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嘴遁,是全天下最強的武功。
果不其然,天泉老人跑了,兩敗俱傷,冥侯倒在血泊中,像個死狗。
周還真歎息一口氣,喝乾了酒壺裡的酒,看向了北離皇宮的方向。
老皇帝熱情好客,早晚還是要去一趟,老年人喝酒有害健康。
所以他這個年輕人, 應該多多分擔。
隻可惜了瑾仙公公,上次五大監聯手,接了自己半招,如今體內劍氣尚未驅除出去,就馬上要被派出來蹚渾水。
所以給人家當太監,命都是苦的。
北離皇宮之內,明德帝坐在帷幕之後。
自從上次被周還真光顧了一次,明德帝就落下了一個毛病。
身邊時時刻刻都得有人保護,麵見外臣,都得有所遮擋,這樣纔有一絲安全感。
雖然他已經下旨,命人去青城,他要冊封青城周還真為當世逍遙仙。即便周還真並不需要,而且仙,也不是皇帝封出來的。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釋放的善意,一個態度。
他想拉攏青城,但這並不妨礙他畏懼那個神出鬼冇的傢夥。
雖然他知道,青城多半是不會反了北離,但萬一那個妖孽吃飽了撐的呢?
聽國師說,那妖孽打小精神就有點不正常。
正常人乾不出燒祖師排位烤仙鶴那種事情,就因為祖師牌位用的木料比較好,燒起來火候正好,也比較持久。
隻聽說過焚琴煮鶴,他不一樣,他燒祖宗。
所以不得不防。
“聽說你與那忘憂,早年有些交情?”
明德帝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瑾仙公公卻冒了汗,暗暗猜測這位的心思。
“回陛下,早年遊曆江湖時,臣曾經受過忘憂大師指點,不敢妄稱交情。”
“鎖山河之約,魔教不得踏足北離,如今白髮仙以江湖人的身份來了,卻也不好由朝廷出麵驅趕。
你既曾經踏足江湖,便去趟一趟這渾水。“
瑾仙公公恭聲領命:“隻是陛下,那質子……”
“哼,當年葉鼎之都有來無回,難不成孤還會怕一個孩子翻了天?”
瑾仙公公低下頭,喏喏稱了一聲是。
天泉山莊……
冥侯冇有死成,被丟進了溫泉中,飄在水麵上,比死狗多了一口氣。
“你來了。”周還真坐在岸邊,依舊在喝酒。
看著一身風塵的月姬,周還真笑的像個鄰家哥哥,月姬也承認,這人笑起來,有一種彆樣的魅力。
隻不過她下意識的拔出了束衣劍,神色複雜的看著不染纖塵的周還真。
她其實也很想問一句,為什麼哪都有你。
隻不過她不敢。
因為冥侯此時就躺在周還真身後,看起來像是死了。
(關於天泉老人以及冥侯報仇的橋段,原作著墨甚少,語焉不詳,再出現時冥侯就變成了藥人。
咱既然是同人二創,就鬥膽創了一下,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你要對我出劍?”
月姬嘴唇都要咬破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膽怯,渾身都在顫抖。
但她依舊把劍舉了起來,即便練了千萬遍的劍法,早就成了本能。
但依舊走了形狀。
所有劍客,在見識過當日美人莊那開天一劍,都不會再有對眼前這人拔劍的勇氣。
隻不過看到那一劍的人不多。
恰好,她與冥侯正是見證人之一。
所以,她的手在抖,她的劍在怕。
周還真依舊帶著能迷死所有女子的笑容,輕輕歎了口氣。
“給我一個理由。”
月姬嘴角已經咬出了血,聲音略顯嘶啞。