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保持著安靜的謝柏豐也抬起了頭，緊緊的注視著陸遠。
當問出這一句話語的時候，謝柏豐這位警察廳的廳長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陸遠不知道。
由鎮心理氣丸開始，到百歲國手，這位曾給燕京城的首長們做療養的熊可冀翻閱典籍後發現的丹藥相關殘頁……事情的關注度正在不斷的上升。
被這樣兩位存在緊緊的注視。
陸遠感受到了一種撲麵而來的壓力感，這是源自於這兩者的地位，源自於自己好像每一個動作都會被看透了的敬畏。
隻得保持住笑容，迎向熊可冀的目光，吐出了兩個字：
“不行。”
“鎮心理氣丸的功效主要是梳理，針對的是因為成年老傷而心脈衰竭油儘燈枯的存在。而那些自然衰老麵臨死亡的，則冇有效果。”
陸遠繼續的說道。
聽見這一句話語，熊可冀老爺子顯得毫不意外，含笑點了點頭：“跟我想的差不多。”
“我冇有問題了，多謝陸先生為我解惑。”
他撫了撫長鬚，灑脫的說道。
話罷，這位老爺子則不再言語，坐在他身旁的謝柏豐在短暫的思考後，隨之麵露正色，看向了陸遠，沉聲喚道：“陸先生。”
“謝廳長，您說。”
“不知道您手裡是否還有多餘的鎮心理氣丸？”
他繼續問道。
在上一次謝柏豐為父親求藥時，他提供所有的藥材，這其中有一個默認的共識，那就是煉製出的多餘丹藥，都歸陸遠所有。這也是他為什麼如此問的原因。
“還有兩粒。”
陸遠冇有隱瞞，端起了茶盞抿上了一口，隨之淡然的迴應道。
“那就好。”
謝柏豐鬆了一口氣，他迎向後者的目光，沉聲道：
“陸先生，我受到兩位朋友的委托，想要為他們的長輩從您的手裡買下這兩粒鎮心理氣丸，還請您開出一個價格。”
“……”
陸遠神色不變，但心底開始有些著急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他的視野不夠，格局不夠，讓他開價，他不知道怎麼開。
中藥坊的二樓。
明媚的陽光灑在了桌前。
謝柏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陸遠，活了一百歲的老中醫熊可冀則端起了麵前的茶水，饒有興趣的喝著，觀察著。
在這一刻，對於陸遠而言，每一秒鐘都顯得無比緩慢。他腦子急轉，隨之溫和的迴應道：
“不知是怎麼樣的兩位長輩？”
“與我父親相似，上過戰場，直麵過炮火……”
謝柏豐言簡意賅道。
“原來是這樣。”
陸遠頷首，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變得嚴肅：“那這兩枚鎮心理氣丸我雙手奉上，至於開價，便由謝先生的這兩位朋友自行決定吧。”
把這一個需要決策的事件重新踢了回去。
“我知道了。”
謝柏豐深深的看了一眼陸先生，沉聲道。
在這一句話語結束後，熊可冀老爺子開了口，這一次，他問的是關於中藥的藥理，當陸遠迴應後，他的眼神當即一亮。
陸遠腦海裡獲得的是滿級武俠煉丹師的記憶，關於中藥的認知，藥理的掌握，完全不亞於這位國手，甚至在很多地方還要更高上一籌。
兩人就這樣，開始旁若無人的探討了起來。
許久後。
把鎮心理氣丸遞出。
陸遠麵帶笑容的將意猶未儘的熊可冀老爺子，以及謝柏豐廳長送走。當車子消失在古玩街，陸遠緊繃著的心絃一寸寸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