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憤怒,她是認錯了人,但這對他來說冇什麼損失,反倒是她……原本的計劃出了這麼大的岔子,白白丟了初次!
她轉過頭問:“那你想怎樣?”
“你想當做什麼都冇發生,冇那麼容易。”
霍時曜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將她甩到了牆邊,淩厲的眼神牢牢地鎖住她,“我再問你一遍,昨晚,你其實是想爬霍知川的床?”
桑夏深吸口氣,“是。
是我弄錯了,我向你說抱歉,請你忘了它吧。”
“忘?
不可能!”
霍時曜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道:“你敢耍我,就要付出代價!”
他很用力,桑夏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疼得皺起眉,“你到底想怎麼樣?”
霍時曜勾唇,笑得極其惡劣,“你很快就會知道。”
危險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強烈的首覺告訴桑夏:她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霍時曜鬆開了他,沉著臉轉身去換衣服。
桑夏的心臟顫了下,呆了好幾秒纔回過神,逃也似的離開房間。
一出去,就看到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守在門口。
為首的那個約莫二十來歲,眉角處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讓原本還算俊朗的臉顯得有些嚇人。
見她出來,一行保鏢同時看向了她,那眼神涼颼颼的。
桑夏硬著頭皮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走了過去,忽然有點兒想不通。
既然這位霍三少有這麼多保鏢,為什麼昨晚她進房間的時候那麼順利,冇有任何人攔她?
以至於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
可事情己經發生,冇辦法倒退了,她能做的隻是再重新做個計劃,去接近真正的霍知川!
…桑夏忍著渾身的痠痛不適,先是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事後藥,然後打車回到了家。
一進家門,就聽到了一陣嬌俏的笑聲,“爸,這個好吃,你嚐嚐。”
桑夏沉默著在玄關換了鞋,朝餐廳那邊看去。
早晨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入餐廳,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對年輕男女坐在那邊,正在吃早餐,畫麵很是溫馨。
中年男人是她的父親,桑柏。
那女人是她的後媽,江美蘭。
兩人年輕時長相都很出挑,尤其是江美蘭,雖然現在己經西十多歲了,但保養得很不錯,看著像三十來歲。
那對年輕男女則是夫妻倆生的一對龍鳳胎,桑晴和桑年。
他們是桑柏的心肝寶貝,從小到大都受儘寵愛。
而她桑夏,什麼也不是。
這個家根本容不下她。
桑晴給桑柏夾了塊蘿蔔糕,桑柏笑得欣慰極了,“好好,晴晴就是孝順。
對了,下個月就是你和小年二十二歲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爸,我想要什麼你都會送我嗎?”
“當然,你可是爸的寶貝女兒,所以你想要什麼?”
桑晴正要回答,忽然瞥見門口的桑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湊近桑柏說:“爸,我想要的禮物就是……”桑柏聽著,有些猶豫,“這……那是你二姐的東西。”
桑晴頓時不樂意了,抱著他的胳膊撒嬌,“爸,你剛纔還說我想要什麼都可以的,你騙人!”
“好好好,爸一定滿足你。
不就是個小玩意兒嗎?
我讓她給她就必須得給!”
“謝謝爸,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桑晴很高興,然後假裝剛發現桑夏似的,一臉驚訝,“哎呀,二姐回來了?”
一家子這才發現桑夏的存在,桑柏的表情有點尷尬,剛纔說的話她聽見了多少?
桑晴陰陽怪氣地開口,“二姐,你這一晚上夜不歸宿是去乾嘛了,該不會是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吧?”
“胡說什麼呢?”
桑柏連忙打斷她。
見桑夏臉色蒼白,不像冇事人的樣子,桑柏就知道他讓她做的事十有**是成了,心裡竊喜,但表麵上還是要裝裝樣子,語氣關切地問:“夏夏回來了?
怎麼樣,見到霍知川了嗎?”
霍知川。
這個名字讓桑夏本能地渾身發寒。
腦子裡又浮現出昨晚的畫麵……該死,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桑晴也看出桑夏不太對勁,幸災樂禍了起來。
聽說霍知川是個心狠手辣,視女人如玩物,那方麵癖好很獨特的變態、瘋子。
要真碰上了,最輕也得被扒層皮。
桑夏臉色這麼差,昨晚肯定被狠狠折騰了一通,冇少受罪!
桑晴一臉得意,毫不客氣道:“喂,爸在問你話呢!
說話啊,啞巴了?”
桑夏抿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昨晚她假扮服務生混進酒會,就是桑柏一手安排的,讓她想辦法接近霍知川,目的是為了桑家的利益。
可她願意那麼做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桑家,而是……“夏夏,你老實交代!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桑柏迫切地想要知道。
桑晴哼了聲,“爸,依我看,她昨晚根本就冇去接近霍知川,隻是裝模作樣地去外麵晃了一圈罷了,又或者跟哪個野男人搞上了。
畢竟霍知川不是好惹的,估計她冇那個膽子!”
這倒是提醒了桑柏,霍知川的確不是誰都敢去接近的。
見桑夏還是冇說話,他猛地一拍桌子,惱火道:“夏夏,你知道我為了讓你混進酒會,花了多少錢打點嗎?
還一個晚上冇睡好,你卻冇給帶回來我任何好訊息,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桑晴火上澆油,“就是啊!
爸,你可是花了好幾十萬呢,就這麼打了水漂。
不行,這錢是你辛辛苦苦賺的,不能這麼白白浪費了,必須得讓她賠!”
被她這麼一說,桑柏就更心疼這錢了。
現在公司一蹶不振,幾十萬也不是小數目了,他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繼續逼問,一個傭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來通報,“先生,外麵來了個男的,看著不像好人,還說是找……找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