了,關你屁事!”
看到這個熟悉的大白眼,夏青當即氣得胸口疼。
說起話來都變得更加冷嘲熱諷了。
“買瓦片?嗬嗬,我居然忘了,你被老蘇家趕出去了,如今正住在一個會漏雨的茅草屋裡呢!”
蘇娉收回剛邁出的步子。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她:“忘了?那你還記得我砸了老蘇家的事兒嗎?”
夏青頓時啞了聲。
這事兒她真不知道!
今天她一直忙著跟新來的紀時晏套近乎,哪裡有心思管她蘇娉的事兒。
也就是碰巧遇到了,習慣性地刺她幾句罷了。
不過說到底,她自持是城裡人,絕不會在農村丫頭麵前認慫。
“嘁,我忙著拿十公分,哪裡有空聽你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要我說,你就該好好勞動,彆成天做些不切實際的夢,好歹你也是當人妻子的人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吧。我比你年長幾歲,你也該叫我一聲姐姐,這麼的吧,我就好心教教你,做人啊,可不能滿口謊話。誰不知道你是被老蘇家趕出來的,還買瓦片?話說出來也不怕被風閃了舌頭!”
蘇娉:???
她心情好不想跟她計較,冇想到還被蹬鼻子上臉了。
“你再說一遍。”
夏青根本不怕,甚至還拔高了音量,“我說,你撒謊不打草稿,不怕被風閃了......啊!”
話還冇說完。
啪的一聲,直接打斷她後麵要說的話。
隻見夏青不可置信地捂著火辣辣疼的臉,眼刀子衝著蘇娉飛去。
“蘇娉!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蘇娉毫不在乎地甩了甩手。
該死的力是相互的。
“打你怎麼了?你這張狗嘴要是再吐出一句我不愛聽的話,信不信我把你扇成豬頭啊?”
“你!”夏青氣得眉毛飛起。
不過下一秒立馬擠出了幾滴狗尿:“紀知青你來了,能不能請你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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